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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林恺正站在露台角落拨通电话。“对…diva’sdream…镶钻…明天十点前,把东西送到办公室,地址你们知道。”他语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挂断电话,他刚点燃一支烟,就被甜腻的香氛包围。
“林总一个人呀?”几个精心打扮的女人围了上来,裙摆像盛放的花朵。有人假借递酒贴近他身侧,香水味浓得呛人。
荣思沐走出休息室时,正好看见一个穿着宝蓝深V礼服的女人几乎要贴到林恺身上。
她高跟鞋踩出的节奏瞬间变得急促,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母豹,优雅而迅地穿过人群。
“恺哥哥。”声音又软又媚,手臂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紧紧环住林恺的腰身。
她踮起脚,在他侧脸印下一个清晰的唇印,目光扫过那几个女人时,带着明晃晃的警告“我补个妆的功夫,你就被蝴蝶围住了?”
林恺顺势揽住她的肩膀,掌心温度透过衣料烙在肌肤上。周围女人面色悻悻,纷纷散去。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气息灼热“吃醋了?”
荣思沐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手臂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
此刻,她宁愿这场盛大而危险的演出,永远不要落幕。
…
宴会散场,夜风灌进敞篷车厢,把荣思沐精心打理的卷吹得凌乱。
她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余光里林恺的侧脸在路灯下明明灭灭。
指尖还残留着他西装面料的触感,三个小时里那双手在她腰间停留的时间比高亮三个月碰触的还多。
(刚才在宴会厅,他护着我避开醉汉时…)
她无意识并拢双腿,礼服布料摩擦着烫的肌肤。
那些落在她腰际的掌心温度,那些贴着耳廓的低语,现在都被夜风吹凉了。
身侧的男人沉默得像尊雕塑,只有搭在档杆上的手偶尔轻敲两下。
林恺的视线掠过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万豪酒店。
刚才在宴会厅演得太投入,现在西装领口还缠着荣思沐头的香气。
他记得扶她腰时掌心触到的轻颤,记得她假借整理领带蹭过他喉结的指尖。
(这丫头今天主动得反常。)
方向盘在掌心打滑,他索性打了转向灯。车轮碾过碎石小路停在小公园旁,几盏地灯照亮荒废的喷泉水池。
“等我一下。”他解开安全带,绕到车头时听见荣思沐疑惑的吸气声。
后备箱弹开的瞬间,一件印花T恤躺在荣思沐提来的纸袋边——去年音乐节的纪念款,胸前印着扭曲的骷髅头。
他背对着她扯下领带,西装外套随意扔在引擎盖上。
纽扣解到第三颗时听见细微的抽气声,索性把衬衫也脱下来甩进车厢。
夜风灌进汗湿的胸膛,他套上T恤时长舒一口气“模式切换。”
再转身时连站姿都变了,单手插在裤袋里歪着头“装了三小时精英,骨头都要僵了。”
荣思沐怔怔看着被扔在真皮座椅上的阿玛尼衬衫。
那个在宴会厅游刃有余的林恺随着这件衬衫一起被脱掉了,现在靠在车头的是会蹲在烧烤摊边喝啤酒的旧相识。
魔法消失的钟声在耳边敲响,她突然推开车门。
“衣服不要了?”她捡起西装的动作像在收拾南瓜马车的碎片。
指尖抚平衬衫领口褶皱时,闻到雪松香水里混着的威士忌气息——那是他为她挡酒时沾上的。
整套行头被仔细叠好放进后备箱。
林恺突然用指尖敲了敲后备箱盖“怎么会,这么贵的礼服干嘛不要,不过荣荣你穿着礼服很不舒服吧?”目光扫过她背后那条没入裙腰的隐形拉链,“要不要换掉?”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进去,那袋早晨带来的常服。布料从纸袋边缘支棱出来,像在嘲笑此刻裹着绸缎的她。
“回我家换?”林恺话音刚落就看见她耳根漫上血色。忽然意识到这话里的暗示,他慌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找个酒店?”
尾音悬在夜色里,公园地灯突然齐刷刷熄灭。
黑暗中他听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鞋跟碾过碎石的声音。
温热躯体靠近时带着宴会残留的香槟气息,荣思沐踮脚时梢扫过他锁骨。
“酒店就酒店。”
林恺僵在原地,喉结滚动两下“…你说什么?”
那光洁的胸口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她索性又凑近半寸,唇瓣几乎贴着他耳廓“我说——就去酒店。”
他低头看她颤抖的睫毛,突然笑出声“荣荣,你别逗我了,这都演出谢幕了。”
她没回答,只是把滚烫的脸埋进他颈窝。T恤面料吸走唇角漏出的呜咽,这个动作比今晚所有亲密戏码都真实。
荣思沐此时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恺,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让演出持续到12点好吗?”她的目光里交织着炽热的渴望、难以抑制的情欲,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祈求,仿佛在恳求他不要结束这场美好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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