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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湘水灵心映月辉》
长江的夜风带着水汽和隐约的酒香,拂过黄鹤楼畔这间临江酒肆的窗棂。许湘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快要盖过李白的抚掌大笑。
“妙极!妙极!”李白双眸亮如星子,手中的酒樽因他的动作泼洒出几滴清冽的液体,“沛然小友,汝解‘黄河之水天上来’,非是眼中见水,而是心感时空奔涌,亘古不息!好一个‘时空隐喻’!当浮一大白!”
他仰头畅饮,恣意洒脱之气扑面而来。
李沛然面上虽保持着镇定,耳根却已通红,他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许湘云,眼中既有逃过一劫的庆幸,也有被偶像盛赞的激动。方才他情急之下,将大学里听来的现代文学理论糅合了一点物理概念,对李白的《将进酒》进行了一番近乎“过度解读”的剖析,万万没想到竟歪打正着,戳中了诗仙那越时代的浪漫神经。
然而,李白放下酒樽,目光却转向了从刚才起就异常安静的许湘云,笑意里带上一丝探究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沛然之论,奇峰突起,深得我心。湘云小友,你既与他同行,想必亦非俗流。今日江风明月,楼影波光,可能亦赋得一言,让某家听听你的‘灵心’何在?”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李沛然的心刚落下又猛地提起。他知道湘云诗词储备不少,但即景创作,尤其是要在李白面前作诗,这压力堪比论文答辩撞上最严苛的教授!他紧张地看向她,却见许湘云抿着唇,脸色在灯下显得有些苍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完了!李沛然心里咯噔一下,她肯定是吓懵了。他正欲开口打个圆场,哪怕自己再胡诌一打油诗顶上去,却见许湘云忽然抬起了头。
那双总是闪着灵动或倔强的眼睛里,此刻竟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映照着跳动的烛火,显得格外明亮,却又带着一种李沛然从未见过的、仿佛穿越了遥远时空的恍惚与感伤。
她看的并非眼前的李白或酒肆,而是透过窗户,望着窗外那轮悬于墨黑夜空、洒下万顷银辉的明月,以及月光下波光粼粼、沉默东流的大江。
“我……”她的声音起初有些微哑,但很快便清晰起来,带着一种柔软的、梦呓般的语调,“我想起的……不是眼前的江水。”
李白眉梢微挑,并未打断,只是若有所思地又斟了一杯酒。
“我想起的是……南边的一片大湖。”许湘云轻声说着,像是怕惊扰了某个梦境,“它没有长江这般奔流不息的气势,它很静,很大。月升的时候,整个湖面就像…就像撒满了碎银子,亮得能晃花人的眼。湖中间有山,远远看去,像青螺落在了银盘里……风里带着水汽和荷香,还有…还有岸上橘子树的味道。”
她的描述并非辞藻华丽的诗赋,却极尽真切,带着强烈的画面感与地域特征。李白放下了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李沛然立刻意识到,她描绘的是现代的洞庭湖,或者说,是她记忆里糅合了故乡湖南与武汉东湖的影子!
“哦?洞庭秋月,确是楚地一绝。”李白颔,“然观景易,写神难。小友心中既有此景,可能将其凝于诗句?”
许湘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现代与古代的影像在她脑海中交织——武大珞珈山下的东湖夜色,语文课本上关于洞庭湖的诗词,还有此刻窗外真实的长江皓月。生存的压力、对故乡的思念、对眼前这位巨匠的敬畏,以及那深埋心底的、因穿越而无限放大的孤独感,在此刻骤然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再睁开眼时,目光已然不同,那里面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她向前微微一步,对着窗外明月,清声吟道:
“琉璃千顷净无烟,碧玉盘托青螺钿。”(起句以夸张比喻描绘湖面广阔平静、月色下水光澄澈如琉璃,君山如碧盘中的青螺饰)
“素娥临镜梳洗罢,漫洒清辉满人间。”(将明月拟人化为梳妆完毕的嫦娥,洒落光辉,意境空灵)
“云帆依稀归远梦,汀洲寥落栖寒鸢。”(视线拉远,虚写归舟与沙洲宿鸟,增添静谧与一丝淡淡的羁旅愁思)
“欲借仙槎问归处,唯见空水共澄鲜。”(尾联陡然一转,注入情感核心:欲借通天仙木筏寻问归家之路,却只看到空阔的湖水与清澈的天空交融,一片渺茫。巧妙融入了张若虚《春江花月月》中“何处相思明月楼”的孤渺与屈原《九章》的追寻之意,更是她自身穿越者心境最隐秘的投射。)
诗句已毕,酒肆内落针可闻。
李沛然屏住了呼吸,心中疯狂喝彩:稳了!意象、用典、格律都在线,尤其是最后那句“欲借仙槎问归处”,既符合唐代求仙风尚,又暗合了他们寻找归途的终极目标,简直是神来之笔!
但他同时也在担忧。这诗的情感和意境,与李白惯常的豪放洒脱截然不同,更偏向王孟诗派的清丽空灵,甚至带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缥缈忧伤。诗仙…会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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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地望向李白。
只见李白并未立刻点评,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似乎在回味诗中的景象。片刻沉寂,长得让李沛然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李白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看向许湘云,忽然问道:“‘仙槎’之典,用在此处,妙则妙矣。然小友年岁尚轻,何来如此深重的‘问归’之思?此‘归处’,是归乡,亦或…归彼大荒?”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甚至带上了一丝哲学的拷问。李沛然背后瞬间冒出冷汗。完了,李白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许湘云身体微微一颤,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总不能说想回二十一世纪吧?就在她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这致命的“穿帮”危机时——
李白却忽然抚须大笑起来,那笑声畅快淋漓,瞬间冲散了方才凝重的气氛。
“哈哈哈!好!好一个‘唯见空水共澄鲜’!气象开阔,余韵无穷!想不到小友身为女子,竟有如此胸襟眼界!诗中澄澈空明之处,有娥皇女英之贞静风范;而渺茫求索之思,又暗合屈子遨游天地之遗风!妙!”
他竟自行将许湘云那越时代的“问归”之思,完美地解读并收纳进了楚地古老的神话与屈原的浪漫传统之中!
李沛然长舒一口气,差点虚脱。许湘云也愣在原地,仿佛没想到这一关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了,甚至还得到了…高评价?
李白越看许湘云越是满意,眼中赞赏毫不掩饰:“沛然之论如奇峰突起,令人目眩;湘云之诗则如静水深流,润人心扉。一刚一柔,一放一收,相得益彰!想不到我李太白浪迹半生,今日在这黄鹤楼下,竟能同时遇此二位妙人!”
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盘作响,慨然道:“罢了!若是拒而不纳,倒显得我李某人有眼无珠,不识天赐之材!今日,我便破例,收下你们这两位记名弟子!”
巨大的喜悦如潮水般将二人淹没。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激动和不可置信。成功了!他们真的做到了!
然而,就在许湘云因这巨大的成功而松懈下来,下意识抬手想去擦拭眼角未干的泪痕时——
袖中那枚自穿越以来一直贴身携带、偶尔才会微不可察热一下的仿古玉珏,此刻竟毫无征兆地、剧烈地烫起来,那热度灼人,仿佛一块烧红的炭,惊得她几乎要低呼出声!
与此同时,酒肆窗外,对面街角的阴影里,一个原本倚墙而立、看似寻常醉汉的身影,似乎被店内李白的笑声与最终的决定所惊动,缓缓站直了身体。阴影掩盖了他的面容,唯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穿透夜色,精准地锁定了窗内许湘云那因玉珏异动而骤然惊变的脸上。
那目光,绝非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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