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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七次什么的,有时候是个伪命题。
因为有的人的七次,根本不只一夜。
傅明川说到做到,真的就照着时雾当初说过的谎,编过的话,身体力行地给他造了一场初遇的‘梦境’。
对于时雾来说。
是梦魇。
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疼到要昏死过去,可是却被迫清醒着承受。
直到傅明川第四次结束。
那人已经完全不能再承受了,再继续下去,这个脆弱的漂亮羔羊好像都快断气了。
傅明川终于缓缓的起身,俯瞰着地面上那个饱受凌虐的人。
原本白皙漂亮的少年如同被残忍鞭打后的动物,无助地而吃力地蜷缩起来。连抖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都是惨不忍睹的痕迹,尤其是脖子和腿,完全就是青紫一片,还残余着深红的咬痕。
时雾刚刚好几次以为,傅明川真的打算要把自己做到死。
让他在梦里体验一次死亡的恐惧。
没想到,到最后关头他还是收手了。
“疼……”
时雾毫无意识地呓语着,喉咙沙哑到几乎失声。
这是傅明川的梦。
如果他不给自己药,他是没有办法从这样的疼痛中逃离。
过了好一会儿,时雾被关进了房间的笼子里。隐隐感觉那恶鬼身上的戾气似乎稍稍减弱了些,十分吃力地哑着声音,伸出手,“傅明川……给我一点药吧……”
“在你的谎言里,我今晚可不会给你药。”
时雾哭了,“我不骗你了,傅明川,我都嫁给你了……你,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不开心吗……那些快乐,都是……假的吗……”
不。
是真的。
所有的喜悦,心动,乃至痴恋。
都是真的。
真因为如此,才绝对不能原谅。
“再疼,都是你活该。”
听到这句话,时雾不再讷讷然求他,像是收敛住最后一点力气,蜷缩在地上保留着一点体力。
他是个很爱哭的人。
但是现在,好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疲惫地闭上眼,不论有没有药,还是为终于到来的停歇而微微松了口气。
“还差三次。”
傅明川缓缓蹲下,毫不留情地碾碎他的幻想,“没完呢。”
梦境里,他感觉不到饥饿和干渴,所有的时间好像在这里全部失效,等到他身后的伤微微愈合,不再看上去那么可怕。
傅明川就会过来,再狠狠地将他做到哭出来。
如此,反复三次。
时雾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的确是在梦里。
否则,他就算没死,应该被被做废了。
“醒来后,回傅家。”
“敢跑的话,你知道后果。”
终于从梦里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雾发现,他竟然坐在公交车上。时间才仅仅过去五分钟而已。
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完全不敢违抗傅明川,他下了公交,就打车去了傅家,再不敢抱有其他任何侥幸心思。
周身的阴冷气渐渐散去。
他知道,傅明川暂时离开了。
他可能是去查究竟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复活了。
梦境里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始终伴随着他,甚至还残余着什么东西在抽动的错觉,时雾回到傅家后,所有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发现夫人今天的脸色格外憔悴,眼下乌青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了。
他匆匆地洗了个澡,就睡在了他和傅明
川那张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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