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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茶馆柜台后,凌九霄维持着捂腹的姿势,像一尊被时光遗忘的雕像。茶馆内的喧嚣——哭喊、桌椅碰撞、仓皇逃离的脚步声——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琉璃,模糊而遥远。
他全部的感官,所有的意识,都死死地锁在体内那盏即将熄灭的“寿元灯”上。
那颗米粒大小的金色光点,每一次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的跳动,都牵扯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三天……】
这个认知像淬了冰的针,一遍遍扎进他的脑海。
【只剩三天了。】
他想起刚才还在精打细算的茶钱,想着怎么从救人的事情里抠出几两银子,甚至想着晚上是吃阳春面还是肉丝面……所有这些属于“活着”的、带着烟火气的琐碎念头,此刻都被这冰冷的三个字砸得粉碎。
“老……老板?”一个颤抖的声音将他从冰冷的深渊里暂时拽出。
是那个管家。他抱着抽噎的小少爷,脸色比凌九霄好不到哪里去,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黑猫的尸体,“这……这妖怪……多谢老板救命之恩!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管家掏出一锭约莫五两的银子,放在柜台上,出“咚”的一声轻响。
若是平时,凌九霄的眼睛怕是已经黏在银子上了,脑子里瞬间能算出这五两银子能买多少茶叶,交多久房租。
但现在,他只是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瞥了那锭银子一眼。
【五两银子……买我三天命?呵。】
他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连出一个音节的力气都欠奉。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那动作里透出的,是一种彻骨的疲惫和厌弃。
管家如蒙大赦,抱起孩子,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还算热闹的茶馆,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满地狼藉——翻倒的桌椅、摔碎的茶具、以及中央那具逐渐僵硬的猫妖尸体。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挣扎着透过竹帘,将室内的一切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像是某种怪诞的默剧舞台。
凌九霄终于动了。
他扶着柜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腹部的剧痛已经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处不在的虚弱感,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那瞬间的反噬抽空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
这双手,曾经能引动风雷,执掌玄门至高法印。如今,却连拨动算盘珠都觉得沉重。
【凌九霄啊凌九霄,躲了这么多年,装了这么多年鹌鹑,最后竟是为了一只不成气候的小妖,把自己彻底玩完了?】他内心自嘲,苦涩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的目光移到柜台下阴影里,那对静静躺着的核桃。油亮的光泽在昏暗中显得有些黯淡。
他弯腰,动作迟缓得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将它们一一捡起。冰凉的硬木触感从掌心传来,却再也无法让他感到往日的片刻心安。
【盘了这么多年,盘得油光水滑,又能怎样?终究是……保不住命。】
他将核桃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不能坐以待毙!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微弱火星。
他虽然心灰意冷躲在这里当咸鱼,但求生的本能从未真正熄灭。
【一定有办法!玄门典籍、妖族秘法、甚至是地府的偏方……】他开始在混乱的思绪中疯狂搜索任何可能的续命之法。
一间堪称家徒四壁的屋子。除了一张硬板床,一个旧衣柜,最显眼的就是靠墙那个巨大的、上了锁的书箱。
他踉跄着走到书箱前,从怀里摸出一把样式古旧的钥匙——钥匙的形状,隐约像一片羽毛。
打开书箱,里面并非金银财宝,而是满满一箱书籍、卷轴。有的纸张泛黄,散着古老的气息;有的则材质特殊,似皮非皮,似帛非帛,甚至还有几片散着微弱妖气的骨片。
这些都是他当年离开玄门时,偷偷带出来的“家当”。有些是玄门不传之秘,有些是游历四方所得,更多则是与妖族相关的禁忌记载。
他像疯了一样,开始翻找。书籍卷轴被胡乱地摊在地上,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玄门续命术概要》……不行,需要大量功德和气运支撑,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
“《妖族血祭秘典》……啧,伤天害理,有损阴德,而且需要同族精血为引,我上哪儿找第二只九幽凰去?”
“《地府阴司职位空缺与福利》……妈的,什么时候混进去的招聘广告?!”
他越找心越沉。
大多数方法要么条件苛刻,要么后患无穷,要么就是纯粹的扯淡。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一小团湿痕。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点微弱的生命之火,正在以恒定的、无可挽回的度,一点点消逝。
时间,成了最残酷的刑具。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一股深沉的绝望再次攫住了他。他无力地跌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窗外逐渐浓郁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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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这座庞大的城市开始了它的夜生活。喧嚣的人声、丝竹管弦之声隐隐传来,充满了生机。
而这间小小的茶馆后院,却仿佛被隔绝在所有的热闹之外,只剩下死寂和等待终结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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