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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是镇上张屠户家的小子张石头,那年才十五,平日在镇口帮人搬货,老实得见了人都脸红。可第二天一早,这孩子跪在镇衙门口投案,说车是他赶的,人是他撞的,任凭官差怎么问,就认死了是自己的错。
“那死者家人从州府赶来,哭得天昏地暗,说要石头抵命。”大婶抹了把眼角,“石头爹早没了,就剩个没本事的娘……州府复核了案子,说是过失杀人,情节恶劣,去年秋天就给斩了。”
“那为何……”叶栖梧皱眉,“听大婶的意思,此事有蹊跷?”
“蹊跷?简直是邪门!”旁边一个嗑着瓜子的老汉凑过来,“石头那孩子,连鸡都不敢杀,平日里赶车更是慢,怎么可能撞死人?再说了,他投案那晚,还有人见他在河边给他娘洗棉衣,哪来的时间去官道?”
林栖悦听得心头一紧:“那官府没查清楚吗?”
“查?怎么没查!”老汉啐了口瓜子皮,“可石头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行凶的马车也在他家后院找到,车轮上还沾着血。人证物证俱在,谁能说不是他?”
话音刚落,街角的老妪们又开始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更低,却隐约能听见“冤屈”“报应”之类的词。
“自那以后啊,镇上就没安生过。”大婶搓着围裙,脸色发白,“我们青石镇就开始闹鬼,半夜马车路过必翻车;还有人说,夜里看见石头,在镇衙门口哭……”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都说石头这孩子老实巴交,定是有冤屈没处说,才化成了怨鬼……唉,造孽啊。”
九渊听完,忽然看向叶栖梧:“看来这青石镇,倒是比客栈有意思。”
叶栖梧望着镇中那座透着死气的城隍庙,眉头微蹙:“若真有冤屈,自当查清。”三人对视一眼,决定留在青石镇。
三人来到镇衙时,两扇朱漆大门正半掩着,门檐下的“明镜高悬”匾额蒙着层薄灰,透着几分萧索。
叶栖梧上前通报了身份,说是路过的修士,听闻镇上有异,特来查看。衙役见他气质沉稳,又带着法器,不敢怠慢,很快引着他们去见了王捕头。
王捕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上刻着风霜,见了叶栖梧便拱手:“叶道长客气了。青石镇这阵子确实不太平,若能得道长相助,是百姓之福。”他谈吐利落,与叶栖梧交流案情时条理清晰,并无半分滞涩。
可当叶栖梧提起“张石头”三个字时,王捕头脸上的爽朗倏地淡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长也听说这孩子的事了?”他搓了搓手,指尖泛白,“唉,说起来,我看着他长大的。”
叶栖梧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惋惜,试探着问:“捕头似乎对他……另有看法?”
王捕头沉默片刻,忽然转身:“几位随我来牢房看看吧。有些事,说不清楚,得亲眼瞧瞧。”
镇衙的牢房在后院,潮湿阴暗,角落里堆着些发霉的稻草。王捕头打开最靠里的一间牢房,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墙角结着蛛网。他指着地面,声音压得很低:“这就是张石头当初关押的地方。”
林栖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斑驳的泥地上,满地暗沉的血痕,仔细辨认,竟是用血写的无数个——“王文青”。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最后力气,边缘的血渍早已干涸发黑,却仍透着股说不出的凄厉。
“这是……”林栖悦下意识攥紧了剑。
“石头在牢里写的。”王捕头声音发哑,“他死后我才发现的。”
他顿了顿,望着那两个字,眼神复杂,“这孩子,长得俊俏,眉眼清秀,见了谁都怯生生的,谁能想到……”他没说下去,但谁都明白他的意思。叶栖梧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地面的血字,灵力探入时,只觉一股极淡的怨气萦绕不散。“捕头,能否细说一下他认罪时的情形?”
王捕头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他认罪认得太痛快了。那天在堂上,县太爷还没问几句,他就‘噗通’跪下,说人是他撞的,车是他赶的。”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不忍,“更让人揪心的是,他还说出了作案细节,说当时见人被撞翻在地,见车上散落的财物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将人砸死。”
这话一出,林栖悦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像个老实巴交的少年能做出来的事?
九渊靠在牢门外,忽然嗤笑一声:“编的吧。既然做了为什么突然又回来自首?”
王捕头没反驳,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我也不信。石头从小没了爹,跟着他娘长大,省吃俭用供他娘吃药,性子倔,但心善。镇口的乞丐,他都常把自己的食物分出去。说他故意碾死人……我是万万不信的。”
他望着牢房的墙壁,像是在看那个曾经怯生生的少年:“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死者的穿着,砸了多少下都分毫不差。县太爷也疑惑,反复审了好几遍,他次次都这么说,半点不改口。”
“只是最后判了斩立决,临刑前,他才突然情绪失控。”
”王捕头声音发颤,“那孩子,从头到尾没喊过一句冤……可你说他不冤吧,这牢里的血字,镇上的怪事,又算什么?”
叶栖梧站起身,目光落在地上的“王文青”三个字上,若有所思:“这个名字,查过吗?”
“查了。”王捕头摇头,“王文青这是他舅舅。”牢房里静了下来,只有墙角的蛛网在风里轻轻晃。
林栖悦望着满地的血字,只觉得心里发寒。一个少年,在牢里用鲜血写下舅舅的名字,他是为了这个舅舅,所以认下自己没做过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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