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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对我来说的正常。
学妹有时候也会和我提起“鸦”的事,也就是她身体里的另一个存在。
不过坦白来说,我完全感受不到学妹口中“温柔”、“可靠”之类的形容词的存在。
要不是老板亲口承认学妹体内只有这么两个存在,我都要以为她说的是我没有见过的另一个人格了。
虽然身体里那一个的问题似乎很严重,但学妹的重心仍是放在学校的科研项目上,像是完全不知道身体里隐藏着那样大的威胁。
老板也总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既然自己已经不可能做个正常人了,但保持正常的心态乐观积极地生活下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比如说像我这样的。
虽然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不是人了,但我在心态上并没有多大改变,依然该吃吃该睡睡,非常的积极乐观。
回想这短短几个月,经历了各种非人的打击刺激之后,我的内心却依然如此□□,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如果非人类也有什么感动人物的话,我一定会实名举报……啊不,提名自己的。
言归正传,等到我回归到正常工作时间后,我发现我之前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总得来说,我和学妹相处得还不错,就算另一个蛇精病出来也很少搞出什么大动静,至少不会随时出现徒手拆迁的场景了。
至于学妹本人,似乎也只将我当成一个普通人的样子,从来没有询问过我关于另一个不正常的世界的事。
于是也是当然的,她也未曾和我提起过任何有关“刀”的话题。
所以当我们一个站在柜台后面,一个坐在前面看着书的时候,学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关于刀的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能对着我若无其事地提起“刀”的我也只能想到另一个“鸦”了。
等我因为惊讶而抬起头的时候,学妹脸上露出的确实是另一个人的表情。
然而因为此刻的她显得太过平和,连气息变化都不明显,所以我直到她出声才注意到这一点。
我第一反应是赶紧跑路保命。
但紧跟着“学妹”的那句话就把我定在了原地。
“你要找刀吗?”她看着我的表情很奇妙,像是挣扎中混了一点期待。
“……啊?”我只能以茫然回应。
因为之前几次的交流最终都以冲突收尾,所以我没办法将这个开头往好的方向想象。
——难不成这位还想表演一个生吞刀片不成?
就在我的脑洞越跑越偏的时候,“学妹”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帮你找刀怎么样?”
“……啥?”我从茫然变成了懵逼,甚至怀疑这个突然一脸和蔼的学妹是被老板当场魂穿了。
“我帮你找刀。”“学妹”耐心地重复道,“但作为交换,找到刀之后你要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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