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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琅垂眸酝酿了一下,还打算说些什么,一抬头发现池宴许已经带着人走远了,遥遥的背影透着十二分张扬。
温如琅顿了一下,看着手里的银子。
晚上,谢淮岸没有回来,池宴许自己喝了鱼汤。
次日,池宴许在铺子里拿笔墨的时候,再一次遇上了温如琅,其实他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池宴许这个人有个特色,便是不记得不相干的人长啥样,再次遇上也只以为是陌生人。
不过温如琅兴冲冲的跑过来跟他打招呼,道:“公子,好巧啊,又在这里遇到你了。”
“你是?”池宴许疑惑的看着眼前人。
“昨天你还买过我的鱼,我终于攒够了银子,可以交束脩了,您真是我的恩人呐。”温如琅说道。
池宴许:“……”
他挠了挠脑袋,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别人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泼人冷水,便道:“昨日买你鱼的人很多,大家都是你的恩人,我不算什么的,呵呵。”
温如琅脸色明显僵了一下。
池宴许又道:“而且在鹿鸣书院读书,是不要束脩的。”
“……”温如琅一整个尬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池少爷确实难以接近,说话也实在不给人面子。
池宴许拿着东西离开后,温如琅便跟上,继续道谢:“多谢公子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
池宴许又跟他说了几句话,温如琅一一应下。
下午,池宴许去听曲儿,又一次遇上了温如琅。
这次他对他稍稍有了些印象,两个人又交谈了几句。
晚上回去后,温如琅也顺着池宴许回家的道走了一路,看看这位恩人住在哪里。
他进了池府。
不过这个事情在旁人看来,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池少爷神秘夫君露面了!
他们一起在街上闲逛。
吴仨立即将自己知晓的消息,告诉了堂弟。
所以几日后,鹿鸣书院的学子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温如琅便作为新的学生进了书院,他温润如玉,相貌堂堂,笑着说道:“我叫温如琅,来自南原。”
“好,你找个地方坐下吧。”夫子指了一下谢淮岸身后的空位。
温如琅很快便获得了大家的欢迎,谢淮岸收拾了一下东西,下课便离开了书院,朝着池宅走去。
他自然不知道温如琅跟大家说了什么,温如琅说:“我不住在书院,我得回去住。”
“我知道我知道,是为了回家配正君,新婚燕尔,焦不离孟的。”吴午立即应和道。
温如琅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都知道了,你是池少爷的夫婿对吧?”常文远低声道。
温如琅听到这话,脑海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很快便理清了其中的关系,池少爷成亲不了,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夫婿是谁,现在这些人误以为自己是这个人。
看他们殷勤的态度,那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
是昨天那个住在池府的池少爷吗?
他很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个事情,你们别说出去,我不想太招人注意。”
温如琅决定应下这个身份,因为在他看来,池宴许的夫婿总不能也在这个书院吧,他或许可以从中获得一点好处。
更甚者……得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是他的夫婿。
常文远和吴午带着别的心思,虽然想要说谢淮岸的坏话,但是也不能第一次见面说说这些,要先跟他打好关系。
常文远想要找谢淮岸,发现他又不见了,不由问道:“最近谢淮岸是不是也经常不住在书院?”
“赚银子去了吧,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吴午猜测道,面露嫌弃。
金玉楼疑惑的看着几个人狗狗祟祟谈笑风生,常文远平日里不都是鼻孔看人的吗?
最后吴午这话他听到了,忍不住补了句:“当然不是,他回家去了。”
那可真远,李家村距离平洲要走一个时辰了。
谢淮岸回到家后,池宴许冲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问道:“怎么才回来?”
“晚了两日。”谢淮岸搂着他的腰。
池宴许点点头,明白了:“我知道了,前几天因为你不在,所以你们整理古籍的事情干不下去,你们书院少了你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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