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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抬起泪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里满是茫然,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在嫁给杨宗保之前,她是穆柯寨的少主,是能号令群雄、武艺群的女中豪杰。”林苏的声音渐渐拔高,清亮有力,“她能阵前招亲,敢拒皇命,能带着穆柯寨的人马驰援杨家将,甚至能在天门阵中运筹帷幄,立下赫赫战功。她的价值,她的光芒,难道会因为失去了丈夫,就彻底湮灭了吗?”
“可是……可是她以后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婉儿喃喃道,声音里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悲伤。
“谁说她就无依无靠了?”林苏打断她,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像穿透风雪的光,“她还有杨家的基业要守,有年幼的儿子要养,有未竟的抗辽大业要完成!更重要的是,她有自己的一身本事,有运筹帷幄的智谋,有统领三军的魄力!难道女子的一生,就只能系于丈夫身上?丈夫没了,天就塌了,人生就只能剩下守寡、殉节、青灯古佛这三条路可走吗?”
这话如同惊雷,在闹闹和婉儿耳边轰然炸响。她们从小读的是《女则》《女训》,听的是“夫为妻纲”“贞烈传”,从未有人告诉她们,女子的人生还能有别的可能。
闹闹忘了生气,皱着小眉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似乎在努力消化这番颠覆认知的话。婉儿也止住了哭泣,怔怔地看着林苏,眼中的悲伤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懵懂的困惑,以及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关于“可能性”的微光。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炭火偶尔出“噼啪”的声响,与窗外雪花飘落的轻响交织在一起。
她拿起案上的狼毫笔,蘸了蘸浓墨,笔尖落在宣纸上,晕开一点饱满的墨迹。她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引人遐想的意味:“或许,穆桂英的故事……还没有写完。”
闹闹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忘了刚才的愤怒,急切地追问:“没写完?那她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转机?”
婉儿也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眼中满是期待,紧紧盯着林苏手中的笔,仿佛那支笔能创造出奇迹,能给穆桂英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长公主府,静谧得能听见雪花落在琉璃瓦上的轻响。暖阁内,地龙烧得正旺,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沉水香,与窗外的严寒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长公主斜倚在铺着整张白虎皮的暖榻上,身下垫着厚厚的云锦软枕,整个人陷在蓬松的暖意里,手中却捧着一卷装帧精美的手抄话本——正是近来在京城疯传的《穆桂英挂帅》。
她身着一袭石榴红撒花软缎褙子,领口袖口滚着雪白的狐裘毛边,乌黑的髻上仅簪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步摇上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衬得她眉眼间既有皇家贵胄的雍容,又带着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温婉。只是此刻,她的目光全然被手中的话本吸引,时而为穆桂英阵前招亲的飒爽英姿展颜轻笑,时而为杨家将喋血沙场的悲壮蹙眉沉吟,读到杨宗保马革裹尸、血染疆场时,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惋惜。
长公主忽然停住了翻页的手。她将话本轻轻放在膝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泛黄的纸页,目光越过暖阁的菱花窗,望向庭院中琼枝玉叶的雪景。
庭院里,她的驸马正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貂裘披风,由两个小厮陪着,小心翼翼地在雪地里摆弄着。他想堆个雪人,却连雪球都团不紧实,刚捏起一把雪,便被寒风冻得缩了缩手,脸上露出几分窘迫的笑意。那模样,温和是温和,却也透着一股子文弱的绵软,与话本里银枪白马、气贯长虹的杨宗保,形成了鲜明到刺眼的对比。
长公主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轻得像雪花落地,却裹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惋惜,有自嘲,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失落。
同样是“将门之后”……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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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驸马,舅舅的亲儿子。舅舅,凭赫赫军功在军队立了足,也算是响当当的武将世家。可传到驸马这个人,早已没了尚武之风,一门心思扑在科举上,走的是清流文官的路子。论起文采,更是没得说,诗词歌赋一窍不通。
可不知怎的,此刻看着话本里杨宗保少年英雄、为国捐躯的形象,再对比一下自家这位上次被他亲弟弟的拉到校场上,三两下就被挑落马下、吓得脸色白的驸马……长公主心里,莫名就生出一种“货比货得扔”的微妙失落。
她甚至有些大不敬地想起了前段时间看得《女驸马》。女子女扮男装,考取功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何等的才华横溢、胆识过人?虽说是闺房读物,惊世骇俗,却也让她忍不住心生向往——若是身边人,能有这般风骨与本事,哪怕是女子,又有何妨?
“唉……”长公主又轻轻叹了一声,将话本拿起,指尖摩挲着封面上“穆桂英”三个字,喃喃自语道:“同是将门之后,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对现实的无奈,也带着一丝对某种不同生命形态的隐秘向往。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驸马已经放弃了堆雪人,正站在廊下,由小厮递过一杯热茶,他双手捧着茶杯暖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向暖阁的方向,眼神里满是讨好与顺从。
“其实……”长公主像是在说服自己般,又低声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自我安慰的意味,“女驸马……也挺好的。至少文采斐然,有勇有谋,而且……若是真有那般女子,想来也会这般温柔体贴,长得也好看吧。”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心中平静已久的湖面。她知道这不过是痴人说梦,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里,女子连出门都要受限,更何况考取功名、驰骋沙场?可话本里的穆桂英,偏偏打破了所有的规矩与束缚,活得那般耀眼、那般坦荡。
殿内伺候的宫女们早已练就了眼观鼻、鼻观心的本事,闻言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装作没听见。唯有暖炉里的炭火偶尔出“噼啪”的声响,映照着长公主若有所思的侧脸。她的眼底,没有了往日的平静无波,反而因一个话本故事,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长公主殿下的那声叹息,终究不止于对驸马的些许失望。话本里的穆桂英太过耀眼,耀眼到刺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桎梏,那“夫死不殉节、披甲掌兵权”的决绝,在掀起闺阁共鸣的同时,也让这位身处权力中枢的公主,心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与不适。这般挑战固有秩序的形象若深入人心,恐会动摇礼教根基——女子当柔顺、当以相夫教子为天职,而非驰骋沙场、号令三军。
她指尖摩挲着话本封面,沉吟片刻,抬眸唤来最得力的女官,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穆桂英的故事,文采尚可,只是结局太过凄烈刚硬,少了女子应有的温婉归宿。照上次处理《女状元》的规矩,你寻那个通文墨、懂礼法的盛长栋,续个稳妥结局。要合乎纲常,莫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殿下。”女官心领神会,躬身退下。这类“修正”叙事的差事,她们早已驾轻就熟——所谓“稳妥”,便是要将所有逾矩的锋芒磨平,让故事回归主流价值观认可的轨道。
不过日,一份精心打磨的结局便呈至长公主案前。
新的结局里,穆桂英在杨宗保战死的噩耗传来后,确是“痛彻心扉,水米不进”,但这份悲痛仅维系了数日。随后,她便“深明大义”地醒悟:自己身为杨家妇,要责任从不是沙场报国,而是守护杨宗保唯一的骨血——幼子杨文广。于是,她“主动”卸下银甲,换上素色衣裙,敛去所有锋芒,退回天波府的深宅大院。
笔墨着重渲染她“日夜操劳”:灯下教导杨文广读书习字、习练武艺,将丈夫的遗志悉数寄托于儿子身上;打理杨家内务时,她“宽和待人,严谨持家”,将偌大的天波府治理得井井有条;谈及过往战功,她总是“轻描淡写,称不过是为夫尽忠”,言谈间满是“妇道人家当以家庭为重”的谦卑。故事的终章,是杨文广长大成人,挂帅出征,大破辽军,光耀杨家门楣。穆桂英站在天波府的廊下,望着儿子凯旋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与满足,仿佛她一生的价值,终究在儿子身上得以圆满。
通篇皆是“慈母”“节妇”“深明大义”的赞誉,字字句句都贴合礼法,唯独那个飒爽英姿、敢与天争的女元帅,被彻底抹去了痕迹。
长公主正吩咐女官将那份“相夫教子”的稳妥结局誊抄分,以正视听,殿外忽然传来内侍的通传:“启禀殿下,荣安郡王妃驾到。”
话音未落,一道爽利的笑声便先一步飘了进来:“我的好姐姐,冬日无趣,我来陪你说说话儿!”荣安郡王妃大步流星地走进暖阁,一身石青色绣暗纹的褙子,腰间束着鎏金带,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几分英气,与寻常宗室贵妇的温婉截然不同。她与长公主自幼一同长大,关系亲厚不拘虚礼,目光扫过殿内,一眼便瞧见了案几上那叠墨迹未干的“新结局”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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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儿?”郡王妃好奇地走上前,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卷翻看,刚读了几行,原本带笑的眉毛便猛地挑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揶揄,嗤笑道:“我的公主殿下,您这儿是让人糊弄了吧?这扭扭捏捏、满口妇德纲常的模样,哪里还是那个阵前招亲、敢拒皇命、武艺群的穆桂英?倒像是哪个迂腐老夫子关在书房里,照着《女训》编出来的泥偶!”
长公主被她一语戳破心思,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微嗔道:“胡说什么!这结局才稳妥,合乎礼法,免得那些小姑娘们跟着学些打打杀杀的模样,引人非议。”
“稳妥?礼法?”郡王妃“啪”地将手稿拍在案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殿下啊殿下,您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束手束脚了?咱们读故事,读的是个畅快淋漓,是个意气风,可不是来读《女则》续篇的!”她说着,从宽大的袖中掏出几纸页泛黄、明显是闺房流传的花笺,得意地在长公主眼前晃了晃:“我今儿来,可是特地给您送真东西来的!您瞧瞧,这才是大家伙儿盼着的下文呢!”
长公主将信将疑地接过,指尖触到小小的花笺,展开一看,标题赫然是——《穆桂英挂帅替夫征西》!这几个字力道遒劲,仿佛带着金戈铁马的气势,让她的心猛地一跳,迫不及待地往下读去。
文稿中写道,穆桂英在杨宗保战死的噩耗传来后,恸哭三日,水米未进,却并未沉溺于悲伤。第三日黄昏,她亲手擦拭干净丈夫遗留的银枪,换上那身曾征战沙场的银甲,一步步走到余太君面前,双膝跪地,声音虽带着哭后的沙哑,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祖母!宗保遗志未酬,辽寇未灭,家国仍在风雨飘摇之中,孩儿寝食难安!我穆桂英虽为女流,却自幼习得兵法武艺,亦知忠义二字重逾千斤。恳请祖母允我披挂上阵,代夫出征,不破天门阵,不驱辽寇归,誓不回还!”
字里行间,没有半分柔弱退缩,没有丝毫礼教束缚,只有痛失挚爱的悲愤、继承夫志的决绝,以及守护家国的凛然之气!那才是她印象中、也是无数读者心中那个光芒万丈、敢作敢当的穆桂英!
长公主握着这张新章节,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与案上那份被她要求修改的、充满了“柔顺”与“归宿”的结局相比,眼前这份手稿是何等的畅快淋漓,何等的真实鲜活!她仿佛能看到那个银甲披身、手持降龙木的女子,正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坚定地望着万千将士,眉宇间是不输男儿的英气与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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