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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恍惚间,元嘉似乎听见了男人的一声轻笑,还有倏然落在她脸上的灼人视线。
“皇后……嘉娘,你不妨大胆猜猜,我如今这般光景,还能有……多少时日可活?”
元嘉心头一紧,面上却立刻堆满惊惶与痛心,屈膝跪倒在榻前,急切道:“三郎何出此言!您是真龙天子,自有上苍与燕家先祖庇佑!此番清醒目明,正是否极泰来的大吉兆!妾身……妾身唯愿三郎千秋万岁,永享安康!”
只是话音才刚落,男人便嗤笑一声,话音里满透着讥讽和……看透死生的漠然。
而后,屋内又一次安静下来。
元嘉垂首静候了半晌,却迟迟没有等来燕景祁的下文,屋内亦听不见一丝响动,连呼吸声都轻得让人难以捕捉。元嘉心中骤然警觉起来,却一时难以判断男人是在借故试探她的反应,还是真的精力不济,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她斟酌再三,终是缓缓抬眸,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之中。
燕景祁不知已这样凝视了她多久,目光沉静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清醒,锐利,不见任何的昏沉之态。
四目相对,元嘉心头猛地一悸,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仿佛所有隐秘的心思都在男人那双眼睛下暴露无遗。她掩在袖下的手微微蜷起,面上却迅速浮出一抹被惊到的惶惑,“三郎……您怎么了?可是身上乏了,或是哪里不适?”
燕景祁那幽深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在元嘉的脸上逡巡许久,方才缓缓移开,又好似倦累了般合上眼睛。可元嘉不止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愈发警惕了。
果然,燕景祁又一次开了口,声音平缓却字字惊心,“我记得……前朝曾有旧制,若天子驾崩,宫中无所出的嫔妃皆需殉葬。若新帝生母非为中宫,常会一并殉之……更有那帝后情深的,因舍不下多年夫妻情谊,甘愿触棺相随。”他顿了顿,语气听不出喜怒,“嘉娘,此旧制……你以为如何?”
元嘉背脊瞬间窜上一股寒意,脸上却适时露出三分惊愕与愤慨,“以活人之躯,殉死人之灵,嫔妃何辜,皇子的生母又何辜……三郎明鉴,此分明是前朝陋制,更有伤人和!幸而我朝太祖皇帝仁厚,文德皇后亦慈悲悯下,开国初始便已严令废止,改允嫔妃落发出家,为陛下、为燕周国运祈福……若要我说,这才是圣德仁政,太祖皇帝亦不愧为万民称颂的好皇帝。”
元嘉这番话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既将殉葬之制与昏君暴政挂钩,又搬出太祖皇帝这尊大佛,将“若复此制,恐损圣德”的八个大字明晃晃地摆在了男人面前。直至屋内余音散尽,她才在心底飞速掂量起来——她的话会否太过尖锐?又会否给人以僭越之感?
可这已是她在电光石火间,能够想到的最好的、也最冠冕堂皇的应对之语了。
然而,她心中的警惕亦没有减轻半分——燕景祁突然提及前朝的殉葬旧例,绝非偶然……这恐怕又是一场针对她的试探。
她做了什么吗?
没有。
男人又看到了什么吗?
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可燕景祁双目复明后的第一件事,便抛出如此模棱的问题,实在超出了她的预期,更让她不得不往一些更坏的方面打算。
燕景祁未置可否,只沉默着伸出手,将元嘉从冰冷的地面上扶起来,又摁在自己身边坐下。那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却也让前者的心愈发沉重起来。
男人做完这一切,方才重新靠回背枕,目光依旧锁在元嘉的脸上。良久,他再度开口,依旧是方才的问题,却更加直接,也更加尖锐,不给答话者任何躲闪的余地——
“若你我身在前朝……嘉娘,若我驾崩,下旨命你殉葬,又或是……无需旨意,你自己可愿意……随我同去呢?”
第204章道不愿他,撑不了两日了
元嘉脸上的血色稍褪,靠着往虎口处的狠狠一掐,才勉强清醒了头脑。可燕景祁这一问,实在毒辣!无论她怎样作答,肯定与否,都是万丈深渊。
若答愿意,便是亲手将自己之后的生路斩断,更显得她虚伪至极,满口谎言,燕景祁又岂会相信?而来日若男人真起此念,她今日说的每一个字,又会成为悬于梁上、索自己性命的三尺白绫。
可若答不愿意,那便是公然抗命,对君王不忠。无需等到来日,燕景祁此刻便可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然而,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元嘉竟还能分神思索,又飞快地回忆着过往与她相关的种种。
男人为何偏偏选在此时发难?她代掌朝政非一日两日,燕明昱的性情也并非一朝养成的。若男人真对她忌惮如斯,为何不选在自己权势更盛、精力尚济的时候清算,偏要在这死里逃生、元气大伤的间隙,抛出如此非一即二的问题?
这根本不像是深思熟虑后的试探,反倒像人在穷途末路时的……孤注一掷。
电光石火间,她的脑中忽而浮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男人在赌,赌她的反应,赌她的忠心,也赌他自己……余威尚存,能够在她权欲炽盛的心头,烙下一道永不磨灭的威慑与束缚,好叫她在燕明昱彻底长成以前,甘为孺子牛,而非弄权称制的吕后。
想通此节,元嘉紧绷的心弦稍松——这场赌局,赢的人必得是她。她抬起眼,迎上燕景祁幽深的目光,先是轻轻一点头,随即又缓缓摇了头。
“三郎……陛下,您与妾身,本就不是前朝的帝后,此一问,一开始便没有意义。”元嘉声音微哑,却字字清晰,“若陛下非要从妾身嘴里得一个答案,那么妾身也只会说两个字,不愿。”
不等燕景祁反应,元嘉又继续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妾身的性命,自始至终都是陛下的,陛下若要,妾身无有不从。”
她话锋陡然一转,“只是陛下曾教导、嘱咐过妾身,道‘国之重任,在于社稷延续’。若真有那山陵崩之日,妾岂敢因一己愚忠随圣驾而去,置国本于不顾?”
“阿昱、太子年纪尚轻,还需更多的指点历练。薛贵太妃的一儿一女且不论,端王……实在难堪大任,熙宁长公主倒是个托孤的人选,纵遇不决之时,也能请太后娘娘一并帮着参谋。至于其他的朝臣们,动辄逼宫强谏,又如何能指望他们替您分忧,替太子分忧,支撑起这偌大的朝堂呢!”
元嘉声音愈发恳切,“妾受陛下教导一场,又蒙您信任,将朝堂诸事交托于妾手中,多年来不敢有一丝懈怠。若真有那一日,妾宁肯为您所憎厌,也要苟全性命于世间,替您、替燕家护好这江山社稷,看着阿昱长大成人、独当一面,方才……不辜负陛下深恩。此心此志,天地可鉴!”
元嘉这一番陈情,如同一张精细编织的蛛网,看似谦卑恳切,实则以退为进,每一个字都牵扯着利害权衡。兄弟不可托,朝臣不可倚,唯二的女眷,饶是关系匪浅,依旧是与他隔了一层的。唯有她,这个皇帝的妻子,太子的生母,才是此刻稳定局面的不二人选。
至于她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是据实以告,还是刻意夸大,便都不重要了。既然同样是赌,她为什么不能也赌一场呢?
燕景祁的目光在元嘉脸上停留许久,终是疲惫地合上眼,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仿佛已耗尽了最后一丝心力。
“是啊……是啊……”
他低声喃喃了几句,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倦怠,不知是在后悔曾经予她的过多权柄,还是终究接受了她话里的种种可能。
“……我乏了,让申时安和兰华进来伺候吧。”男人的声音一点点微弱下去,“你也去歇着吧……若阿昱一会儿过来请安,便告诉他不必来了,免得白跑一趟……明日来也是一样的。”
话到此处,这场试探,或者说是无声的较量,便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而她,大概也赌赢了。
元嘉依言退下,转身的刹那,在心底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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