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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反抗,被各自带回了自己的寝殿。
胡修仪深深吐出一口气,又唤来一人:“让我们的人动手吧。”
半见笑道:“这件事娘娘不曾参与,除了王贵人的几句话,再没有证据,即便陛下怪罪下来,娘娘也不会受到多少牵连的。”
胡修仪摇头:“王贵人同本宫走得太近,单单几句话,也能让本宫失去陛下的信任。当今之计,唯有及时脱身。”
“蒹葭在尚食局,恐怕已经暴露娘娘了,若是此时死了,岂不是……”
胡修仪眼底掠过一抹恨意,“无妨,蒹葭知道的并不多,若非唐妃,她早就死了,活到现在,已经是她的福分。”
纵然唐文茵手上掌握着关于她的一些事,那又如何?她是受人蒙骗,也是受害人啊。
“只是本宫没想到,陛下竟将此事交给了唐妃而不是殿下。”这是她唯一算错的一步。
半见也觉得奇怪:“是啊,陛下怎么忽然这般不信任皇后了呢?”
若非如此,她也不需要动用手上这颗重要的棋子。
胡修仪双眼微眯,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
暗处各宫的涌动唐文茵一概不知,她回到承乾宫,将所有的证据看完,整理到一起后,突然听到莲淑仪请见的消息。
她蹙着眉,将人请了进来。
莲淑仪一见到她,就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唐妃娘娘,妾身有事禀告,是关于云选侍的。”
唐文茵指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对她道:“知道什么,都写下来吧。”
莲淑仪一怔,“为何要写下来?”
唐文茵莞尔一笑,温声道:“你也可以不写。”
她又不会逼迫她写。
莲淑仪犹豫了一会儿,到底遵从了她的意思。
唐文茵没管她,对长清道:“将蒹葭带过来。”
莲淑仪笔尖一顿,忍不住抬头问她:“是云选侍身边的婢女吗?”
唐文茵觑了她一眼,“怎么了?”
“她知道是谁害死了沈庶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唐文茵不可置否:“莲淑仪想问什么?”
莲淑仪眸光晦涩地看着她,“娘娘明明早就掌握了证据,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唐文茵眼眸半垂,“证据自然是越多越好。”
“娘娘早有准备,其实不是为了昭妃吧。”莲淑仪抿了抿唇,很快想通了她的目的,“为了姜御女吗?娘娘觉得姜御女不是自缢对吗?”
今日这一出,与当初姜御女从静安宫逃出来何其相似。
云选侍从静安宫逃到了御花园,而姜御女从静安宫逃到了长乐宫。
她们当初都以为是沈庶人逼人太甚,可现在仔细想一想,却发现漏洞百出。
而不论从静安宫到御花园还是到长乐宫,都要经过玉照宫和长春宫。
想到这里,她身躯一颤,咬了咬唇,“娘娘从前怀疑过妾身吗?”
唐文茵不语。
莲淑仪明白了她沉默的意思,不再追问,轻轻道:“妾身知道了,多谢娘娘。”
只是怀疑过而已,她能进入了承乾宫,不是有了最终的结果吗?
她迅速写完,将纸张递给唐文茵。
唐文茵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微微颔首:“劳烦莲淑仪。”
莲淑仪福了福身,退出去时却撞上一个惊慌失措的宫女,她堪堪被菘蓝扶稳,便听到宫女道:“娘娘不好了,蒹葭自缢了。”
唐文茵拍案起身,“怎么会自缢?”
后面的话,莲淑仪没有听,只是匆匆往外走。
菘蓝安抚她:“娘娘,没事了,没事了。”
莲淑仪脚步一停,颤着唇道:“蒹葭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难道不奇怪吗?”尚食局可是在唐妃娘娘管理之下啊。
“果然是皇后。”
只有皇后有这个能力。
唐文茵也是如此想??着,她冷冷问:“看着蒹葭的人可看到了什么?”
“不曾。”长清摇头,“当时蒹葭去如厕,没人跟上去,可谁想到就这么点功夫,蒹葭就没了气息。”
唐文茵不解:“可皇后不该如此急迫才是。”
“娘娘,蒹葭死了,咱们就少了一个人证。”
“无妨,少一个蒹葭,我们还有莲淑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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