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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向梁夫人回禀了梅花宴的经过,判断韩家此次邀约多半是为适龄子女相看,并无其他特殊意图。林苏、婉儿和闹闹在一旁点头附和。梁夫人听了,疲惫地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先退下休息。
林苏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梁夫人身边,仰起头,用那双清澈却似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看着祖母,轻声问道:“祖母,韩家那位四房的媳妇,就是……顾家嫁过去的那位,她……是不是过得不甚好?孙女儿好像听人隐约提过什么‘平妻’……”
梁夫人正准备卸下钗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复杂地看向林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耳朵倒尖。怎么想起问这个?”
林苏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情绪,只道:“只是今日在韩府,觉得那位四夫人……似乎不大出来见人,有些好奇。”
梁夫人示意林苏坐到梳妆镜前的绣墩上,自己拿起一把温润的玉梳,开始缓缓梳理孙女乌黑柔软的长。镜中映出一老一少的面容,一个饱经世故,一个初谙世事。
“平妻啊……”梁夫人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叙述陈年旧事的沧桑感,“说来,韩家四房那位,原本也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女,嫁过去做的是堂堂正正的正妻。”
她一边梳着头,一边将顾廷灿的往事,用更符合她视角和身份的方式缓缓道来,虽未提及“作死”等词,但意思相差无几:
“那孩子,出身太高,被养得太娇,心气也高。嫁人后,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却不知为人媳、为人妻的本分。既不侍奉婆母(庆昌公主)晨昏,也不打理家事中馈,性子又拗,与夫婿的情分,没多久便耗尽了。无所出,便是雪上加霜。”
“后来,更是犯了大错。”梁夫人的手停了停,语气凝重,“听说是被她身边人撺掇,做了些糊涂事,竟想用外头的手段,去算计她自家的兄弟顾廷烨。这等行径,犯了夫家大忌,也寒了娘家人的心。”
“事情败露后,韩家岂能容她?若非顾家还要些脸面,怕是休书都下了。最后,只说是她‘身体不适,需静养’,挪到了后头僻静处‘将养’,实则……”梁夫人摇了摇头,没有明说囚禁,但意思已到,“与世隔绝罢了。”
“至于那‘平妻’,”梁夫人继续梳头,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与了然,“主母‘病’了,家中不可一日无掌事之人。庆昌公主便做主,将原本一个得力的妾室(严氏),抬做了‘平妻’。这‘平妻’,虽名义上仍低于正妻半头,但掌着中馈,管着家务,出入交际,行使的便是主母之权。那位原配正妻,除了一个空名头,还有什么?”
她放下玉梳,双手轻轻按在林苏尚且单薄的肩膀上,看着镜中孙女若有所思的脸,语重心长地告诫:
“曦姐儿,你是个聪明孩子,今日祖母同你说这些,是要你明白。女子在这世道立足,娘家权势是锦上添花,夫君情分是过眼云烟,最终靠的,还是自己立得住。若不能尽到本分,若行差踏错,即便出身再高,嫁得再好,那泼天的富贵与尊荣,说收走,也就收走了。到时,一个‘静养’的名头,一处冷清的院子,便是余生。而那后来者,顶着‘平妻’甚至其他名头,便可轻而易举,取代你的一切。”
暖阁里的炭火燃得正旺,映得梁夫人鬓边的珠花泛着温润的光。林苏坐在绣墩上,指尖轻轻捻着腰间系着的玉佩,想起韩府静房里那个形容枯槁的女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追问:“祖母,顾二姑娘出嫁前,是什么样子的?”
梁夫人梳理着茶盏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目光里掠过几分悠远的怅然,像是透过时光看到了多年前的景象。“出嫁前的顾廷灿啊……”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那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她是宁远侯府嫡出的幺女,自小就生得极标志,眉眼如画,肌肤莹白,笑起来时眼角带着浅浅的梨涡,瞧着就让人心生欢喜。”梁夫人的语气柔和了些,似在回忆那般惊艳的容颜,“更难得的是,她极有才学,三岁启蒙,五岁便能吟诗,八岁就跟着先生学作赋,京中贵女们办的诗会,只要她去了,旁人便都成了陪衬。”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候她常带着京中相熟的女孩们办诗社,选在城外的别院或是自家的花园里,煮茶论诗,挥毫泼墨。她作的诗,清丽雅致,又带着几分少女的灵动,传到外面,连不少文人雅士都赞不绝口,说她是‘闺阁中的谪仙’。”
林苏听得入了神,很难将这样明媚有才的女子,与韩府那个被囚在静房、连话都难以顺畅说出口的人联系起来。“既然她这般出色,为何会走到如今这步?”
“还不是性子闹的。”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她自小被侯府宠坏了,眼高于顶,又认死理。总觉得二哥顾廷烨占了侯府的好处,又害了她母亲小秦氏,心中积怨颇深。后来不知被谁挑唆,竟想着要告顾廷烨一状,说他逼死继母、毒害侄儿侄女,非要让他身败名裂不可。”梁夫人摇了摇头,“说到底,也只是兄妹间的意气之争,她一时糊涂,才想拿这件事做文章,哪里想到会闯下弥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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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告他一状而已,又不是要杀了他。”林苏皱了皱小眉头,语气带着几分直白,又藏着一丝冷静的通透,“顾二叔身正不怕影子斜,小秦氏又不是他杀的,那些毒害侄儿侄女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就让顾二姑娘去告呗,又能怎么样?”
她仰起小脸,眼神清亮:“顾廷烨是皇帝倚重的重臣,更是陛下的‘真爱’,深受信任,这点污蔑哪里伤得到他?顾二姑娘没有真凭实据,去官府告状,到头来只会被判污蔑朝廷命官。到时候,顾廷烨就能光明正大地处置掉这个定时炸弹,既合情合理,又不会落人口实。”
寂静瞬间笼罩了整个暖阁,只有烛芯偶尔噼啪作响,溅起细碎的火星,又迅湮灭在空气里。林苏被祖母看得有些怔,却倔强地迎上她的目光,清澈的眸子里还残留着方才提问时的通透与不解。
良久,梁夫人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簪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簪头的珍珠,脸上惯有的雍容华贵被一层深沉的复杂所取代。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斥责孩子“胡言乱语”,也没有用“你还小不懂”搪塞过去,反而像是被这个犀利的问题勾起了深埋心底的思绪,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曦姐儿,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却也太天真了。”
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夜露的湿气涌了进来,吹得烛火一阵摇曳。梁夫人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远处的屋檐在墨色天幕下勾勒出冰冷的轮廓,仿佛在回忆那段早已尘埃落定,却依旧令人心悸的往事:“顾廷烨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陛下对他的信重,满朝文武哪个不知?区区一个内宅妇人,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仅凭几句无凭无据的诬告,确实动不了他分毫,更别说让他‘少块肉’了。”
“可你要记住,”梁夫人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直直刺向林苏,“这世上的事,从来都不止‘对错’二字。这件事的关键,从来不在顾廷烨会不会因此受损,甚至不在那状告能不能成功。”
她一字一顿,语气冰冷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在于‘态度’,在于‘立场’,更在于‘把柄’!”
林苏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梁夫人走到林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看透世情的冷酷,“顾廷灿身为顾家嫡出幺女,却要公然跑到公堂之上,状告自己的亲兄长,而且告的是‘逼死继母、毒害子侄’这等十恶不赦的大罪!你想想,这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是顾家内讧,是顾廷烨治家无方,更是顾家女儿悖逆人伦、狼心狗肺!”
她顿了顿,声音愈沉重:“一个连自家亲妹妹都站出来指证他灭绝人性的人,即便陛下心中不信,那些本就嫉恨顾廷烨权势、或是与顾家有旧怨的朝臣、言官,会放过这个机会吗?他们会像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蜂拥而上,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弹劾的就不止是顾廷烨一人,而是整个顾家的门风、教养,甚至是顾家是否有悖逆之心!顾廷烨再得圣心,想要平息这场风波,想要自证清白,也要花费巨大的政治成本,耗费无数心力,这本身就是一种难以估量的损耗,更是一种公开的羞辱!”
梁夫人俯下身,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悚,“顾廷灿的状纸,不管内容多荒谬,多站不住脚,它代表的是什么?是‘内部知情人的揭’!这三个字,足以让所有觊觎顾廷烨地位的对手兴奋得狂!他们会拼命想从顾廷灿那里挖出更多所谓的‘内幕’,哪怕是她臆想出来的、编造的,他们也会奉为至宝,拿来大做文章。”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林苏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顾廷烨不能让这种‘揭’的渠道存在,更不能让它开启!否则,今日是顾廷灿,明日会不会有其他被收买、被胁迫的顾家旁支?会不会有当年侯府的旧仆?甚至会不会有梁家、韩家的人?防不胜防啊!他必须从根源上掐断这个隐患,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他、污蔑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梁夫人直起身,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看清人心深处的算计,“是韩家的态度。你以为庆昌公主和韩诚将顾廷灿关起来‘静养’,真的是顾念顾家的脸面,舍不得休弃她吗?不!那是因为,一个被关起来、失心疯癫的顾廷灿,比一个跑去告官、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的顾廷灿,对韩家更有利!”
林苏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打破。
“如果真让顾廷灿去告了,无论最后成败如何,韩家都脱不了干系!”梁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压低,“治家不严,纵容媳妇诬告朝廷重臣,这顶帽子扣下来,庆昌公主的颜面往哪里放?韩家在陛下和朝臣心中的形象会一落千丈!所以,他们必须把这件事死死捂在韩家内部,绝不能让它传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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