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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吧,这个药丸有糖衣,不苦的。”
樊渊见顾炀一脸认真、严肃的哄着他,嘴角几乎要勾起来,又被他强压下去。
他懒散的靠在床头,声音是因为感冒而带来的沙哑,直勾勾的盯着顾炀,目光暗沉:
“不如……你喂我?你喂我就不苦了。”
樊渊生着病,顾炀也没多想,捏着药丸重新端着水杯往床里面爬了爬,将掌心的药丸凑到樊渊唇边。
“你吃吧,吃完了多喝点水。”
看着凑到唇边的药丸,樊渊侧开头,明摆着不配合。
他特意摆出了难搞的模样,偏偏顾炀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软声的央着他吃药。
樊渊握住顾炀的手腕凑到顾炀自己的嘴边,他特意凑近顾炀的耳朵说话。
此时樊渊发着烧,呼吸都要比平时滚烫。
“昨天我那么亲你……你也有被传染的可能,不如一起吃?”
顾炀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很认真的点点头:
“你先吃,我一会儿自己下楼去吃。”
樊渊一手捏着顾炀的下巴强迫他张嘴,一手握着顾炀的手腕,把他手心里的几颗药丸倒进他自己的嘴里。
紧接着樊渊凑了上去,堵住了顾炀的嘴。
药丸上面的糖衣只有薄薄一层,很快在两个人的口中融化开来。
糖衣消失,剩下的就是难以言喻的苦味。
这苦味比生姜的辛辣还要刺激,顾炀手里的水杯也拿不稳了,手腕一软,水杯掉在了被子上,将被子淋湿了一大片,好在这水已经不烫了。
顾炀抬手要去推樊渊的肩膀,又感受到口中樊渊比平时更加高的温度,最后只是任由几颗药丸在两个人的口中慢慢消失。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过甜腻的吻、有过酸味的吻、有过辛辣的吻,如今也有了苦涩的吻。
当药丸彻底消失,樊渊退开一点,学着顾炀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
“这样吃药,药效更快。”
顾炀哪还愿意信樊渊的,推开樊渊下床,甩着小兔耳朵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刚跑出去没几秒钟,又从门边露出小半张脸,气愤的瞪着樊渊,咬牙切齿的问:
“皮蛋粥你吃不吃?”
樊渊点了点头,没等说话,顾炀又跑了。
不知道是樊渊的喂药歪理是真的,还是他感冒本来就不重,早晨吃过药,临近中午的时候,樊渊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到晚上,樊渊已经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了,照旧可以把顾炀压在床上亲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接下来的几天,顾炀对肚子里的小兔子越来越上心,而樊渊则对顾炀越来越上心,他本就将顾炀照顾的无微不至,这几天下来,顾炀的小下巴明显圆润了不少。
顾炀不知道在哪里看了什么东西,想要樊渊和他肚子里的小兔子多亲近亲近,要樊渊每晚睡前都和小兔子说说话。
樊渊也不拒绝,每晚都将耳朵贴在顾炀鼓起来一点的小肚子上,有时候是讲几个冷到不行的冷笑话,有时候是说一些数学题。
顾炀第一次听到樊渊讲冷笑话的时候,笑个不停,笑到后面都开始打嗝,樊渊却仍旧瘫着一张脸,继续冲顾炀的小肚子讲冷笑话。
每晚,顾炀都是在樊渊的声音里睡着的。
顾炀不知道的是,每次他睡着后,樊渊都会离开卧室,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
又因顾炀身上似乎安装了什么樊渊探测雷达,只要樊渊不在,很容易醒来。
所以樊渊每隔一个小时,都要回来亲一亲顾炀的额头,抱一抱顾炀,陪顾炀躺一会儿,才会再次离开卧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几天,顾炀对小兔子的到来越来越期待,他数着金手指剩下的时间,计算着小兔子大概能在金手指的最后时刻出生。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顾炀的肚子非但没有再变大,反而有了逐渐变小的趋势。
顾炀每天都要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感受着他自以为存在的小兔子,所以肚子的变小,他立刻就发现了。
起初顾炀没当回事,以为是他吃得太少的原因,因此他硬逼着自己多吃了点饭,明明吃饱了还要吃,要不是樊渊阻止他,他肯定要把自己撑坏。
可就算这样,顾炀的肚子仍旧在以可见的速度缩小。
顾炀心里慌乱,却不敢跟樊渊说这样的慌乱。
他相信樊渊和他一样,也十分期待小兔子的到来。
可他身体特殊,也不能看医生,只能偷偷上网去查资料。
关于兔子的相关资料就那些,兔子的习性数来数去也数不出花来。
樊渊不想让顾炀知道的关于假孕方面的资料,顾炀还是知道了。
顾炀一遍又一遍的浏览着电脑上的资料,脸色越来越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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