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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夫人,更是浑身剧震,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手中的白瓷茶杯险些脱手而出,多亏面前的林苏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杯底。她倏地抬眼,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死死盯住林苏,那目光里翻涌着震惊、审视、警惕,还有一丝被窥破核心秘密的慌乱,像是被人揭开了最隐秘的伤疤。“……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干涩紧,带着前所未有的厉色,那是一种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才会有的威慑。
林苏面对三人逼视的目光,神色却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轻声说道:“上次我来寻祖母,恰巧父亲也在,他的茶盏放在一旁,我闻着那茶水气味有些特别,带着点淡淡的味道,不似寻常的茶汤,本想尝一口看看是什么,被金嬷嬷急忙拦下了。”
她顿了顿,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坚定,继续用那不符合年龄的冷静语调说:“金嬷嬷当时神色慌张,还厉声呵斥了我,说那是父亲的专用茶水,小孩子不许乱动。她越是这样,我便越留了心。后来,我借着帮母亲整理府中账目之便,无意间翻看了近两年的厨房采买账目,还有外头货商送货的底单,现每月都会固定购入一批品质极佳、却并非府中常用的棉花籽。”
“我查了领用记录,这棉花籽既不用在大厨房的日常膳食,也不用在各位主子的小厨房,只单单送往祖母的佛堂。”她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后来我去藏书楼,翻了些医书杂记,才知此物性烈,久服伤身,尤损男子根本,会导致精元耗损,难以有后。若是时日过长,剂量不当,恐还会伤及五脏六腑,有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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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从苍白到灰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缓缓向后靠在铺着软垫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良久,她才长长地、带着无尽沧桑与疲惫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有被揭穿秘密的无奈,也有终于可以卸下重担的释然。
“你……竟能查到这些……”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力,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缺口,“是啊……不能让他再吃了……快两年了,够了,真的足够了……”
她睁开眼,目光没有焦点地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那夜色浓稠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而复杂,像是穿透了时光的阻隔,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这件事……你倒是像极了一个人。”她喃喃道,语气飘忽,带着一丝怀念与怅惘,“我的母亲,你的外曾祖母,吴老夫人……她年轻时,曾有幸在宫中陪伴过当时的静安皇后一段时日。”
墨兰和苏氏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静安皇后,那是先帝朝的一位传奇女子,出身寒微却深得先帝宠爱,聪慧过人,手段凌厉,却也一生坎坷,最终在宫斗中香消玉殒。她们从未想过,婆婆的行事,竟会与这位传奇皇后有关。
林苏也凝神细听,小小的身子坐得笔直,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梁夫人的眼神愈悠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诉说一段尘封已久的秘辛:“静安皇后曾对我母亲说过一句话,我母亲记了一辈子,后来,在我出嫁前夕,也郑重地告诉了我。她说……‘这后宫里的争斗,看着是女人们你死我活,拼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可归根到底,错的都是男人。’”
“是他们贪心不足,坐拥三宫六院还不满足,还要在外头沾花惹草;是他们纵情声色,沉迷温柔乡,荒废了朝政,也冷了身边人的心;是他们给了女人希望,让她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却又亲手打碎这份希望,转头去宠爱另一个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就是这样,才逼得女人们不得不拿起刀,对准彼此,用尽浑身解数,只为求得一条活路,求得一席之地。”
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火星偶尔爆开,出细微的声响。
梁夫人收回目光,看向林苏,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与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她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亲手扼杀儿子未来的、令人心悸的冷酷与决绝:“我和你外曾祖母,一直都记得这些句话。所以……当决定锦哥儿是侯府未来继承人的时候,你爹依旧是沾花惹草,无脑闯祸。我知道我该走这步了。”
“我劝过他,骂过他,甚至打过他,可他屡教不改,反而变本加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春珂表姐妹设计的陷阱,眼看着他就要毁了自己,毁了这个家,毁了你们所有人的时候……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我只能选择断了他的根。”
“没了子嗣的指望,那些冲着侯府爵位、冲着梁家富贵来的女人,那些只想靠着生下儿子上位的莺莺燕燕,自然也就散了。”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却字字泣血,“这个家,或许才能有片刻安宁。我宁愿他恨我,宁愿被所有人误解,也不能让他拖着整个梁家一起走向毁灭!”
真相,如同一把冰冷的匕,狠狠剖开了永昌侯府锦绣繁华下的残酷内核。原来,梁夫人的狠厉,不是出于对春珂的憎恶,也不是单纯的主母立威,而是一个母亲在家族利益与儿子的未来、甚至性命之间,做出的无比痛苦和极端的选择。她用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试图挽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族。
墨兰听得浑身冰冷,手脚麻。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晗郎多年无子,为何婆婆对春珂的身孕反应如此激烈——她知道晗郎不可能有孩子,所以才笃定那是野种。
苏氏更是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祖母,还有一事,”林苏的目光平静无波,澄澈的眸子像映着寒月的深潭,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家长里短,“春珂姨娘,她并没有真的怀孕。”
“什么?!”这一次,连方才还能勉强维持镇定、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梁夫人也失声惊呼。她猛地从椅背上坐直身体,宽大的素色衣袖因动作带起一阵风,眼中的疲惫与悲凉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取代,死死盯住林苏,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你……你又是如何得知?!”
墨兰手中的墨锭“啪”地一声重重掉在端砚中,乌黑的墨汁溅起几点,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晕开小小的墨团。
苏氏更是倒抽一口凉气,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春珂怀孕之事,早已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连太医都诊过脉,说是喜脉无疑,怎么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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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小小的身子坐得笔直,语气平稳得像在背诵书本上的字句,条理清晰地解释:“前些时日,春珂姨娘不是说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么?那日我路过她的院子,恰巧看见婆子们往外倒药渣,堆在墙角还没来得及清理。我闲来无事,便多瞧了两眼,现那药渣里,混杂了些不该出现在治风寒方子里的东西。”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震惊的脸庞,见她们都屏息凝神地听着,便继续道:“其中最显眼的,是几小块炮制过的天南星。寻常治风寒,多用荆芥、防风、紫苏之类的解表药,天南星性温,虽能止咳化痰,却带着些微毒性,且并非治风寒的常用药,更不该出现在一个‘体弱’的‘孕妇’药里。”
“我闲来无事,杂书看得多了些,医书药理也略翻过几本。”她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记得某本偏方杂记上提到,天南星若与紫河车草、当归尾几味药材配伍,用量得宜,可致妇人血脉紊乱,停经闭脉,脉象变得滑如走珠,状若喜脉,且能引恶心、嗜酸、晨起干呕等类似害喜的症状。但这终究是药力作祟,并非真有身孕,时效有限,且……根本无胎。”
梁夫人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林苏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的疑窦——难怪她一直觉得春珂的怀孕太过蹊跷,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在晗儿被她用棉花籽粉断了根之后,这一切,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意识到,林苏的话并非无的放矢。如果春珂是假孕……那这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长房大奶奶的步步紧逼,春珂的故作柔弱,那些明里暗里的挑拨离间,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梁夫人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带着冰冷的锋芒。
林苏点了点头,眼神清明得不像话,一字一句道:“孙女猜测,这方子,恐怕不是春珂姨娘自己能弄到的。她出身和见识有限,未必知道这等偏门的法子。极大可能,是那位与她关系密切的表姐——我们那位好大婶婶,长房大奶奶,‘帮’了她这个忙。”
她语气平淡,却精准地戳中了要害,“或许春珂姨娘未必知道这方子的真实效果是假孕,还以为真能借此翻身,母凭子贵,所以才心甘情愿地配合演戏。”
她说完,抬眼看向梁夫人,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越年龄的洞悉局势的冷静:“祖母,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么?”
机会!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梁夫人心中积压已久的迷雾和压抑的怒火!
是啊!如果春珂是假孕,那么她之前所有的哭诉、委屈,所有的故作柔弱、博取同情,长房大奶奶所有的“仗义执言”、趁机夺权、挑拨离间,都成了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滑稽戏!
她们不是要闹吗?不是要借着“侯府子嗣”的名头兴风作浪,想要动摇她的主母之位,想要打压二房吗?
那就让她们闹!闹得越大越好!等到所有人都知道春珂怀了“孩子”,等到长房大奶奶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再当众揭穿这个谎言!让她们看看,当这虚无缥缈的“子嗣”被证明是子虚乌有时,她们还如何立足!如何嚣张!如何面对侯爷的怒火,面对整个侯府的非议!
梁夫人缓缓地、缓缓地靠回椅背,脸上那种疲惫和悲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属于永昌侯府主母的冷厉和算计。她的眼神越来越亮,像淬了冰的寒星,闪烁着锋芒毕露的光。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那笑意里带着复仇的快意,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
“好……好得很……”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决绝,目光扫过墨兰和苏氏,最后落在林苏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和一种找到了最锋利刀刃的决断,“既然她们送了这么一份‘大礼’上门,我们若不好好‘回敬’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
墨兰看着婆婆眼中重燃的斗志,心中的震惊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如果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春珂假孕的真相,那么长房一派的夺权攻势必将土崩瓦解,甚至可能反噬其身,让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氏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素来胆小,这些日子被长房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如今终于看到了反击的希望,心中自然激动不已。
月上中天,清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影。但在这间弥漫着墨香与药茶余味的房间里,却没有丝毫寒意,反而涌动着一股即将爆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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