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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柳无信像往常一样把看完的策论递给沈新,并指出问题所在,双方探讨完已经一刻钟了。
就在沈新要走时,柳无信叫住了他,轻咳一声,“以你的才学,此次院试必定名列前茅,可有想过来南江书院读书?”
这么好的苗子,可得先下手为强。
“学生当然愿意。”沈新作揖道,“承夫子吉言,学子必当竭尽全力。”
柳夫子微微一笑,扶了扶不存在的胡子,“还有三天便是院试了,这几日不用来了,在家温书即可。”
“多谢夫子。”沈新说。
五月二十六日,陈志瑞再次来了沈家,之前回望江县的时候,沈新和陈志瑞通过气,约定了陈志瑞来的时间。
这次沈家有了准备,秦宁特意去菜场买了好些新鲜菜,做了六个菜给陈志瑞接风洗尘。
“让沈弟破费了,也辛苦沈弟夫了。”陈志瑞看着一桌子美味珍馐拱手道。
红烧肉,清蒸鲤鱼,凉拌青菜,鸡蛋芥菜汤,猪肉炒青笋,藕片炖排骨。
“不过是家常便饭,陈兄客气,开动吧。”沈新回。
“好。”
陈志瑞住在西厢房,二毛和三毛一个屋子,沈新和秦宁住在主屋,到是正好。
夜里,沈新揽着秦宁的腰身,轻声道:“明日我进了贡院,三天两夜都出不来,你们在家里好好呆着。”
“知道了。”秦宁说,“相公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能把家里照顾好。”
“照顾好你自己。”沈新声音沉沉。
到底没有自己的势力,做什么都不放心。
“好。”秦宁的脸放在沈新的颈窝,“睡觉吧。”
五月二十八日,是一个大晴天。
秦宁老早便起来准备饭食。
院试三天二夜都在贡院里,如今天气炎热,做的饭食时间长了很可能坏掉,但他还是想做一些馅饼和包子让沈新带进去,吃着也放心一些。
知道今日是个大日子,二毛和三毛神色都紧张不少,吃早饭的氛围都有些凝重。
贡院门口排起了长队,两边有衙差维持秩序,穿着各色长袍的学子等待着检验身份,进入贡院。
“相公,盒子里还有准备的馅饼和包子,你和陈大哥一人一份。”
沈新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陈志瑞一份,陈志瑞说:“沈弟,我先过去了。”
沈新:“好,我稍后就来。”
“好,谢谢阿宁。”沈新捏了捏他的手,凑在他的耳边说,“阿宁放心,我一定会考上秀才的,等我。”
“好。”秦宁说。
“沈新,五十六号。”
沈新接过号牌,走进了贡院,贡院被划分为多个相同的小格子,每个小格子为一个号舍。
他找到自己的号舍,走了进去。
号舍有两块可活动的木板,一块当座椅,一块当书案。
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两块木板拼接在一起当成床板,号舍长三尺宽不到三尺,成年男子只能蜷缩着身体才能躺下,可谓简陋至极。
可能是所谓的考验学子的身体素质吧。
随着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关闭,铜锣一声敲响,监察使朗声道:“院试第一场,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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