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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茶楼张翁解惑音
夕阳的余晖将江夏城高大的夯土城墙染成一片暖金色,却也拉长了李沛然和许湘云彷徨无措的身影。两人站在熙攘的城门附近,许湘云紧紧捂着腰间那个材质奇特、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小挎包,里面传来的金属碰撞声稀疏得让她心慌——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后几枚现代硬币,刚刚在一家食肆试图付账时,遭到了店家伙计毫不掩饰的鄙夷和驱赶。
“沛然,怎么办?”许湘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环视着这座既充满生机又冷酷陌生的古代都市,“那些铜钱……他们根本不认我们的钱。”方才的遭遇如同冷水浇头,将他们初入异世的新奇感彻底浇灭,只剩下赤裸裸的生存危机。他们原本以为随身携带的一些现代硬币或许能应急,却忘了跨越千年的货币体系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李沛然眉头紧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观察着过往行人的交易,努力分辨着那些方孔圆钱的样式和人们付账时的语言。“语言勉强能听懂六七成,但这钱……必须想办法弄到一些通行的开元通宝。”他身上倒还有一支看起来品相不错的现代中性笔,但在不了解市场的情况下,贸然拿出过于奇特的东西,福祸难料。
他看到路边一个看起来颇为慈眉善目的老丈正在支着一个卖蒸饼的小摊,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尽量用文雅的口吻(夹杂着一些半文不白的调子)拱手道:“老丈请了,晚生与小妹初至贵宝地,盘缠……呃,略有不便,不知可否用此物换您几个蒸饼充饥?”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支中性笔递了过去。
老丈疑惑地接过笔,翻来覆去地看,按了按,甚至用牙磕了磕(李沛然看得心惊肉跳),最终摇摇头,递还回来,带着浓重的口音道:“郎君,小老儿见识浅薄,不识此乃何物,不敢收,不敢收。几个蒸饼不值甚么,拿去吃吧,看你们也不易。”说着用荷叶包了两个热乎乎的蒸饼塞给他们。
李沛然和许湘云顿时面红耳赤,连连道谢,接过了这施舍般的食物。虽然解决了暂时的饥饿,但屈辱感和无力感更深了。靠零星施舍绝非长久之计。
两人拿着蒸饼,蹲在城墙根下,食不知味。许湘云望着街对面一家生意兴隆、飘出阵阵食物香气的大食肆“望江楼”,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沛然,你看。”她低声说,“他们做的菜,似乎……工序和香味上,还有可改进之处。或许,我可以去试试?”
李沛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食肆门口伙计吆喝得响亮,店内客人不少,但似乎多是行脚商贩,菜品看起来以大鱼大肉、滋味浓重为主。“你的厨艺自然是好的,”李沛然有些担忧,“但他们会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吗?而且我们的身份……”
“总得试试。”许湘云骨子里的韧性被激出来,“不说做大厨,哪怕先找个洗菜帮工的活儿,有个落脚点和收入来源也好。”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现代衣物,深吸一口气,“你在这里等我消息。”
李沛然看着她毅然走向食肆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一个七尺男儿,此刻却要靠女友去冒险谋生,这让他倍感煎熬。他暗下决心,自己必须也尽快找到融入这个时代的途径。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缓慢流逝。就在李沛然几乎要按捺不住,想去食肆探看情况时,却见许湘云有些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不行,”她沮丧地说,“那掌勺的大师傅一听我想探讨厨艺,脸色就不好看,说后厨重地,岂容妇人指手画脚。连帮工的活儿,也说要保人,不肯用我。”
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瞬间破灭。现实的铜墙铁壁,比想象中更加坚硬。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被暮色和绝望渐渐包裹之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两位郎君娘子,可是遇到了难处?”
两人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洁净葛布长衫、须花白、眼神清亮的老者正关切地看着他们。老者身后是一家不大却收拾得十分雅致的茶楼,门楣上挂着“清音阁”的匾额,方才他们心焦意乱,竟未注意到蹲在了人家门口。
李沛然连忙起身行礼:“不敢瞒老丈,我兄妹二人确是从远方而来,途中……途中遭遇了些变故,盘缠耗尽,一时困顿于此。”他吸取教训,没再提什么“未来”,只模糊了来历。
老者捋须仔细打量了他们片刻,目光在他们奇特的衣物和脸上尚未褪尽的惶然上停留了一会儿,却并无恶意,反而叹了口气:“唉,世道不易,远行更艰。老夫姓张,是这家茶楼的东主。若二位不嫌弃,不妨进来喝杯粗茶,歇歇脚,慢慢说?”
这简直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李沛然和许湘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张翁!叨扰了!”
茶楼内布置得清幽古朴,几张榆木桌凳擦得亮,此时客人不多,只有三两老客在慢品闲谈。张翁引他们到角落一张安静桌子坐下,让小厮上了两碗最普通的煎茶和一碟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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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茶下肚,一股暖流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和心中的些许不安。许湘云饿极了,小口而迅地吃着那难得的茶点。李沛然则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他们“精心编造”的版本——家乡遭灾,投亲不遇——委婉道来,重点突出了目前的窘境:无钱、无住所、无谋生门路。
张翁静静听着,不时点点头,末了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江夏城虽大,居之亦不易啊。”他沉吟片刻,道:“老夫这茶楼,平日迎来送往,消息还算灵通。我看二位不像歹人,郎君谈吐间似有文墨,娘子也颇为灵秀……若一时无处可去,老夫或可帮衬一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茶楼后院尚有一间堆放杂物的狭小厢房,若是二位不嫌简陋,可暂栖身。至于生计……郎君既通文墨,可常来我这茶楼坐坐,眼下城中文人雅士时常在此聚会谈诗论文,郎君或可听听,结交一二,或许能有些机会。至于娘子……”他看向许湘云,“后厨正缺一个帮忙清洗茶具、择洗鲜果的人手,活计不重,只是工钱微薄,不知……”
峰回路转!李沛然和许湘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仅是解决了眼前的食宿危机,更是为他们打开了一扇融入当地社会的窗户!
“不嫌不嫌!多谢张翁收留之恩!”李沛然激动得起身长揖到地,“工钱多少无妨,能有片瓦遮头,有份活计,已是天大的恩情!”许湘云也连忙起身,盈然拜谢。
张翁含笑扶起他们:“不必多礼,谁还没有个落难的时候。相逢即是有缘。”他唤来小厮,吩咐去收拾后院的厢房。
是夜,躺在虽狭窄简陋却终于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里,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江涛声,李沛然和许湘云久久无法入睡。日间的惊恐、屈辱、绝望与后来的惊喜、感激交织在一起。
“这位张翁,真是我们的贵人。”许湘云轻声说。
“嗯,”李沛然在黑暗中点头,“但萍水相逢,他为何如此热心?真的只是出于善心吗?”现代人的思维让他下意识地保留了一丝警惕。而且,张翁说这茶楼是消息灵通之地,文人聚集之所……这恰恰是他们打探李白消息最需要的平台。
“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暂时站稳了第一步。”许湘云的声音带着困意,“明天,我得好好表现,绝不能丢了这份工。你呢?”
“我……”李沛然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要去听听那些文人谈些什么。或许,‘诗仙’的踪迹,就藏在某一句闲谈之中。”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隔着一道薄薄壁壁的茶楼大堂,尚未完全熄灯的昏黄烛光下,茶楼张翁并未歇息。他独自坐在一张茶桌前,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不再是白日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深沉的思量。他面前的白纸上,用工整的楷书写着几个词,其中两个墨迹尤新,赫然是“奇装异服”与“言谈迥异”。
老者凝视着这几个字,嘴角微微牵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融入夜色:“……观其言行,绝非寻常落难之人。倒像是……从天而降?也罢,且留在眼前,细细看来……”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叹息,却为这难得的善意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窗外,江夏城的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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