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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我亲自登门拜访。”梁夫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袁家、李家、崔家这三家,皆是与薄家相交数十年的军中耆宿,当年你祖父与他们一同浴血沙场,情谊非比寻常。我不探什么军机大事,只以探望老姐姐的名义上门,问问他们的饮食起居,看看府中下人是否安稳——武将之家最是藏不住事,女眷们言谈间的松弛或紧绷,院子里的防卫是增是减,甚至厨房里备的菜是丰是简,都能看出几分端倪。”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众人,“我只需旁敲侧击,让他们知道梁家记着这份旧情,无论时局如何,都愿与他们共进退。”
说完,她转向墨兰,眼神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叮嘱:“墨兰,你回一趟你大姐姐华兰的婆家。你与华兰一母同胞,说话最是方便,不必绕太多弯子。你就说惦记袁老将军的身体,问问他近来精神如何,能不能吃得下东西——袁老将军是军中砥柱,他若安好,袁家便稳,袁家稳,薄家那边也能少一分顾虑。另外,你悄悄留意,他们府中最近可有京城来的访客?或是下人之间有没有传什么闲话,关乎西北战事或是朝中动向的?”
墨兰连忙起身应道:“儿媳明白。绝不露半分打探的痕迹,也绝不乱传一字半句。”她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却更多的是被托付重任的郑重——自嫁入梁家,她虽谨小慎微,却始终难掩盛家庶女的自卑,如今能为家族分忧,自然格外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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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梁夫人的目光移到苏氏身上,语气愈郑重,“你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曾是翰林院掌院,与不少文官家眷都有往来。如今虽是武将之事,但朝堂之上牵一而动全身,文官们看似不涉军务,实则最是敏感,宫中的风吹草动,皇子们的明暗较量,他们比谁都清楚。你去走动走动,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子弟在军中服役,或是准备入仕的人家,问问他们对西北战事的看法,听听他们私下里如何议论几位皇子——特别是那些常与宫中嫔妃娘家、皇子伴读家眷来往的,更要多加留意。”
苏氏敛衽一礼,声音沉稳如水:“母亲放心,媳妇晓得轻重。我绝口不提朝政,只在闲聊中慢慢引导,听他们的弦外之音。若是遇到言辞闪烁、不肯多言的,我便知趣告退,绝不强求。”她出身名门,自小见惯了官宦人家的虚与委蛇,这种不动声色的打探,对她而言并不算难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梁曜,此刻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未散的怒意,更添了几分心有余悸的凝重:“母亲和弟妹们此行,务必万分小心,尤其是涉及宫中动向的,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上次”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梁夫人、苏氏等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连墨兰也隐约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她虽嫁入梁家不久,但也听闻过几年前那场震动京城的风波。
“你们可还记得,今上登基之初,那场几乎将半个京城勋贵都卷进去的风波?”梁曜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沙哑,仿佛一开口,就会揭开那道结痂多年的旧伤疤,露出底下狰狞的血肉。
梁夫人闻言,身子猛地一僵,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晃动,温热的茶水溅在描金的茶托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抬眼看向丈夫,眼中满是了然的沉重,喉间动了动,却终究没说一个字——那段日子,是她这辈子都不敢轻易回想的噩梦。苏氏的脸色也瞬间褪尽了血色,她出身书香世家,嫁入梁家时恰是那场风波的尾声,虽未亲历核心,却亲眼见着往日里往来密切的几户人家,一夜之间门庭冷落,抄家的官差马蹄声日夜不绝,京城里的空气都弥漫着血腥味,至今想起来,后背还会冒冷汗。
墨兰的心也沉了下去。她刚嫁入梁家那会儿,正是京中风声鹤唳最紧的时候。那时她还沉浸在嫁入高门的窃喜中,却被婆母反复叮嘱“闭门不出、缄口不言”,府里的下人连买菜都要绕着热闹的街巷走。她曾偷偷掀开轿帘,见过那些往日里衣着光鲜的勋贵女眷,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被官差拖拽着走过长街,鬓散乱,哭声凄厉。那些片段,如同褪色的旧画,此刻被梁曜一语勾起,竟依旧清晰得令人心悸。
“那时,今上刚从禹州藩地入京,龙椅还没坐热,根基未稳得很。”梁曜的声音顿了顿,刻意加重了“那时的太后”四字,语气里的微妙,让在场的人都心领神会——那位先帝遗孀,彼时手握兵权,身后跟着一群盘根错节的旧勋贵,对着今上推行的新政,表面应和,暗地里却处处掣肘,野心昭然若揭。“今上要想坐稳江山,这些绊脚石,必须一举清除。可那些人树大根深,明着来,只会两败俱伤。于是,陛下设下了一个惊天大局!”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仿佛又感受到了当年那股弥漫在京城上空的肃杀之气。“你们在京中,只知那时君臣离心,却不知那全是陛下演的戏!他故意在朝堂上与顾廷烨、桓王争执,对着顾侯屡加申斥,甚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质疑他平定叛乱后的忠心,说他‘功高震主,尾大不掉’。桓王殿下为顾侯辩解,陛下竟当场拂袖而去,扬言要夺顾侯的兵权——这一切,都是演给太后和那些旧勋贵看的,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朝廷核心已然分裂,再无凝聚力。”
“戏还没完。”梁曜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凉意,“紧接着,陛下便放出消息,说西北边疆战事糜烂,朝廷派去的精锐全军覆没,连主将都战死沙场。更绝的是,他竟在朝会上,当着百官的面,因为这‘噩耗’急火攻心,‘噗’地吐了口血,随后便晕厥过去,被太医紧急抬入内宫。”
说到这里,他看向众人,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骇。墨兰捂住了嘴,几乎不敢相信——九五之尊,竟能为了布局,做到这般地步?苏氏眉头紧锁,指尖紧紧攥着帕子,指节都泛了白。林苏(曦曦)更是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不止。她虽知晓封建王朝权力斗争的残酷,却从未想过,最高权力者的博弈,竟能如此精密、如此不计代价,连自身的安危与名誉都能当作棋子。
“陛下还对外宣称,自己多年来患有头风重症,经此一役,病情加重,已然天命不永。”梁曜一字一句,如同敲在青石上,字字清晰,却又字字冰冷,“他连日召太医入宫诊治,甚至传出要立太子、以备不测的流言。宫中更是戒备森严,对外只说陛下龙体欠安,不便见客。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太后和那些野心家,让他们以为,朝廷武力空虚,天子病弱,已是强弩之末,正是动宫变、改天换日的绝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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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鸦雀无声,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静止了。只有众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半点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
“结果呢?”梁曜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那是劫后余生的颤抖,“那些人,果然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太后暗中联络旧部,调动京郊驻军,甚至买通了宫中内官,约定在三更时分,里应外合,攻入皇宫,扶持傀儡太子登基。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切,全在陛下的算计之中!”
“顾廷烨和沈将军,早就带着真正的精锐,埋伏在京郊密林里,就等着叛党出动。宫中的内官,是陛下故意安插的眼线;京郊的驻军,半数以上都已暗中投靠陛下。叛党刚一行动,就落入了陛下布好的天罗地网!”梁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后的激昂,却又很快沉了下去,染上了血色,“那一夜,京城里火光冲天,厮杀声震天动地。凡是参与宫变的勋贵、将领、内官,无一幸免!抄家灭族、流放斩者,不计其数!一条街一条街地搜捕,血流成河,连护城河里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他的目光落在墨兰身上,点出了一个更具体、更令人心惊的惨案:“顾家那位才名远播的三郎顾廷炜,你们都该听说过吧?他性子温和,从不参与党争,却偏偏在那场风波中,因为其母小秦氏当年不明就里,向彼时被陛下当作‘诱饵’、假意重用的某位国公爷递了一封示好的书信——就这一封信,便被认定为‘附逆’!”
“顾三郎本是前途无量的少年才俊,却因此身异处!”梁曜的声音里满是惋惜与警示,“顾家何等显赫?顾侯又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可即便如此,陛下也未曾网开一面。顾家因此元气大伤,多年经营,才勉强缓过劲来!”
这番血淋淋的往事,比任何严厉的说教都更有冲击力。墨兰只觉得手脚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终于明白,为何婆母和嫂嫂们提起顾家旧事时,总是讳莫如深,眼神躲闪。原来,那看似风光的家族背后,竟藏着如此沉重的伤疤。苏氏喃喃道:“原来如此……陛下手段,竟如此深不可测。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话,今日才算真正明白了。”
梁曜重重点头,语气沉重至极:“所以,我为何再三告诫你们?如今西北战事蹊跷,明明之前还捷报频传,突然就传出兵败的消息,内奸至今未明;皇子们又在暗中角力,各拉党派,蠢蠢欲动。谁能保证,这不会是又一次的‘引蛇出洞’?”
他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每一位家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或是其他势力,模仿陛下当年的计策,设下的陷阱?甚至……是陛下为了平衡朝局,敲打某些拥兵自重的将领、或是攀附皇子的勋贵,而故意放出的烟雾?”
“我们梁家,世代从军,手握兵权,本就是风口浪尖上的家族。”梁曜的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沉甸甸的压力,“如今这局势,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我们打听消息可以,但必须谨记三条:不可急切,以免被人利用;不可表态,以免落下话柄;不可留痕,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他的目光落在几位女眷身上,格外郑重:“尤其是与宫中、与皇子有关的一切,更要避如蛇蝎!那些宫里的娘娘、皇子身边的人,哪怕是递个眼神、说句闲话,都可能藏着算计。宁可装作一无所知、庸碌无能,也绝不能行差踏错半步!顾廷炜的教训,就在眼前,血淋淋的,容不得半点侥幸!”
梁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放下茶盏,神色肃然,对着众人沉声道:“曜儿所言,字字血泪,大家务必刻在心里,烂在骨里!明日出门走动,我们只带眼睛和耳朵,绝不带嘴巴!只叙旧情,不谈时政;只表关切,不问究竟;只说家常,不提战事!一切如常,便是最好的自保!”
她看向墨兰、苏氏和林苏,语气格外严厉:“你们回去后,立刻准备明日的衣裳饰,务求素雅得体,不可张扬。更要反复叮嘱身边最贴身可靠的人,明日出门,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不许多嘴,不许好奇,不许接陌生人的话茬,更不许收下任何人递来的东西、信件!”
“我们梁家历经三朝风雨,能走到今日,靠的不仅是战场上的战功,更是这份在关键时刻的谨慎与清醒!”梁夫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坚定,“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许再私下议论,更不许外传一字。谁若坏了家族的规矩,休怪我不念亲情!”
众人凛然应诺,齐齐站起身,对着梁曜和梁夫人行了一礼:“儿媳谨记父母教诲,不敢有违。
每个人的脸上,都没了先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与清醒。皇帝昔年翻云覆雨的手段,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沉沉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终于意识到,梁家此刻面临的,可能不仅仅是西北的军事危机和皇子间的明争暗斗,更可能是一场来自最高权力层的、冷酷而精密的试探,甚至是清洗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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