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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的混乱持续了整整一夜。火光、厮杀声、哭喊声如同瘟疫在街巷间蔓延。但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局势开始出现转机。
燕王赵珩坐镇皇城司,一道道命令如同精准的箭矢射出。他麾下早已准备多时的力量,连同那些在乱局中看清风向、选择投靠的中立官员及部分禁军,开始高效运转。
救火队得到兵丁护卫,重点扑救粮仓与官署火源;精锐小队以雷霆手段清剿流窜作乱的武装分子,一经现,不问来由,格杀勿论;皇城司与五城兵马司联合,在主要街巷设置关卡,盘查可疑人员,迅恢复基本秩序;更有声音洪亮的军士骑马沿街宣告:“朝廷已掌控全局,作乱匪徒即刻伏诛!百姓闭户勿出,勿信谣言,违令者以同谋论处!”
铁血手段配合强力宣导,混乱的势头被硬生生遏制。当第一缕晨光照亮汴京焦黑的屋檐和街面残留的血迹时,城中的喊杀声已基本平息,只剩下零星火场冒着的青烟和大量兵丁巡逻的脚步声。
赵珩眼中布满血丝,却毫无倦意。他面前摊开着连夜汇总的情报。
“殿下,昨夜共计擒杀作乱分子三百余人,其多为江湖亡命、部分身份可疑的边军逃卒、乃至少数伪装成流民的外族。纵火点共计九处,其中三处粮仓损失较重,其余可控。袭击王府、官衙者共计七股,皆被击退,俘获十余人,已移交皇城司严审。目前城中局势已基本稳定,百姓惊恐稍安。”幕僚一一禀报。
“我方伤亡如何?”
“禁军伤亡约两百,五城兵马司伤亡近百,我方府卫及暗中调动的人手,折损三十七人。”
赵珩闭了闭眼,这些伤亡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也是萧景玄疯狂代价的证明。“厚加抚恤。阵亡者,记功,优恤其家。”
“是。”幕僚顿了顿,低声道,“另外,宫内传来消息……陛下……陛下昨夜惊怒交加,咳血不止,太医已全力施救,但龙体……恐更见亏虚。太后震怒,已下令封锁宫门,非她与几位阁老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帝病重!这消息比昨夜动乱更让赵珩心头一沉。父皇若在此时倒下,局面将更加复杂。太后干政?其他皇子异动?萧景玄会不会还有后手针对病重的皇帝?
“太医怎么说?可能断定病因?”赵珩追问,他记得之前布置要严防萧景玄下毒。
“太医署众说纷纭,有说是急怒攻心,旧疾复;也有说脉象蹊跷,似有外邪入侵……但因陛下近日确实服用过安神调理的汤药,一时难以断定。太后已下令,所有经手陛下饮食药物之人,一律拘押待查。”
看来自己预防下毒的措施起了作用,至少引起了警惕。但皇帝病重已成事实,必须做好准备。
“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太后及几位年幼皇子。同时,让我们的人严密监控其他几位成年皇兄的府邸,尤其是……与萧府有过往来的。”赵珩迅下令,“还有,萧府那边有何动静?”
“回殿下,萧府自昨夜起便被我们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其间曾有数批人试图以各种名义出入,皆被拦下。府内一片死寂,但根据热源观测,其核心区域人员聚集,似在密议。”
“继续围死,不许进,更不许出。一只鸟飞出来,也要给我看清楚公母!”赵珩眼中寒光一闪,“另外,将昨夜作乱被俘之人的审讯口供,但凡有片言只语涉及萧府的,立刻整理出来。还有,凉州那边有回信吗?”
“林将军有信至,言凉州昨夜亦遭袭,已被击退,毙敌数十,自身伤亡十余。凉州戍军张虔部配合得力,州城安稳。俘虏‘癸七’安然无恙。林将军问,京都局势如何,是否需要凉州方面有所动作。”
赵珩略一沉吟:“回复林将军,京都乱局已控,然陛下病重,局势微妙。凉州稳守便是大功,尤其护好‘癸七’。请她……便宜行事,若觉时机成熟,可对‘癸七’再加盘诘,或能有意外之获。”他预感,在最终摊牌前,“癸七”这个活口或许还能吐出更关键的东西。
凉州,林惊雪接到赵珩回信时,天已大亮。信中提到皇帝病重、京都乱局初定,让她心中既忧且警。皇帝病重,意味着汴京的权力中枢可能出现真空或剧烈震荡,这对正在进行的倒萧大业是变数,也是机会。
“便宜行事……”林惊雪咀嚼着这四个字。赵珩给了她极大的信任和自主权。
她再次提审“癸七”。经过连番心理攻势和昨夜学院遇袭、其“同伴”被尽数歼灭的震撼,“癸七”的精神状态已与最初被俘时大不相同。恐惧、迷茫、以及对组织的怀疑深深扎根,求生欲变得强烈。
这一次,林惊雪亲自审问,莫先生与沈墨在侧。
“癸七,昨夜来袭的四十七人,全部死了。”林惊雪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其中十一人手腕有与你相似的纹身,只是等级似乎更低。他们至死未一言,也无人试图营救或确认你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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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七身体一颤,低下头。
“你的组织,或者说,你效忠的‘鬼面’,已经放弃了你们这支小队。你们成了弃子,用你们的死,来掩盖一些秘密,或者达成某个我们尚不清楚的目的。”林惊雪缓缓道,“或许,从一开始,你们被派来凉州,主要目的就不是窃取图纸,而是……送死,并确保伊斯玛仪这个中间人被灭口,切断追查的线索。”
癸七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嘶声道:“不……不可能!主人他……任务……”
“任务是什么?”林惊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是‘不惜一切代价取得新军械图纸’,还是‘伺机除去伊斯玛仪及其可能接触的所有学院人员,若事不可为,则尽量造成破坏,并确保自身不被俘’?仔细回想一下,出前,‘鬼面’或你的直属上司,究竟是如何吩咐的?有没有特别强调什么?比如……若被包围,该如何做?”
癸七的脸色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嘴唇哆嗦着,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滚。出前,队长(已被沈墨格杀)的确反复强调过:“……若事不可为,当以玉碎报效神君,断不可落入敌手,泄露神机……尤其是关于‘神居’与‘大祭’之事……”
“神居……大祭……”癸七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林惊雪与莫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莫先生温和地接口,声音带着诱导:“‘神居’是你们供奉‘祸斗’的地方吗?在扶桑何处?‘大祭’……是祭祀仪式?何时举行?由谁主持?‘鬼面’会在那里吗?”
癸七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与挣扎,断断续续道:“神居……在……在‘鬼怒岛’……常人难至……有迷雾、暗礁……大祭……每年……血月之夜……需要……需要特殊的‘祭品’和‘神器’……主人……主人会主持……他……”
他忽然抱住头,痛苦地低吼起来,似乎触及了某种深植脑海的禁忌或恐惧。
林惊雪知道不能逼得太紧,示意沈墨给他喂了些水,放缓语气:“‘祭品’是什么?活人?‘神器’又指什么?你们从中原获取的硫磺、硝石,还有想要窃取的军械图谱,是否与这‘大祭’或‘神器’有关?”
癸七喘息稍定,眼神空洞,仿佛放弃了抵抗:“祭品……是……是有特殊血脉或命格的人……神器……是能召唤……召唤灾火降临的……器具……图纸……主人说……中原人的新火器……蕴含强大的‘火精’之力……若能获得……大祭成功……‘祸斗’真神便能赐下更多……更多力量……”
特殊血脉?召唤灾火?蕴含“火精”之力的新火器?这些充满宗教神秘主义色彩的词汇,让林惊雪眉头紧锁。这“祸斗”组织,似乎不仅仅是一个军事或间谍机构,更带有强烈的邪教色彩,其领“鬼面”所图,恐怕远寻常意义上的窃取军事技术。
“你们在中原的‘重要合作者’,除了提供物资和掩护,是否也参与寻找‘祭品’或提供关于‘神器’的线索?”林惊雪追问。
癸七茫然地摇头:“不……不知道……这些……只有主人和最核心的几位‘尊者’知晓……我们……只奉命行事……”
虽然仍未得到直接指证萧景玄的证据,但“癸七”吐露的关于“祸斗”核心教义与目的的信息,价值巨大。这解释了为何“祸斗”对军械图纸如此执着,也揭示了其更深层的危险性——这是一个以制造灾难和混乱为目标的邪教武装集团!
林惊雪立即将审讯所得,详细加密,急送汴京。她在信中强调:“‘祸斗’非普通敌谍,乃信奉灾祸之邪教,其‘鬼面’所求恐非窃技,或欲借‘神器’之力行极端之事。萧景玄若真与之勾结,所谋必大,或不仅限于权位。请殿下彻查萧府,或可寻得涉及邪祭、血脉等非常线索。另,其‘神居’位于‘鬼怒岛’,可为日后铲除该组织之关键。”
汴京,萧府。
往日门庭若市的相府,如今被重兵围困,死寂得如同一座巨大坟墓。府内人心惶惶,仆役噤若寒蝉,核心成员聚集在内堂,个个面如土色。
萧景玄坐在太师椅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头散乱,眼窝深陷。他面前的地上,扔着几份刚刚由心腹冒死从门缝塞进来的、关于昨夜动乱被迅平定、皇帝病重、太后干政、燕王掌控皇城司等消息的纸条。
“废物……一群废物!”他嘶哑地低吼,声音如同破风箱,“老夫耗费无数心血,养的都是废物!连搅乱一城都做不到!”
“相爷,如今外面被围得铁桶一般,我们的人出不去,消息进不来……燕王这是要困死我们啊!”一名党羽哭丧着脸。
“困死?”萧景玄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老夫还没输!陛下病重,太后那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其他皇子……对,其他皇子!赵珩他想一手遮天?问过他那些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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