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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华敛目垂首,姿态恭敬,“回女君的话,奴婢见到了。薛美人卧于内殿榻上,但因四周帘帐垂散,奴婢只隐约瞧见一个模糊人影,并未看清薛美人的面容。又听她回话时气声极弱,断断续续的,似乎身子极为不适。贵太妃娘娘亦在榻边陪着,还握着薛美人的手,但不知说了什么,奴婢进去时,两人似乎有些争吵。”
她略一停顿,又道:“因您叮嘱奴婢须速去速回,所以奴婢传完陛下口谕后,见薛美人已领旨谢恩,便也不敢多加打扰,怕妨了薛美人休养,即刻就回来向您复命了。”
元嘉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并不对兰华未能见到薛玉女一事感到意外,只是在听见前者提及薛贵太妃似与薛玉女有争执时,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倒是奇了,薛玉女都能让薛贵太妃亲自帮着推拒燕景祁的传召了,竟也会叫人瞧见姑侄相争的场面?
不过眼下也并非深究这二人态度的时候,她便也暂且按下不提,只三言两句将薛玉女抄录血经一事说与了兰华听,又刻意提了句前者此举意在效仿其姊温穆太子妃,而燕景祁闻听此事后态度亦是有异。
兰华初时还凝神细听,可越到后面,神色越是震惊,最后更忍不住抬了眼,脱口低呼道:“女君!这……薛美人未免也太胡来了,她如今还怀着皇嗣呢,怎好做这种损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只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在主子面前的失态,连忙压下了声音,又伏在地上请罪。
元嘉见兰华震惊的神色不似作假,便也顺势放缓了语调,先命逢春将人扶起来,又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担忧,“予也觉得难以置信呢。从前虽听说有些极虔诚的奉佛者确会以损伤自身之法表其心意,但薛美人如今怀着皇嗣,再金贵不过了,岂能做这样不顾后果的事情呢……况她进宫这么多年,也从未在人前提过自己向佛呢!”
说着,又愁眉不展地看向兰华,“偏她又说此举是效仿温穆太子妃,予也是怕薛美人强加附会,曲解了温穆太子妃的本意,又或是祈福心切,没了章法。只是予亦不解,她虽是温穆太子妃的妹妹,但年岁上到底差了许多,进宫也晚,当是不曾见过姊姊做太子妃时的风华,又从哪里听说的这些呢……兰华,你跟在陛下身边的时日长,可清楚温穆太子妃抄经祈福的旧事?”
闻言,兰华眼中涌出几分缅怀之色,“回女君的话,温穆太子妃确是极为宽厚仁善的。奴婢记得,从前在太子府时,无论哪位娘子染病不适,或是遇喜、乃至……不幸小产,温穆太子妃都会闭门斋戒,亲自抄写经文祈福,常常一抄便是整夜。”
兰华说着,语气愈发感念,“陛下还劝过呢,说这些事交给底下人做即可,但温穆太子妃总说心诚方灵,亲力亲为才能叫神佛看见自己的诚意,是以从不肯假手于人。且温穆太子妃从不张扬,往往是过去了许久,才由身边人偶然透露一二……奴婢斗胆说一句,似温穆太子妃这般的慈和人,实是难得。”
元嘉看着兰华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眶,便知前者的这番话发自肺腑,显然对薛神妃很是推崇……可若只是为他人祈福,那该是无可指摘的大好事,但燕景祁方才的反应为何那般奇怪?
染病、遇喜、小产……这些可都是关乎妃妾身体康健、衍嗣绵延的要紧事,薛神妃不为自己,不论其他,独独为这些事情抄经,是真的慈和,还是……想弥补什么?或者说,想借此遮掩什么?
元嘉心下一凛,状似无意般问道:“那你可知,温穆太子妃惯常爱抄的是什么经?”
“奴婢只依稀记得,温穆太子妃供于佛前的,以《药师经》居多,当是祈求消灾延寿、祝祷平安的。”
元嘉若有所思地颔首,像是只随口一提,“倒是巧了,薛美人今次抄的,却是《地藏经》,可惜予对这些不甚了解,也不知这两部经卷……有何不同之处?”
她抬眼看向兰华,却见对方脸上亦是茫然,只斟酌着开口,“奴婢愚钝,只知道都是些功德无量的宝经,至于其他的……还请女君恕奴婢孤陋寡闻之罪。”
元嘉便也不再追问,只就着薛玉女的事情另行叮嘱了几句,便含笑让她退下,直到殿内只剩下她与逢春两个人,方才彻底淡了神色。
既要学,为何不学个彻底,连经文都抄个一模一样的?
……
元嘉心底的这点疑惑,很快就在几日后得到了解答——薛玉女以血抄经的事情在宫里传开后,好奇心颇重的倪娉柔特意拉上刘婵与卫妙音两个东宫旧人跑了趟清宁宫,更毫不掩饰地打听起当中的内情来。
隐去自己的许多猜测,元嘉倒也坦然相告。倪娉柔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生出几分多愁善感,刘、卫二人却只是前者硬拖过来的陪客,听她说起这些并没有多大反应,权当是凑个热闹。可唯独在提到《地藏经》三个字时,元嘉却敏锐地发现卫妙音一瞬间变得奇怪的脸色。
“我倒是对这些一窍不通,”元嘉看向卫妙音,似乎只是纯粹的好奇,“还特意问了兰华呢,偏她也不奉佛,只说依稀记得温穆太子妃抄的是《药师经》……也不知道这两本经书在内容上有何不同?”
闻言,卫妙音犹豫了一下,柔声解释道;“《药师经》,全名《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是赞叹药师佛行愿的佛经。僧侣或信众诵读此经,多是为消灾免难、延寿增福。《地藏经》么……”
“《地藏经》又如何?”倪娉柔正听到兴头上,见卫妙音倏然收声,不免催促起来,“你快说呀!”
卫妙音垂下眼帘,“《地藏经》,则是《地藏菩萨本愿经》的略称,说的是释迦牟尼佛为报母恩,在仞利天宫为其母摩耶夫人说法的故事……但若被人念诵,却是起超度亡灵、消除业障的作用。”
她略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虽都有积攒功德的作用,但《药师经》更偏于为生者祝祷,《地藏经》则相反。若我要为谁祈福,也多是念诵《药师经》或《心经》,求个眼前平安。佛家经典众多,无论如何也选不到《地藏经》的,但薛美人是何想法,我便不清楚了……”
“唔,那不是抄错了,白学了……”
倪娉柔嘟囔道。
元嘉眉心微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闲谈时的随意,她的目光依次从刘婵几人的脸上掠过,语气自然道:“兰华还说呢,当时府上凡身有不适的,温穆太子妃知晓后都会抄经祈福,昼夜不停,也是有诚心了……诶,你们可见过?”
却刻意模糊了范围。
三人陡然被元嘉问起陈年旧事,彼此皆是一怔,又相互望了两眼,方才细细回忆起来。
“我当年小产……恍惚听宫女提过一句,”倪娉柔抿着嘴,表情有些奇怪,“说温穆太子妃曾为我长跪佛堂祈福,但我那时一心为自己夭亡的孩子难过,不曾亲见,之后也未敢多问……”
卫妙音则道:“我那几年……总是病殃殃的,哮症发作最厉害的那一次,昏沉中依稀听见耳边有人念及温穆太子妃抄经一事,说是在替我祈求佛祖庇佑。后来身体好转,也曾想去菡萏馆叩谢,却被温穆太子妃婉拒了,只说平安便好。”
三人当中,唯有刘婵茫然摇头,“我怀宜妤时一切安好,生产当日也诸事无恙……并未听说温穆太子妃为此抄过《药师经》。”
闻言,元嘉搭在杯盖上的手一顿,指尖缓缓划过茶盏边缘,脑海中迅速掠过太子府时期的种种过往——薛神妃矛盾的言行、燕景祁看似深情却常含冷淡的眉眼……还有或小产或害病的太子妃妾们。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结论浮上元嘉心头——薛神妃从前的种种抄经之举,只怕根本就不是什么祈求神佛降福的慈心,而是对自己聊胜于无的慰藉罢了,或者说……是对某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心怀不安,可却找不到解脱之法,最终选择了将一切寄托于神佛,以求得内心的平静。
元嘉心绪微沉,若真如此,薛玉女如今抄的《地藏经》也只会另藏它意……她究竟是想超度谁呢?
自己?
薛神妃?
还是她那早已病亡于宫外的生母?
元嘉被自己脑海中陡然浮现的猜测惊得心口一悸,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指尖险些将杯盏打翻。她迅速垂下眼帘,借着啜饮茶水的动作掩去眼底的惊骇,再抬眼时,面上已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温和,仿佛那一瞬间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原来如此……”
元嘉发出一声感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正被倪娉柔惊讶追问的刘婵身上,心中疑窦丛生——为何薛神妃独独放过了刘婵和她的孩子呢……是失了时机?还是当时另有有其他的顾虑?
这潭水,倒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见底。
第183章命锁仇恨与报复,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
只是,还不等元嘉从一团乱麻中理出思绪,蓬莱殿便先一步传来噩耗——承恩侯夫人曾氏不知为何与薛玉女起了争执,薛贵太妃上前劝说,却不慎带倒了薛玉女,前者当场便见了红,人也痛晕了过去。
当日轮值的全部太医都被传去了蓬莱殿,可细诊过脉后皆是摇头,道薛玉女孕期本就孱弱,此番遭此变故,身体便如风中柳絮般摇摇欲坠,若强行催产,只怕即刻便会血崩而亡。为今之计,只能先施以猛药吊住性命,竭力稳住胎像,待三、五日后母体稍有好转,再以金针催产,或可搏一线生机。
但薛玉女能否熬过这几日,生产时又能否母子均安,仍是未知之数。
噩耗传来时,元嘉正陪着燕景祁在寝殿内用膳,闻言手中筷箸“哐当”落在桌上,表情更是难以置信。男人僵坐片刻,猛地起身,脸色铁青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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