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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琛当即回答:“我会说,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盛思夏:“……”
“你就不能讲得好听一点?”还有,能不能不要把她牵扯进去,这样很容易成为黑历史的好不好?
他很诚恳地问,“怎样叫好听?”
盛思夏努力地跟他解释,“就是把话说得委婉一点,这样双方都愉快。”
“比如?”傅亦琛放下座椅,躺上去,像是准备促膝长谈。
“比如,我如果要跟一个男的分手,我绝不会说我不喜欢他了,我会扯一些其他的理由;再比如,小学生没做家庭作业,第二天会跟老师说他没带,绝不会说没做,懂吗?”
她一口气说完,好想喝水。
怎么小学生都懂的他不懂?
“我懂,就是骗人,”傅亦琛眼神忽然锐利,“就比如刚才你家明明有人,你骗我说没人,是这个意思吗?”
盛思夏:“……”
怎么有种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她又生气又心虚,音量反而拔高几分,为自己壮声势,“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没骗过人?”
傅亦琛没有立刻回答,秉着一贯严谨的态度,他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说,“没有。”
“我不信,你是商人。”
“商人就一定要骗人?我开的不是皮包公司,”傅亦琛笑了,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当然,做生意免不了玩些战术,那不算骗人,至于其他时候,我根本没必要骗人。”
盛思夏恍然。
是啊,以他的身份,有什么必要去骗人,谁又值得他骗呢?
傅亦琛不是她,也不是其他男人,既没有经历过与人分手的难堪场面,也不是那种懒散怠惰的小学生,他从来不做错事,又怎么会需要骗人?
盛思夏略微沉吟,然后问他,“刚才t告诉我,你是因为父母,才会信教?”
“是的。”
“很奇怪,你看上去像是无神论者。”
从她对他的了解,他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都不像是一个会把信仰寄托在宗教之上的人。
傅亦琛回答得模棱两可,“最开始是没有选择,后来我试着去理解和接受,总之,我并不排斥。”
纵然他们这么熟悉,盛思夏知道,傅亦琛对她具有极大的包容心,可她也不会随意评价他的信仰,这太不礼貌。
于是,她想到另一个,她好奇很久的问题,“傅亦琛,你是不是从来都是乖孩子,上学时不迟到不旷课,科科拿A,不抽烟不打架不撩妹,永远都循规蹈矩?”
傅亦琛对“乖孩子”三个字有些排斥。
他微微皱眉,“那又怎么样?”
盛思夏微笑着看着他。
这个人,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一身西装革履,不容冒犯的样子,有多吸引人。
盛思夏感到惭愧,又跃跃欲试,就像是最调皮捣蛋的坏孩子,却向往着班里最优秀纯情的优等生,心向往之。
怎么办,他这么虔诚,真想将他拖下神坛。
真的好坏。
可是她忍不住。
傅亦琛正看着她,目光像是辽阔温和的深海,从未有人潜入其中。
“不如……”盛思夏慢慢靠近他,一点点,不疾不徐,优秀的捕猎者,绝不会毛毛躁躁地惊动猎物。
她伸出手,微温的指尖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我教你,做一个坏孩子?”
第42章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窗明几净,关上门,几乎隔绝了外部的声音,只听到手指在触控板上轻轻划动的声音。
傅亦琛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笔记本上的一篇文档,目光凝重。
他转头看向盛思夏,“你所谓的教我学坏,就是让我帮你翻译论文?”
“对呀,”她点点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乍一看,倒是挺乖巧的,“上学的时候,好学生都会把作业给坏学生抄的。”
傅亦琛:“我没给别人抄过。”
“所以呀,我在教你迈出第一步。”盛思夏说得振振有词,站起身,将笔记本挪得更近一些,再捉起傅亦琛的手,握在鼠标上。
傅亦琛:“……”
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不是不知道盛思夏喜欢偷懒,高中时候,她也曾可怜兮兮地,央求他帮忙解数学题,还有成摞的英文试卷。
当然,傅亦琛从来不会纵容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他通通都拒绝了。
宁愿麻烦一点,给她讲解做题思路,常常需要耗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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