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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墨兰回头啐了她一口,眼角眉梢却染上了笑意,终究是没忍住,自己也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这才真带着人转身登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她仿佛还能听见如兰和喜姐儿压低的笑声,心里竟奇异地松快了几分——这对活宝母女,倒让她憋了许久的郁气,透了些光亮。
送走墨兰,如兰脸上的嬉闹笑容瞬间收敛,拉起喜姐儿的小手就往内院跑,脚步都带着几分雀跃,连裙摆扫过回廊的石子路都顾不上。一进自己的屋子,她便反手关上房门,还细心地扣上了插销,随即弯腰盯着女儿,眼睛亮晶晶的,压低声音急切地问:“怎么样?拿到了吗?”
喜姐儿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完成任务后的兴奋,还有一点点做坏事的小紧张,她攥着袖子的小手慢慢松开,从宽大的袖口深处,小心翼翼地掏出几页叠得整整齐齐的素色纸笺,献宝似的递到如兰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雀跃:“娘,拿到了!闹闹偷偷塞给我的,说是最新的《女驸马》稿子,还没给别人看过呢!”
如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得了稀世珍宝一般,赶紧将那几页纸笺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展开,指尖都带着点颤抖。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纸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映得她眼底满是笑意。她快扫了两行,又赶紧叠好揣进喜姐儿荷包里,拍了拍,像是怕被人抢了去。
随后她俯下身,轻轻摸了摸喜姐儿的头,语气郑重又带着点雀跃:“好孩子,咱们今晚等你爹爹值宿,娘悄悄去你房里,陪你在被窝里看,可不能让祖母知道了,不然她又要念叨咱们不务正业了。”
喜姐儿用力抿着嘴,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眼底闪着期待的光,小声应道:“嗯!我等娘!我一定不先看,也不告诉任何人!”
母女俩相视一笑,把这小小的秘密藏进了满室的暖阳里。那几页薄薄的纸笺,像是一束光,照亮了这平淡甚至有些憋屈的内宅生活,成了母女俩最值得期待的念想。
而离开文府的墨兰,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帘上的刺绣。想着如兰最后那副惫懒又得意的模样,她先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这种吵吵闹闹、互相拆台,却又在关键时刻能彼此借力的姐妹相处,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反倒透着股莫名的真实。她靠在软垫上,闭上眼,心里竟奇异地觉得松快了几分——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坏。
永昌侯府的西跨院静得能听见铜壶滴漏的声响,墨兰坐在窗边的紫檀木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杯的杯沿。杯壁的凉意透过指尖蔓延开来,却压不住脑海中反复回放的画面——如兰府里,如兰和喜鹊对答,眼角眉梢都漾着心照不宣的笑意;喜鹊站如兰在一旁时眼神里的笃定与亲近,想来如兰待她,定是少了许多主仆间的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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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温情,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屋角,采荷正低头为她整理熏笼,动作娴熟而沉稳。烛火跳跃着,映在她略显单薄的背影上,袖口磨得有些白,却依旧平整干净。采荷是她的一提拔上来的,跟着她整整十年,做事妥帖周到,从未出过差错。可她待采荷,似乎永远只有吩咐与斥责:晨起梳妆慢了半刻要训,茶水温度不合心意要罚,即便采荷熬夜为她绣好合意的帕子,她也只是淡淡一句“还算用心”,从未有过一句温言,更别提什么赏赐。
心口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墨兰看着采荷垂着的眼睫,看着她那双因常年操持家务而变得有些粗糙的手,一个陌生的念头毫无预兆地冒了出来,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的冲动。
“采荷。”
她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采荷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时,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是惯常的恭敬:“夫人有何吩咐?”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带着长期以来养成的顺从,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
墨兰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缓缓起身,走到妆奁前。那是一具螺钿镶嵌的妆奁,打开时出轻微的“咔哒”声。她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子,掀开上面的锦缎,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赤金镯子——镯身雕刻着缠枝莲纹,两端镶嵌着细小的珍珠,分量不轻,做工极为精致,是她嫁入侯府时,王大娘子所赠的陪嫁之一,平日里从未舍得佩戴。
她捏着镯子起身,转身走向采荷。金镯在烛火下泛着耀眼的光,刺得采荷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给你的。”墨兰的语气尽量维持着往日的平淡,可指尖却微微有些紧,暴露了她内心的不自在。
采荷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金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连忙摆着,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夫人,这……这太贵重了!奴婢万万不敢当!”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白,眼神里满是惊惶,“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夫人若是不满,尽管责罚,奴婢绝无半句怨言,只是这镯子……奴婢实在不敢受!”
在她的认知里,主君主母突然赐予重赏,要么是要打下人,要么是有极为严苛的任务交代,或是……要降罪前的“安抚”。墨兰素来挑剔,对下人虽不算苛待,却也从未有过这般逾矩的赏赐,采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满是不安。
墨兰看着她惊惶失措的样子,心中那点不自在更浓了。她向来习惯了号施令,习惯了下人俯帖耳,这般温情的表达,于她而言,比在众人面前舌战群儒还要艰难。她没有解释,只是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拉起采荷的手。
那是一双与她截然不同的手。她的手纤细白皙,常年只做些拈针绣花、翻阅书卷的轻活;而采荷的手,指腹带着厚厚的茧子,掌心有些粗糙,指关节微微泛红,是常年洗衣做饭、打理杂务留下的痕迹。墨兰的指尖触到那粗糙的皮肤时,微微一顿,动作也变得愈笨拙,甚至有些僵硬,但她还是咬了咬牙,坚持着将那只沉甸甸的金镯,一点点套进了采荷的手腕。
金镯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采荷浑身微微一颤,眼神里的惊惶渐渐被茫然取代。她看着墨兰专注的侧脸,看着她平日里总是带着挑剔或冷漠的眼睛,此刻竟盛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迟疑,有试探,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羡慕与怅然。
镯子终于戴好,稳稳地圈在采荷的手腕上,与那粗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奇异地透着一股郑重。墨兰松开手,后退半步,看着那抹夺目的金色在烛火下闪烁,又看了看采荷依旧茫然无措的脸,嘴唇动了动,终于轻轻吐出一句话:
“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这话没头没尾,像是一句呓语。采荷愣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别人?谁?是如兰夫人身边的喜鹊吗?夫人今日去了文府,难不成是看到了什么?可她怎么会突然想起给自己赏赐?采荷满心疑惑,却不敢多问,只是怔怔地看着手腕上的金镯。
那金镯的分量沉甸甸的,压在手腕上,也压在了她的心上。一股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暖流猛地冲上心头,瞬间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疑惑。她跟着墨兰这么多年,见惯了她的精明与疏离,从未想过有一天,夫人会亲手为她戴上这样贵重的镯子,会说出这样一句看似平淡却重逾千斤的话。
鼻子一酸,采荷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出沉闷的声响。她低着头,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夫人……奴婢……奴婢谢夫人赏!”
这一次,不再是出于规矩的应付,也不是畏惧权势的顺从,而是实打实的感动。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墨兰看着跪在地上的采荷,没有立刻叫她起来,只是静静地站了片刻。她看着采荷肩膀微微颤抖的样子,看着那只金镯在她手腕上熠熠生辉,心中那种莫名的情绪依旧萦绕不去。她说不清自己是在补偿采荷这么多年的忠心耿耿,还是在弥补自己内心某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缺失——那种她从未从母亲那里得到,也未曾给予过他人的、纯粹的温情。
“起来吧,去做事。”良久,墨兰才淡淡开口,语气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平静,却少了几分冰冷。
采荷连忙抹了抹眼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金镯,像是触碰什么稀世珍宝。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时,脚步都比往日轻快了许多,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光彩。走到门口时,她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墨兰依旧坐在窗边,才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墨兰重新坐回软榻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
她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也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情能否长久。但此刻,看着窗外零星的灯火,她的心头竟奇异地觉得有些踏实,那种长久以来萦绕不去的焦虑与空虚,似乎淡了些许。
或许,有些东西,真的可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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