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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蝉鸣在香樟树上叫得正欢,潘逸冬把冠军奖金信封捏得皱,背包里的奖牌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刚走到俱乐部铁门前,就看见闫昆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逼到墙角,褪色的训练服蹭着生锈的铁门,刺耳的摩擦声混着蝉鸣,刺得人耳膜生疼。
“怎么回事?”潘逸冬拨开人群冲过去,后背的汗水被穿堂风一吹,瞬间凉透。
闫昆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喉结在泛着油光的皮肤上滚动:“赵祥派人来封俱乐部,说我们违规经营。”
阳光透过铁门缝隙,在几个人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潘逸冬一把扯住正往门上贴封条的男人,指节因为用力而白:“凭什么?这俱乐部开了二十年了!”
对方冷笑一声,从牛皮纸袋里抽出文件,纸张翻动的声音混着蝉鸣,格外刺耳:“总队批文白纸黑字,未经审批就是违规。”
眼看着气氛就要失控,一声熟悉的咳嗽穿透混乱。杨教练被师母搀扶着从树荫下走来,藏青色中山装空荡荡地挂在佝偻的身上,额角的白被汗水黏在皱纹里。
“都住手!”老人沙哑的呵斥让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他扶着铁门喘着气,布满老年斑的手抚过“乒乓球俱乐部”的铜牌,金属表面还留着午后的余温。
潘逸冬望着师父凹陷的眼窝,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省赛失利,也是这双手揽住他颤抖的肩膀。
“师父,咱们去找赵祥理论……”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别折腾了。”杨教练摆了摆手,目光掠过爬满爬山虎的训练楼,叶片在风中翻出银白的背面,“我这身子撑不了多久,俱乐部没了资金,你们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名片,边角被汗水浸得皱,“这几家俱乐部愿意签你们,都是正规路子,一会跟我去签约。”
人群渐渐散去,夕阳把师徒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潘逸冬追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师父,医生说您坚持吃药做手术还有希望。”
杨教练苦笑着,枯黄的手指轻轻拍了拍他手背:“别傻了,进口药一盒顶你半年工资。你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别被我拖累。”
“我哪儿也不去!”潘逸冬猛地甩开师父的手,转身时带起一阵热风,吹落了石阶上那张写着“冠军奖金”的收据。他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却不敢回头——怕看见师父眼里的泪光,更怕看见自己无能为力的模样。
与此同时,香港浅水湾的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次第亮起。
孙明义端着董叔递来的普洱,茶盏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激动的镜片。
“你的规划确实有前瞻性。”董叔转动着翡翠扳指,镜片后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但想在海城立足,必须签下潘逸冬。”
孙明义握紧了烫的茶杯。作为曾经的运动员,他太清楚那个年轻人的价值——不仅是赛场上的天赋,更是骨子里不服输的韧劲。
“董总放心,我在海城体育中心工作多年,这次合作上头很支持。”他放下茶杯,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而且,潘逸冬他们的俱乐部刚刚被封,正是招揽的好时机。”
签完合同的瞬间,孙明义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三秒。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时,他几乎是喊出来的:“逸冬!你们有新俱乐部了,师父的医药费也有着落了!”
暮色漫上整个城市,潘逸冬坐在俱乐部石阶上,看着路灯把封条照的很亮。隔壁烧烤摊飘来孜然香气,混着马路上电动车的喇叭声,像极了无数个训练后饥肠辘辘的夜晚。
他摸出兜里的旧乒乓球,那是他七岁时在水泥球台上打赢的第一个对手,球身上的裂纹在路灯下泛着微光。
手机屏幕亮起,孙明义来的新俱乐部地址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潘逸冬起身时,听见自己的关节出轻微的响动——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这里坐了这么久。
转身离开时,他对着铁门深深鞠了一躬,额头触到仍有余温的金属,仿佛触到了二十年的光阴。
谢雨华的团队空降总队那天,训练场边的更衣室飘进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潘逸冬攥着皱巴巴的言稿,手指在“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执教重点中学”的句子上反复摩挲。稿纸边角被他捏出细密的褶皱,像极了老家后山那棵歪脖子树上的年轮。
“这不行。”他第三次摇头,喉结在干涸的嗓子眼里上下滚动,“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负责对接的粉丝团长涂着艳丽口红,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现在粉丝就吃这人设,谁会去查户口啊?”
“人设?”潘逸冬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铁皮更衣柜,出闷响,“我是来打球的,不是演电视剧的。”他突然想起去年省赛时,教练被救护车拉走的场景,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记忆里明明灭灭。
粉丝团长去找赵祥时,皮鞋底在水泥地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潘逸冬盯着墙上的队规守则,红底白字的“诚信”二字被空调风吹得微微颤动。
“小潘啊。”赵祥转着钢笔,金属笔帽在指间划出银亮的弧线,“宣传材料是他们弄错了。”他往潘逸冬面前推来一杯温水,热气氤氲中浮起几颗茶叶,“你就聊聊日常训练,聊聊球鞋磨损的小窍门,不挺好?”
潘逸冬刚要开口,赵祥突然压低声音:“赞助商追加的代言费,能给队里换套新器材。师父的医药费也有了着落”
这话像根细针,精准戳进他最柔软的地方。去年在医院缴费窗口,他攥着工资卡,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感觉自己像条缺氧的鱼。
抽屉拉开时带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一沓定制合同摊在桌上。潘逸冬的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条款,瞳孔在“提成上浮”的字样上短暂聚焦。
钢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颤抖着画出墨点,恍惚间又看见五师兄安成然悄然退出的那一幕。
“签了这份,你只管做自己。”赵祥的声音混着窗外蝉鸣,在闷热的空气里酵,“不想拍的广告,我给你挡着。”
潘逸冬想起师父病房里那台老旧的呼吸机,想起深夜加练时,月光洒在塑胶跑道上的银霜。笔尖终于落下,墨迹在纸面晕染开来,像一滴永远无法收回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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