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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靠窗的榻上坐下,女儿们围在两侧,暖阁内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飘落的轻响。墨兰缓缓翻开封面,熟悉的情节次第展开:草桥结拜的纯粹,同窗三载的欢愉,十八相送的暗喻……那些被她润色过的诗句,此刻读来更显婉转,让她不由得微微颔。
可当她的目光翻过“楼台相会”的悲戚,落在祝母对梁山伯说的那段话上时,所有的平静瞬间被击碎——
【你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跟英台的命运?你以为很不满,胡人就会忍让南边的汉人?要怨就怨你们生错了地方,生在这个汉室没落的时候,人人都这么虚伪、迂腐和势利。】
“轰——!”
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云层,直直劈入墨兰的天灵盖,炸得她耳畔嗡嗡作响,眼前阵阵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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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轻飘飘的纸页此刻重若千钧,几乎要从指间滑落。她下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连带着封套的锦缎都被捏出了褶皱。
要怨就怨你们生错了地方……生在这个……人人都这么虚伪、迂腐和势利的时候!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精准得可怕,狠狠刺穿了她二十多年来精心构筑的所有心理防线,直抵内心最鲜血淋漓、最不愿触碰的角落!
是了……是了!
这话语里的怨毒与不甘,这对世道不公的切齿痛恨,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刻入骨髓,融入血脉!
她的眼前瞬间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将字迹晕染成一片晃动的光影。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盛家那个逼仄却香气浓郁的小院,回到了母亲林噙霜的身边。
那时的她,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依偎在母亲怀里,听着母亲一遍遍在她耳边诉说着刻骨的怨愤。她看到林噙霜美丽的脸庞因不甘而扭曲,那双总是含着水汽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戾气:“墨儿!你看清楚!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就因为我是妾室,你是庶女,我们就要矮人一头!王氏那个蠢妇,凭什么仗着正室身份踩在我们头上?盛纮那个没良心的,又凭什么因为出身就轻视我们母女?”
“我们娘俩命苦,没生在高门嫡女的肚子里,就只能自己争!自己抢!”林噙霜紧紧攥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生疼,“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嫁入高门,手握权柄,才能不被人轻贱,才能不用为几两银子看人脸色,才能真正扬眉吐气!”
那些话,像魔咒一样,日夜在她耳边回响。那股深入骨髓的“怨”与“不甘”,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的童年,驱动着她和母亲,变成了盛家后宅里最尖锐、最好斗的存在。她们反抗命运的方式,就是踩着规则的边缘,用尽心思往上爬,要成为那个曾经轻视她们的“人上人”。
而她,盛墨兰,确实成功了。
她凭借着母亲教的手段,凭借着自己的隐忍与算计,如愿嫁入了永昌侯府,成为了尊贵的嫡长媳。她不再像母亲那样,需要为几两例银斤斤计较,不再需要看正室的脸色过日子,她的女儿们是侯府嫡女,生来便拥有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尊荣。
可是……
墨兰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书稿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湿痕,像一朵无声绽放的墨花。
可是,她真的摆脱了吗?
她只是从盛家那个逼仄的小牢笼,跳进了永昌侯府这个更华丽、更庞大的牢笼。这里的规矩更多,争斗更隐蔽,虚伪与势利也更甚。为了在侯府站稳脚跟,她学着母亲的样子算计,学着用“门当户对”的标准衡量一切,学着用世俗的眼光约束女儿们的言行。她用母亲教她的方式“反抗”了命运,最终却更深地陷入了这命运的轮回,变成了另一个意义上的“祝母”——用她曾经最憎恶的“势利”和“算计”,经营着自己的生活,“保护”着自己的女儿。
原来,她和母亲,和这故事里被批判的祝母,本质上并无不同。她们都是被这个“错了的时代”所扭曲的人,都是被这虚伪、迂腐的规则所裹挟的可怜人。母亲用“怨”和“争”武装自己,她用“忍”和“算”保护自己,可终究,都没能逃出这世道的掌心。
“母亲?”宁姐儿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看着母亲颤抖的肩膀和滑落的泪水,担忧地轻声呼唤。
“阿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写得不好?”婉儿也慌了,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一丝无措。
闹闹更是急得直跺脚:“阿娘别哭呀!要是您不喜欢,我们改就是了!”
女儿们的声音像一双温柔的手,将墨兰从剧烈的情绪风暴中拉了回来。她慌忙用袖口擦去脸上的泪痕,一遍又一遍,直到脸颊被擦得红。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胸腔里翻江倒海的酸楚与刺痛才稍稍平复,只是声音还带着一丝哽咽后的沙哑。
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四个女儿。宁姐儿眼中满是关切,婉儿面露惶恐,闹闹急得眼眶红,而曦曦,被宁姐儿抱在怀里,那双清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催促,只有一种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通透与理解。
墨兰将书稿轻轻合上,紧紧抱在胸前,仿佛那不是一叠纸,而是失而复得的自我,是女儿们为她点亮的一盏灯。她再次开口时,声音虽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与坚定:“这书稿……写得极好。里面的道理……娘,懂了。”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没有解释自己为何落泪,也没有细数过往的伤痛。但女儿们从她湿润却清明的目光中,从她紧抱书稿的姿态里,看到了一种蜕变的光芒——那是卸下重担后的轻松,是挣脱枷锁后的通透,是与过往和解后的坚定。
那一刻,墨兰仿佛亲手卸下了心头背负多年的、源自林噙霜的沉重枷锁。她不再仅仅是那个为生存而挣扎、为地位而算计的盛墨兰,不再是被“庶女”身份和“怨怼”情绪困住的囚徒。
她开始真正思考,该如何打破这“怨”的循环,该如何挣脱这无形的牢笼,该如何为她的女儿们,创造一个不同于她、也不同于林噙霜的全新命运——一个不必依靠他人、不必被规则定义、可以自由追逐本心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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