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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汉看着两人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和急切的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笑意。他慢悠悠地点点头:“成吧。雨小些,老汉带你们过去。记着,少说,多看,多听。茶楼里,水深。”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湘云,“尤其管住嘴,莫提你那‘秘方’,也莫显摆那些……古怪东西。”他又看了一眼沛然,“遇事,莫强出头。”
“明白!多谢老爹!”两人异口同声,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感激和重新燃起的斗志。
滂沱大雨终于渐渐转弱,成了淅淅沥沥的愁雨。张老汉撑着破伞在前头带路,踩过泥泞不堪、污水横流的狭窄街巷。许湘云和李沛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湿冷的麻布衣裳紧贴着皮肤,每一步都溅起冰冷的泥点。
转过几个逼仄的街角,一阵混合着劣质茶末、蒸腾水汽、汗味以及某种油腻食物气息的味道,随着隐约传来的嘈杂人声扑面而来。一座两层高的木构建筑出现在眼前。楼体陈旧,木头被岁月侵蚀出深褐色的纹理,瓦檐低垂,悬挂着一块风吹日晒得有些白的木匾,上面是三个朴拙有力的大字——“张翁茶楼”。
门口湿漉漉的台阶上,蹲着几个缩着脖子避雨的闲汉和苦力。堂内更是人声鼎沸。跑堂的伙计肩搭汗巾,托着沉重的木盘,在粗木桌椅间灵巧地穿梭,吆喝声此起彼伏:“好嘞!阳羡新茶一壶——”、“客官您慢用!蒸饼马上到——!”茶客们三三两两,有布衣短打的贩夫走卒,大声谈论着米价船费;也有穿着体面些的商贾,压低声音交换着行市消息;角落甚至坐着几个长衫文士模样的人,面前摊着书卷,却也不时抬眼扫视四周。
空气闷热而浑浊,茶味、汗味、食物的味道、劣质熏香的味道,还有雨天木头散出的淡淡霉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属于底层市井的独特生命力。
张老汉领着他们,避开忙乱的伙计,径直走向柜台。柜台后站着个精瘦的中年人,穿着半旧的绸布褂子,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眉头紧锁。这便是掌柜的张贵。
“贵掌柜。”张老汉赔着笑,微微躬身。
张贵抬眼,精明的目光在老汉身后的沛然和湘云身上快一扫,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尤其在湘云脸上停留了一瞬,显然对她一个年轻女子来跑堂有些疑虑。“老张头,这俩……就是你说的远房侄儿侄女?”他声音干涩,没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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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老汉忙点头,“老家遭了水,活不下去了,来投奔。都识得几个字,手脚也勤快。您看,跑堂的老李头伤了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识字?”张贵打断他,眉毛挑了挑,目光落在李沛然身上,“会记账算账吗?简单的。”
“会!”李沛然立刻挺直背脊,抓住机会,“简单的流水账目,学生……呃,我,能应付。”他差点又带出“学生”的现代自称。
张贵的目光又转向许湘云,带着明显的挑剔:“女娃子……跑堂?端茶送水,抛头露面,行吗?别毛手毛脚冲撞了客人。”
许湘云压下心头的不适,学着之前看到的唐人女子模样,微微低头福了一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顺:“掌柜的放心,我能干。洗碗扫地,招呼女客,都使得。”
张贵没立刻答应,手指在油腻的柜台上敲了敲,像是在掂量货物的成色。堂内喧闹的人声浪一样涌来。就在这时,靠近门口一张桌子爆出一阵粗豪的大笑,几个敞着怀、露出古铜色胸膛的船工模样汉子正唾沫横飞地高谈阔论。
“嘿!你们是没瞧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拍着桌子,震得茶碗叮当响,声音洪亮得压过了周围的嘈杂,“就前几日,在汉阳渡口!那场面!老子跑船二十年,头回见!”
同桌的人催促:“王老五,别卖关子!快说,见着啥了?”
那王老五灌了一大口粗茶,抹了抹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兴奋红光:“谪仙人!李太白!真真的!”他刻意压低了点声音,却依旧清晰传到柜台这边,“一袭白袍,跟雪似的!就那么站在江边大石头上,风吹得那袍子呼呼的,人却站得笔直!手里提着个硕大的酒葫芦,仰头就灌!好家伙,那酒香,隔老远都闻得见!”
他模仿着当时的场景,手舞足蹈:“灌完酒,对着那滚滚长江水,就开吟!那声儿,清亮得跟鹤唳似的,穿透风雨!念的什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不对不对……好像有‘朝如青丝暮成雪’?反正好听!听得老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旁边围了好些人,鸦雀无声,全听傻了!”
“真有那么好?”有人不信。
“骗你是孙子!”王老五急了,“后来听旁边一个摇扇子的读书人说,那李太白,当场吟了十几!篇篇都是金珠子!真真儿是‘斗酒诗百篇’!那气派,啧啧,不愧是天上贬下来的仙人!”他咂咂嘴,一脸回味无穷,“听说……他下一站,就要来咱们江夏!指不定,也要登那黄鹤楼!”
“斗酒诗百篇……”李沛然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他下意识地看向许湘云,只见她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一层红晕,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白了。消息!如此确凿、如此生动的消息!就在这嘈杂混乱的茶楼里,毫无征兆地撞入了他们的耳朵!黄鹤楼!他真的要来!
张贵显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喧哗,他瞥了一眼瞬间激动得有些失态的两个年轻人,眉头皱得更紧,显然把这当成了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的反应。他重重咳嗽一声,拉回两人的注意力。
“行了!”张贵不耐烦地一挥手,算是拍板,“看老张头面上,留下试试。先说好,工钱按天算,管两顿糙米饭,工钱日结十个铜子儿。试用三天,手脚不麻利,嘴不严实,或者惹了客人不高兴,”他目光严厉地在两人脸上扫过,“立马走人!听见没?”
“听见了!多谢掌柜的!”李沛然和许湘云异口同声,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十个铜子!两顿饭!更重要的是,他们终于站到了信息洪流的岸边!李白,斗酒诗百篇的诗仙,正乘着长江的风浪,朝着黄鹤楼,朝着他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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