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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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权谋文里的炮灰女官5（第1页）

得到了“影市”的线索，林月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打草惊蛇是大忌。

她继续扮演着那个失意、胆小的降职宫女，默默干着杂活，暗中却更加紧密地盯住了小蝶和李太监。

她现，小蝶在事后，虽然表面镇定，但眼神深处总带着一丝不安和恐惧，尤其是看到皇后宫里的人时。而那个李太监，在还清赌债后，确实消停了一阵，但最近似乎又有些手痒，偶尔会偷偷溜去“影市”附近晃悠。

林月意识到，李太监是个突破口。赌瘾难戒，他手里刚刚宽裕，很可能忍不住再去赌，只要他输了钱，或者急需用钱，就是机会。

她开始有意识地留意李太监去“影市”的规律，并且通过之前打好的关系，从一个在皇后宫外围做洒扫的小宫女那里，得知李太监最近又在赌坊欠了一笔小钱，正被催债。

机会来了！

这天，林月算准李太监又会去“影市”碰运气，提前等在了他必经之路的一个僻静角落。

当李太监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时，林月从暗处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太监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林月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尖着嗓子道：“是你？拦着杂家做什么？”

林月看着他，脸上早已没了平日的怯懦，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她压低声音，开门见山：“李公公，最近手气如何？赌债还清了吗？”

李太监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公公心里清楚。”林月不急不缓地道，“上次帮人递‘东西’赚的银子，这么快就花完了？那‘迷迭灰’的买卖，风险那么大，才换了那么点钱，公公不觉得亏吗？”

“迷迭灰”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得李太监面无人色，他惊恐地四下张望，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血口喷人！杂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林月冷笑一声，从袖中（实际从空间）摸出一个小巧的、用料普通的荷包，在李太监眼前晃了晃，“这个荷包，眼熟吗？是小蝶姑娘托我还给你的，她说上面的绣线松了，怕你不小心掉了什么重要的‘凭证’。”

那荷包正是小蝶之前塞给李太监的之一！林月偷偷留意了很久，才找到机会趁小蝶不注意时掉包了一个空的出来。

李太监看到那荷包，瞳孔骤缩，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他以为林月抓住了他和小蝶传递物证的实际把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李太监的声音带着颤抖，心理防线正在崩溃。

“我不想怎么样。”林月盯着他，“我只想知道，指使你们的人，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你和小蝶的事情，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否则……”她顿了顿，语气转冷，“若是皇后娘娘知道，她宫里的太监，竟然勾结外人，用禁忌香料谋害凤体，你说，你会是什么下场？诛九族都是轻的！”

“不！不关杂家的事！杂家只是……只是帮忙递了个东西……”李太监被“诛九族”吓破了胆，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涕泪横流地求饶，“是……是永巷的赵嬷嬷！是她找的杂家！是她给的香料和银子！她说只要把事情办成，嫁祸给林典簿……哦不，是林姑娘你，再引着皇后娘娘疑心柳贵妃，就再给杂家一笔钱！杂家……杂家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永巷赵嬷嬷？

林月迅在记忆里搜索。永巷是负责管理一部分年老或犯错宫人的地方，那个赵嬷嬷……似乎没什么特别背景，就是个普通的管事嬷嬷。

一个永巷的嬷嬷，哪来的能力和胆量策划这种事？她背后肯定还有人！

“赵嬷嬷？”林月逼问，“她一个永巷嬷嬷，哪来的西域贡品？说！她背后是谁指使？”

“这……这个杂家真的不知道啊！”李太监哭丧着脸，“赵嬷嬷嘴严得很，只说是替一位贵人办事，具体是哪位贵人，杂家这种小角色，哪里敢多问……”

看李太监的样子，不像说谎。

林月知道，能挖到这里，差不多是极限了。再往上，牵扯的可能就是她根本无法撼动的人物了。

她的目的只是查明真相，摆脱嫌疑，而不是掀翻整个后宫。

“记住你说的话。”林月将荷包塞回李太监手里，冷冷道，“今天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若是走漏半点风声，或者赵嬷嬷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保证，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是是是！杂家明白！杂家什么都没说过！”李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林月看着他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没能揪出最终黑手，但拿到了李太监的口供（心理上的），知道了直接执行者是永巷的赵嬷嬷，这足以洗清她的嫌疑，并且将皇后的注意力引向正确的方向。

接下来，就是如何“合理”地将这个信息，传递给皇后了。

直接去告？不行，无法解释她一个降职宫女如何查到这些，反而惹人怀疑。

她需要一把“刀”，或者一个合适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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