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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曲子!这歌词!
墨兰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虽未亲自参与女儿们那些隐秘的勾当,但宁姐儿偶尔欲言又止的模样,婉儿藏藏掖掖的神色,还有闹闹脸上那掩不住的兴奋,早就让她隐约猜到,她们姐妹几个定是在暗中弄些什么。可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这般大胆妄为的内容!女子中状元?这简直是悖逆伦常、离经叛道到了极点!而偏偏,是最藏不住话、最不知轻重的闹闹,将这要命的调子哼了出来!
她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猛地撂下笔,笔杆与砚台碰撞,出“哐当”一声脆响,惊得门外的丫鬟都瑟缩了一下。“把三姑娘给我带进来!”墨兰的声音尖利而冰冷,带着压抑不住的雷霆之怒。
闹闹很快被丫鬟领了进来,小脸上还带着方才哼唱时的愉悦,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着,完全没察觉到母亲眼中的风暴。墨兰挥手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只留下心腹周妈妈守在院口,随后指着闹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刺得人耳膜疼:“你方才唱的是什么?跟谁学的?说!”
闹闹被母亲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绞着裙摆,用力摇了摇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个字也不肯说。她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曲子是姐姐们的秘密,是她们一起琢磨出来的宝贝,绝不能说出来,否则定会连累宁姐儿、婉儿,还有曦曦。
见她这般倔强,明明吓得浑身抖,却依旧死咬着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墨兰又气又急,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是真的怕了,怕女儿们行差踏错,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局面,会因为这几句离经叛道的歌词毁于一旦。她猛地抄起手边的戒尺,重重拍在书案上,“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案上的砚台都微微晃动。“说不说!今日你若不说,便跪在这里,直到你想明白为止!”
戒尺落地的余音还未消散,门帘被轻轻掀开,一道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是林苏(曦曦)。她显然已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小小的脸上没有丝毫孩童应有的惊慌失措,只有一种乎年龄的平静,眼神清亮而坚定。
“母亲。”她的声音清脆,像山涧的泉水,打破了室内的凝重。林苏走到墨兰面前站定,先看了一眼吓得瑟瑟抖、却依旧紧咬牙关的闹闹,随即仰起小脸,目光直直对上墨兰惊怒交加的眼眸:“您放了三姐姐吧。那曲子,是我写的,也是我教姐姐们唱的。”
墨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曦曦?她才五岁!怎么可能写出这般有深意、甚至带着叛逆意味的曲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怔怔地看着林苏,嘴唇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不等墨兰从这份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林苏已然转过身,面对着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唱了起来。她没有唱那“中状元”的惊世骇俗,而是从后半段唱起,那部分更添了几分命运的感慨与人生的况味: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
她的声音还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像初春刚抽芽的嫩柳,却吐字清晰,旋律准确无误。更让人震惊的是,那歌词中蕴含的复杂情感——功成名就的虚幻与荣光,身份错位的无奈与忐忑,还有一丝隐藏在字里行间的骄傲与叛逆,竟被她演绎得丝丝入扣。唱到“原来纱帽罩婵娟”时,她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通透,又藏着几分无人知晓的寂寥,听得人心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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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彻底呆住了,手中的戒尺“哐当”一声掉落在青砖地上,出沉闷的声响。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女儿,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这哪里是一个五岁孩童能拥有的领悟力?这歌声里的故事,这曲调中的情感,绝非她这个年纪能凭空揣摩出来的。一股寒意夹杂着困惑,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只能下意识地扶住身后的书案。
她垂眸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儿:闹闹依旧小脸惨白,眼眶泛红,嘴唇被牙齿咬得微微颤,却依旧倔强地不肯落泪;而曦曦,这个年仅五岁的小女儿,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那双清亮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一片深潭,平静地映着她此刻的狼狈与震动。
墨兰的心中五味杂陈,翻涌着后怕与惊悸——方才若是被外人听去半句,或是梁老爷动了真怒,后果不堪设想;可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激起层层涟漪,久久不散。
歌曲,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她心底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让那些被岁月掩埋的过往,瞬间破土而出。
她的思绪,猛地被拉回了许多年前,在盛家老宅那间书塾里的时光。
那时的她,还不是永昌侯府的二夫人,只是盛家女盛墨兰。仗着母亲林噙霜的偏爱,凭着骨子里的聪慧机敏,她从不甘人后。先生在堂上讲经论典,她总能最快领会要义,常常举手问,引经据典,与长柏哥哥争得面红耳赤;辨析义理时,她言辞犀利,逻辑缜密,能把同样是一母所出、却不如她机敏的长枫哥哥驳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说不出话;就连与性格直率、不擅言辞的如兰争论,她也能靠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和满腹诗书,巧妙周旋,常常占得上风。
那些日子,阳光透过书塾的窗棂,洒在泛黄的书页上,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纸香。她记得自己当时心中那份不服输的劲头,那份坚信自己道理更足的笃定,那份渴望被认可、渴望证明自己的迫切。那时的她,眼中有光,心中有梦,从不觉得自己比男儿差分毫。
一个从未有过的、大胆到近乎荒唐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猛地劈中了她的脑海:
如果……如果女子也能参加科考呢?
如果她能和长柏哥哥,和这天下千千万万的学子一样,走进那贡院号舍,凭自己的文章一较高下呢?
这个念头太过惊世骇俗,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喉咙。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胸口,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剧烈的搏动。
她会比长柏差吗?
那个总是板着脸、满口规矩体统的嫡长兄,他的文章固然老成持重、四平八稳,可自己的文章就真的不如他吗?当年在书塾里的无数次辩论,她何曾真正输过?不过是……不过是先生和父亲,最终都会以“女子无才便是德”、“兄长说得有理”来和稀泥,或是板起脸,让她“谦让兄长”、“恪守本分”罢了。
那些看似公允的评判,那些不容置喙的“本分”,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悄悄锁住了她的锋芒,磨平了她的棱角。
若真能同场较量,凭真才实学,不问性别,不论男女……她盛墨兰,未必就比盛长柏差!
这个认知,带着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瞬间淹没了她。像是多年来蒙在眼前的一层迷雾被骤然吹散,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横亘在她与兄长之间的,并非才学高下的鸿沟,而是那一道名为“性别”的、不可逾越的天堑。
这道天堑,让她所有的机变、所有的才情、所有的不甘与好胜,最终都只能消耗在后宅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她的智慧,用来争宠固位;她的机谋,用来算计内宅;她的精力,用来打理庶务、经营人脉。而她的兄长,却可以凭着同样的才智,去博取功名,去经世济民,去实现抱负,去青史留。
墨兰缓缓蹲下身,没有去捡那支掉在地上的戒尺,而是伸出手,将依旧有些抖的闹闹轻轻揽入怀中。小姑娘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紧紧抱住她的脖颈,将脸埋在她的肩头,压抑的啜泣声终于忍不住溢出喉咙。墨兰又伸出另一只手,将站在一旁、平静看着她的曦曦也搂进怀里。
小小的身子温热而柔软,贴着她的胸膛,仿佛能感受到那蓬勃的生命力。墨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酸涩与心疼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落下泪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怅然,低声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往后……都谨慎些,莫要再让人抓住了把柄。”
没有厉声斥责,没有追问曲子的来源,甚至没有再提《女诫》与本分。这一刻,她批评的,或许不仅仅是女儿们的“胆大妄为”,更是对那个曾经同样怀揣着不输男儿志向、却被时代无情扼杀的年少自己,一声无言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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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拍着两个女儿的后背,感受着怀中的温热与依赖。看着曦曦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着闹闹泪痕未干却依旧倔强的小脸,墨兰心中那个模糊的念头,愈清晰而坚定:
她的女儿们,绝不能再仅仅重复她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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