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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麻秆师爷“算盘张”,一路魂飞魄散,打马狂奔——其实山路崎岖,也狂奔不到哪去,要不怎么也没落下两条腿逃的喽啰多远?
师爷骑马跑山路,喽啰不行抄近道,总之就是玩命地逃就是了。
折腾到天大亮,远远望见老鹞岭那熟悉的轮廓,“算盘张”狂跳的心才稍稍落回肚子里几分。
就在山路边一个避风的弯道处,那个同样侥幸逃脱、连枪都扔了、跟着马屁股后面徒步跑回来的小喽啰追上来了。
这小子满脑袋的汗和热气,脸色却因连怕带累瘆人的惨白,棉袄被树枝刮得开了花,呼出的白气又急又短,见到“算盘张”停下马等着呢,如同见了亲爹,差点哭出来。
算盘张勒住马缰绳,眼珠子在深陷的眼窝里滴溜溜一转,阴沉着脸压低声音道:“二狗,想把脑袋留在脖子上吃饭,就给我把招子放亮,嘴巴闭紧!”
那名唤二狗的小喽啰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如捣蒜:“师…师爷,俺明白,俺明白!”
算盘张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寒气:“回去见了大当家,就说咱们按例去任家油坊催账,回来的路上在东沟坟圈子遭遇了‘一股风’的埋伏!他们人多,下手黑,专门冲着印子三去的!他力战不屈,英勇…呃…遭了毒手!你我只顾着拼死报信,才杀出重围!听明白了没?”
他死死盯着二狗的眼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尤其是…关于王家五姑娘的事,一个字都不许提!要是让大当家知道咱们这趟还存了别的心思,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赌局折了是事实…哼,你知道后果!可别怪爷没提醒你,回到山寨就再也别吃晌午的饭!”
二狗被他看得心里毛,冷汗直流,忙不迭地保证:“师爷放心!俺…俺啥都不知道,就是催账,遇了埋伏!”
“嗯。”算盘张这才稍微满意,直起身子,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襟,努力摆出几分师爷的镇定,“走吧,回山!”
两人一马,一前一后,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前行。越是靠近跳狼涧,气氛越肃杀。
第一道卡子就设在老鹞岭下的一片乱石林后,若不熟悉路径,根本无从现。
两个穿着臃肿皮袄、帽檐压得极低的哨兵如同石雕般从岩石后闪出,手中土枪平举,眼神锐利如鹰。
“站住!口令!”声音干涩冰冷。
算盘张连忙勒马,报上今日口令:“东山震虎!”
哨兵认出是师爷,又打量了一下旁边狼狈的二狗,赶紧点头问好,其中一人打了声忽哨,前方看似无路的石堆后,又一个暗哨露出头示意放行。
仅是这第一关,就显露出山寨的警惕。
穿过一片积雪的密林,来到那着名的“跳狼涧”边缘。
涧深数丈,寒风从底下倒灌上来,带着呜咽之声。
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天然石梁如同巨兽的肋骨横跨两岸,石梁湿滑,旁边就是万丈深渊。
算盘张下了马,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引路,狗剩更是手脚并用地跟着,生怕脚下打滑。
对岸的涧口,隐约可见垒砌的工事和闪动的人影。
过了石梁,算是进了山寨的外围。
依着陡峭的涧壁,密密麻麻、高低错落地挖掘着数十个“地窨子”,厚厚的积雪和枯草覆盖其上,与山体颜色浑然一体。
只有少数几个冒着极其微弱的青烟,若不仔细分辨,几乎难以察觉这里住着两百来号人。
偶尔有匪徒裹着皮袄匆匆走过,眼神都带着一股子长期的警惕和彪悍,看到师爷只哈腰问好,并不多话。
第二道哨卡设在涧口一处狭窄的隘口,用粗大的原木和石块垒成了简易寨墙,墙上甚至有架土炮的位置。
几个匪徒在这里值守,虽然天寒地冻,但查验更加严格,连算盘张和二狗的随身物品都粗略翻看了一下——逃得屁滚尿流,自然也没啥随身物品,就因为啥也没有,才更显奇怪。
最后来到山寨核心区域。聚义厅那经过伪装的石窟入口前,还有最后一道岗哨。
这里是“滚地雷”的亲信把守,个个精悍。
看到算盘张这副模样,守卫头目纳闷,但也只是纳闷地微皱了皱眉,就赶紧问好,“师爷好!”随后立刻进去通禀。
算盘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还在颤的腿肚子,示意二狗跟在身后,这才迈步走进了灯火摇曳、却气氛凝重的聚义厅。
他将要汇报的、经过精心裁剪的“真相”,将直接影响山寨下一步的动向,也关系到他自己的威严信誉,乃至身家性命。
石窟改建的聚义厅里,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算盘张”带回来的那股子寒气。
已近晌午,大当家“滚地雷”和二当家的“花蝴蝶”正坐在长条石桌前,就着烤羊腿喝酒,这是他们不早不午的第一顿饭。
通报的人只说师爷回来了,当“滚地雷”瞧见师爷丢盔卸甲的狼狈样,豹头环眼一瞪,声如洪钟:“算盘张!你他娘的撞鬼了?老子让你去探风,你弄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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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张走近石桌,抄起酒坛,自顾倒了一碗酒,“别提了!”咕咚咕咚地喝酒压惊解渴。
后边的二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大…大当家!不好了!出…出大事了!任家油坊那边赌局…三爷…三爷他…他折在任家油坊东沟坟圈子了!死得…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什么?!”滚地雷手里的酒碗“啪”地顿在石桌上,震得碗里的酒水四溅。
他猛地站起身,粗壮的身躯像一堵墙,“谁干的?!妈的,敢动老子的人!”
“是…是‘一股风’!”二狗哭嚎着,“三爷被抹了脖子,他脸上,其他兄弟脸上都被划了…划了三道血口子!是他们那‘留标’的规矩!他们…他们要跟咱们撕破脸,下死手了啊!”
二狗说得没头没脑,听得滚地雷直拧眉毛,这是喝完一碗酒的“算盘张”开始补充——
“他们是瞧上赌坊的印子钱了!摸黑进了赌坊,我们追出去,没想到中了埋伏,我们寡不敌众……”
“算盘张”添油加醋,把坟圈子的惨状和“一股风”的嚣张描述得活灵活现,重点突出了那标志性的“三道杠”。
至于自己如何想给二当家的抢个压寨夫人送礼、如何给王老抠设局,后来又弃手下于不顾、落荒而逃的细节,自然是略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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