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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s省的省立医院,脑外科!
据说,已经整整躺了三年。
所以,戚染跟他结婚时,开口要的三千万,就是为了救他的命。
戚染的脸色一瞬间控制不住的变白,一把攥住裴珩的衣袖,纤细手指细微的颤抖着,“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戚染,你瞒得很好。”裴珩一点点将自己的袖子从戚染手上拽出来,面色冷漠甚至冷酷,“可惜,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说,我该把那个胆敢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怎么样呢?”
戚染抖了下,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裴珩,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你受得起?”裴珩斜挑了一边的眉尾,整个人透出一股邪魅狷狂。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像手艺最好的匠人精心调制出的大提琴,每一个音符都悦耳到让人沉醉。
而他说的每一句话,又会带着来自上位者天然的威势,让人想要诚服。
以前,戚染很喜欢听他说话。
总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听的嗓音了,连那些被称为行走的cd的歌手也比不上。
可现在,这男人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化为了利刃,每一根,都插在她心底最深处!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裴珩说过的。
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哭着求着把版权拱手给他!
现在,戚染信了。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法治社会,苏瑾炎又是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植物人。
裴珩就算再没品,也不至于对他下死手。
可裴珩的手段有多绝,没有人比她这个身边人更清楚。
她不敢赌!
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裴珩,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突然不想离婚了,”裴珩睨着她,像戏弄老鼠的猫一样,“凭什么我花了钱,亏损自身,最后却成全了你?”
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是裴珩自己说的。
所以,他是觉得,在这段婚姻之中,他亏本了。
戚染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突然滚下来。
常笑笑站在裴珩身后,一直不敢说话,这会儿见她这样,忍不住担心的喊了声,“染染……”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戚染究竟有多爱裴珩。
裴珩说的这些话,实打实是在凌迟戚染的心。
裴珩也没想到,戚染居然会哭。
从他认识她开始,她就没见过这女人有精明干练之外的第二种状态。
这次跟他提离婚,表现出的牙尖嘴利就已经足够让他吃惊。
可现在,她居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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