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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嘴上有点抱怨,但被樊渊管着,还是非常听话的。
很快到了晚自习前的最后一堂课。
顾炀正做题呢,突然觉得嗓子有点痒。
他放下笔抬手抓了抓脖子,那股痒似乎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抓挠并不能止痒。
樊渊注意到顾炀的异样,以为他又要变人鱼,立刻拧开水瓶递给他。
“要变了?”
顾炀接过喝了几口,对樊渊摇了摇头。
凉水润过喉咙,痒意稍微淡了点,顾炀没在意,继续做题,期间时不时要抓两下脖子,把脖颈的皮肤抓出了几道红印子。
在顾炀再一次要去抓脖子的时候,手腕被樊渊握住了。
樊渊放下笔,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凑近顾炀的脖颈,用指尖碰了碰那几道刺目的红印子。
“你脖子怎么了?一直抓?”
顾炀脖子被樊渊碰了,小巧的喉结不自在的上下滑动,带着皮肤周遭的红印子,有点显眼。
“我喉咙好痒。”
樊渊收回手,又碰了下顾炀的额头,一触及离。
“真感冒了?”
顾炀低下头捂着自己的脖子,有点无措。
“好像不是。”
他心里隐约觉得喉咙会这么痒,也许与《夜莺》的金手指有关。
顾炀压低身体,小声求樊渊:“我想坐在里面。”
樊渊跟他换了座位,顾炀把书落的高高的,严严实实的挡着自己,侧趴在桌子上看樊渊。
樊渊似乎知道顾炀并不是只想换个座位这么简单,不动声色的等着他说话。
顾炀抿了抿嘴唇,手掌压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靠近樊渊按着书的右手。
樊渊左手撑着脸颊,干脆侧头盯着顾炀看,看顾炀到底要做什么。
顾炀抬眼与樊渊对视,视线一触及离。
他食指分开,勾了下樊渊的小指,又若即若离,勾一下手指立刻收了回去。
他见樊渊没动,又勾了一下,逐渐得寸进尺,勾着樊渊的手往他那边拉。
两个人周遭的空间似乎从班级隔离出去,就连下课了两人都没发现,教室喧闹的声音完全传不进两人的耳朵。
顾炀动作很慢,眼神也有些躲闪,偏偏躲闪间还时不时看樊渊几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垂下去,在脸颊留下一小片阴影。
晚自习的上课铃声响起时,顾炀终于勾着樊渊的手来到自己的身前。
他食指勾着樊渊的小指碰了碰自己的喉结,小声说了句什么,被铃声淹没。
樊渊没听见,只看到顾炀殷红的唇开开合合。
他干脆也凑了过去,和顾炀挨在一起,头几乎碰到一起,藏在落得高高的书后面。
樊渊小声问他:“你说什么?”
距离突然拉近,顾炀别开头,说话间喉结在樊渊的指尖来回滑过。
“碰碰我这里。”
“哪里?”樊渊小指突然动了下,围着小巧的喉结画了个圈。
“这里吗?”
顾炀趴在桌子上,脸颊藏进臂弯里,只露出一边通红的耳朵,点了点头。
樊渊盯着顾炀通红的耳朵看,看了许久,突然抽回手,坐回桌子另一边,与顾炀拉开了距离。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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