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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抬眼,见是她,紧绷的眉眼柔和了些许,放下算珠笑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曦曦累了一天怎么没去休息呀。”
林苏垂眸,手指轻轻绞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才抬起头,眼底盛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仰头望着梁夫人:“祖母,孙女儿今日在盛家赴宴,好像……不小心得罪顾侯夫人了。”
“哦?”梁夫人挑了挑眉,拿起手边的团扇,慢悠悠地摇着,“你小小年纪,怎会得罪她?莫不是淘气,冲撞了人家?”她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探究——她知晓这孙女心思通透,绝非寻常顽劣孩童,能让盛明兰那样滴水不漏的人记挂,定不是小事。
林苏斟酌着词句,将话说得半明半暗:“也不是冲撞……就是席间闲聊,说起女子立身之道,孙女儿一时多言,说了些规矩之外的话,顾夫人听着似是不太高兴,当场便冷了脸。孙女儿后来越想越怕,怕她因此记恨咱们梁家,日后在朝堂上给祖父添堵,或是在宅门里给祖母使绊子,给家里添麻烦。”
她说着,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模样瞧着既委屈又惶恐,全然是个闯了祸怕被责罚的孩子。她以为梁夫人会追问具体说了什么,或是露出几分凝重,毕竟顾侯夫人的手段,在京中后宅是出了名的厉害。
谁知,梁夫人听完,先是愣了片刻,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爽朗,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戏谑,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我的傻曦曦哟。”梁夫人放下团扇,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里满是“你还是太年轻”的了然,“你当你祖母是老糊涂了,还是觉得那盛明兰是泥塑的菩萨,没半点脾气?”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秋日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涌进来,吹动她鬓边的珠钗,出细碎的声响。梁夫人望着庭院深处那株枝叶繁茂的古槐,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不复先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风浪的淡漠与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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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咱们梁家跟她顾家,到现在还只是‘不对付’吗?”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从她玉汐走的那日起,从顾廷烨在陛下面前几次三番与你祖父辩驳开始,从上次蓉姐儿婚事他们想拿咱们锦哥儿当垫背、妄图攀扯二房开始——”
梁夫人猛地转过身,凤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哼一声:“——我们两家,早就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对头了!”
“还等她现在因为你小孩子家几句话再来‘记恨’?”她用团扇虚点了点林苏的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嗤笑,“傻孩子,那点子口舌之争,在两家真正的利害冲突面前,算个屁!”
林苏怔怔地站在原地,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她一直以为,两家的矛盾是隐晦的、克制的,却不知在梁夫人这般高门主母眼中,早已是旗帜鲜明的对立。那些她以为的“风险”,在真正的权力博弈面前,竟如此微不足道。
梁夫人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顶,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霸气:“她盛明兰若是聪明,就该知道,台面下的较量,从不会因为小孩子说了什么而改变,也不会因为没说而消失。她若真想报复,手段也只会冲着你来,还不敢明着来——毕竟,传出去说顾侯夫人跟一个七岁孩童计较,丢的是她顾家的脸面。”
“至于上升到两家?”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弧度,眼神里满是永昌侯府百年来沉淀的底气,“哼,她还没那个胆子,我们梁家也没那么容易被她拿捏!你祖父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族中长辈同心同德,府里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她顾府想动我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苏澄澈的眼眸上,语气郑重:“你只管做你的事,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只要占着理,不被人拿了实在的把柄,天塌下来,还有祖母和你祖父给你顶着!咱们梁家的孩子,不必活得那样畏畏缩缩!”
林苏望着梁夫人那张被岁月赋予了威严与智慧的脸庞,心中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她以为自己是在提醒长辈规避风险,却不知在这些浸淫权力场半生的人眼中,局势早已清晰明了。梁夫人的话,像一道坚实的屏障,挡去了她心中的惶恐,也像一记警钟,让她猛然惊醒——真正的宅斗与权谋,远比她想象的更直接、更赤裸,也更需要底气与魄力。
她低下头,轻轻应道:“孙女儿明白了。”
指尖的蜷缩渐渐松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这份庇护,不是纵容,而是基于家族实力的底气,是历经风雨后的从容。她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谨慎虽无错,却也小瞧了这些封建大家长的政治嗅觉与斗争觉悟。往后行事,既需周全,也该更大胆些才是——毕竟,她的背景板,似乎比想象中还要硬气。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庭院里的寂静被这细微的声响打破,却更显安稳。
“祖母,孙女儿有样东西想给您看。”林苏将锦盒轻轻放在案上,指尖掀开盒盖,露出里面工工整整抄录的册子——封面用簪花小楷题着《桑蚕养殖改良纪要》,宣纸莹白,墨迹清润,一看便知是精心誊写过的。
梁夫人彼时正摩挲着一串紫檀佛珠,见她这般郑重,便放下佛珠,随手拿起册子翻看。起初不过是带着几分纵容晚辈的心思,指尖划过“桑叶老嫩辨识法”“蚕室温湿度调控细则”等标题时,神色还带着几分淡然。可越往后翻,她捻着书页的手指便越收越紧,眉头微微蹙起,眼中的漫不经心渐渐被凝重取代。
她执掌永昌侯府中馈数十载,名下分管着三座桑园、五处织坊,府中绸缎用度、外售盈利,皆仰仗于此。庄子上的老把式们养了一辈子蚕,她耳濡目染,自然懂其中门道。可这册子里的内容,竟处处透着新意与精妙——比如提到“蚕眠期需保持蚕室静谧,忌喧哗震动,否则易出僵蚕”,这是老把式们凭经验隐约知晓,却从未这般明确记录的;再如“蚕沙晒干后与秸秆混合酵,可作桑田底肥,既能改良土壤,又能循环利用”,更是她闻所未闻的巧思。
尤其是关于预防僵病、脓病的法子,林苏不仅详细列明了病症初期的征兆,还给出了用艾草熏室、石灰粉消毒的具体配比和频率,条理清晰,细致入微,绝非纸上谈兵。梁夫人越看越心惊,指尖划过纸面,仿佛能看到那些肥壮的蚕宝宝啃食桑叶、吐丝结茧的景象。
当她翻到最后一页,那行用朱笔圈出的总结预估映入眼帘时,呼吸猛地一滞,握着册子的手竟微微起颤来。
“若依此法,精心照料,剔除病弱,优化环境,预估同一桑园,蚕丝产出量可比旧法……提高约两成。”
“两成?!”梁夫人霍然抬头,凤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声音都拔高了些许,“曦曦,你可知这两成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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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踱步到案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林苏:“咱们府里那三座桑园,去年共产丝三千二百斤,若能提高两成,便是多出六百四十斤!上好的春蚕丝,市价一两银子一斤,这便是六百四十两白银!这还不算织成绸缎后溢价的利润,更不算后续规模扩大的收益……你可有十足把握?”
六百四十两白银,足够寻常人家衣食无忧过一辈子,对侯府而言,亦是一笔不容小觑的进项。更重要的是,这是在不增加桑田、不添多人力的前提下,凭空多出的财富,其价值远不止银子本身。
林苏迎着她灼热的目光,神色平静无波,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祖母,孙女儿在潇湘阁后院辟了个小蚕室,小规模试养了三批。第一批依旧法,第二批稍作改良,第三批全按册中法子来。对比下来,第三批的成茧率比第一批高了一成八,丝量也厚实些,韧性亦佳。”
她顿了顿,不卑不亢地补充道:“只是后院场地有限,桑树叶也是从庄子上顺带取来的,规模尚小,数据或许有细微偏差,但改良的方向绝不会错。”
梁夫人紧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孩童的骄矜,也没有投机的浮躁,只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笃定。她想起这孩子之前在分家风波中那句“大树裂缝需藤蔓缠绕”的妙喻,想起她对阵顾侯夫人时的锋芒毕露,再看着手中这本字字珠玑、能点石成金的册子,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哪里是一个七岁孩童能拥有的见识与本事?这分明是上天赐予梁家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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