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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霄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和魂体深处传来的、仿佛被寸寸碾碎的剧痛中恢复意识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旋转的滚筒,又像是被扔进了忘川河最湍急的暗流,五脏六腑(虽然魂体没有)都错了位。
“嘶——操……”他艰难地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白墨线条紧绷的下颌,以及周围飞倒退、模糊成一片色块的破碎镜象。他们正在一条极不稳定的空间通道中穿行,显然是白墨强行开辟的逃生路径。
“你他妈……”凌九霄想骂人,却现自己声音嘶哑得厉害,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连盘核桃的意念都凝聚不起来,“……能不能……开稳点?老子……晕车……”
白墨低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凌九霄从未见过的情绪——一种近乎恐慌的急切,以及深不见底的自责。他搂着凌九霄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人嵌入自己怀中。
“别说话。”白墨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保存魂力。”
凌九霄想反驳,却感觉意识又开始模糊,体内那盏本就微弱的寿元灯焰,此刻更是摇曳欲熄,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湮灭。他之前强行催动血脉、捏碎凝神膏、又施展那种诡异的“劝降”之术,消耗远远出了他这残破魂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次……好像真的玩脱了……】他昏昏沉沉地想,【亏本亏到连底裤都不剩了……不知道死了能不能找阎王爷报销点……】
就在这时,一股精纯、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规则之力,缓缓渡入他近乎干涸的魂体。是白墨。他正将自己最本源的神魂力量,不计代价地输送给凌九霄,试图稳住他那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你……疯了……”凌九霄感受到那股力量的磅礴与珍贵,这无异于在剜白墨的心头肉,“你自己……也伤了……”
“无妨。”白墨的声音依旧稳定,但凌九霄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细微颤抖,“你更重要。”
又是这句话。凌九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酸涩又滚烫。他想说点什么,却再次被席卷而来的黑暗吞噬。
当凌九霄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却相对稳定的空间里。这里似乎是白墨用规则之力临时构筑的一个“安全屋”,四周是流动的银色符文壁垒,隔绝了外界的窥探。他依旧虚弱得动弹不得,但至少那碾碎般的剧痛减轻了些,寿元灯焰虽然依旧微弱,却暂时稳定了下来。
白墨就坐在他身边,脸色苍白如纸,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见,显然消耗巨大。但他依旧坐得笔直,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凌九霄脸上,仿佛生怕一错眼,这人就会像烟雾般散去。
凌九霄转动眼珠,对上他的视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喂……判官大人……你这售后服务……还挺到位……就是……收费太贵……”指的是白墨输送本源力量这事。
白墨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是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凌九霄额前被虚汗浸湿的碎。那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
凌九霄浑身一僵,感觉被他指尖触碰的地方像是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的。他别扭地想偏开头,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看什么看……”他声音微弱地嘟囔,“没见过……快破产的老板啊……”
“嗯。”白墨竟然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牢牢锁着他,“没见过。”
凌九霄:“……”他被这直球打得有点懵。
安全屋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只有符文壁垒流动的细微声响,和两人(魂)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凌九霄才缓过点劲儿,想起了正事,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严肃:“那个……玄钰……他说的‘天道吞噬一切’……是怎么回事?还有……‘重启纪元’……”
白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权衡该透露多少。他看着凌九霄那双即使虚弱也依旧清亮的、带着执拗探究的眼睛,最终缓缓开口:
“罗刹所言‘大寂灭’,并非虚言。天道……并非永恒。它如同一个庞大的、维持三界运转的‘程序’,但再精密的程序,也会随着时间推移,出现‘熵增’,能量效率降低,规则僵化……最终,走向热寂。”
凌九霄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这世界观还挺科学?】
白墨继续道:“为了延缓这一过程,或者说,为了‘自救’,天道开始本能地……优化自身,清理‘冗余’,汲取能量。而最具能量、又最不可控的‘变量’……”他的目光落在凌九霄身上,“……便是如你这般的‘混沌’,以及……如我这般,曾掌控部分规则权限的‘秩序’。”
凌九霄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现在吸气的动作都很费力:“所以……我们俩……在它眼里,就是两块……高级……备用电池?还是带bug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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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理解。”白墨点头,“玄钰……他看到了这一点。但他选择的,不是修补,不是共存,而是……彻底的毁灭与重建。他认为,只有打破旧的一切,才能在纯粹的‘混沌’中,诞生一个没有‘寂灭’危机的新世界。”
“疯子……”凌九霄低声骂了一句,“他那‘归墟之核’,就是用来砸锅的锤子?”
“嗯。以万载积累的罪孽为引,点燃归墟,其爆的能量足以瞬间冲垮现有天道脆弱的平衡,引连锁崩溃,最终……一切归于虚无,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新生’。”
凌九霄沉默了。他想起玄钰那狂热的眼神,想起那枚散着毁灭气息的“归墟之核”。这确实是个疯子,但也是个看到了问题所在的疯子。
“所以……”凌九霄看向白墨,声音有些干涩,“我们现在……不仅是天道的‘燃料’,还是你那个疯子前员工‘砸锅’路上的……绊脚石?”
白墨与他对视,眼神深邃:“我们是‘钥匙’。”
“打开生路的钥匙?”
“或是加毁灭的钥匙。”白墨的声音低沉下去,“我们的选择,我们的存在本身,便是最大的变数。”
安全屋内再次陷入沉默。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沉重。他们不仅要躲避天道的“回收”,还要阻止玄钰拉着三界一起“重启”。
凌九霄感觉脑袋更疼了。他娘的,这债务(天道)还没还清,又来了个想炸掉银行(世界)的恐怖分子(玄钰)!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疲惫地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缕微弱却顽强燃烧的灯焰,以及身边白墨那稳定却同样伤痕累累的存在。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睁开眼,看着头顶流动的符文壁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白墨听:
“看来……咱们这‘有限责任公司’……想破产清算都难了……得想办法……扭亏为盈啊……”
白墨看着他,看着他那副即使身处绝境也不忘算计的熟悉模样,冰封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弧度。
“嗯。”他轻轻应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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