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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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学典礼群魔乱舞（第1页）

中央大礼堂的死寂被瞬间点燃，如同滚烫的油锅滴入了冷水。

“啊啊啊啊啊——！！！”

凄厉到变调的尖啸率先撕裂空气，源头正是阿库娅。她那双原本因醉酒而迷蒙的蓝色眼眸此刻瞪得滚圆，瞳孔因极致的恐惧和厌恶而收缩成了针尖大小。她的手指如同抽筋般死死指向安兹·乌尔·恭，以及他身后那些散着浓郁死亡与不祥气息的纳萨力克众人——雅儿贝德展开的漆黑羽翼，科塞特斯冰冷的虫族甲壳，潘多拉浮夸的骷髅模仿秀，还有索留香·艾普西隆那毫不掩饰的、对“新鲜食材”的玩味目光。

“不！死！者！好浓！好浓的死亡臭味！还有恶魔！异形！亵渎！绝对的亵渎！”阿库娅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原地蹦了起来，华丽的蓝色礼服裙摆飞扬。“净化！必须净化！神啊！赐予我力量！sacred——”

耀眼的、带着神圣驱逐意味的净化之光再次从她身上爆！比之前在冒险者工会那次更加耀眼，更加狂暴！她几乎是倾尽全力，目标直指安兹和他身边的雅儿贝德！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在哀鸣，带着一种对“异端”本能的排斥与灼烧感。

“阿库娅你这个白痴女神！住手啊！”佐藤和真魂飞魄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离阿库娅最近，那净化之光带来的灼热感让他汗毛倒竖。他哪里还顾得上躲藏，一个恶狗扑食就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抱住阿库娅的腰，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她往地上按。“看清楚场合啊笨蛋！你想害死我们吗？！这里全是怪物啊！”他嘶吼着，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放开我！和真！这是女神的天职！是正义！必须净化那些污秽的存在！”阿库娅拼命挣扎，眼泪鼻涕一起流，净化之光虽然被和真的干扰弄得明灭不定，但依旧顽固地向外辐射。

就在这混乱爆的核心不远处，另一股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杀意如同极地寒风般骤然降临！

亚历山大·安德森！他不知何时已挺直了佝偻的脊背，浑浊的眼球此刻燃烧着狂信徒特有的、近乎实质的火焰。他身上那件破旧的神父袍无风自动，插满的刺刀和厚重的圣经书页相互碰撞，出金属与皮革摩擦的铿锵之声。他的视线如同两柄淬毒的匕，死死钉在靠墙而立、一脸慵懒厌世的阿卡多身上。

“异端！！”安德森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盖过了阿库娅的尖叫，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狂热。“污秽的吸血种！地狱的爪牙！竟敢与主的羔羊同处一室！an——！！！”

最后一个单词如同战斗的号角！安德森的双臂猛地交叉在胸前，无数柄闪烁着寒光的刺刀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瞬间从袍下、袖中、甚至圣经的书页间激射而出！化作一片致命的金属风暴，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暴雨般覆盖向阿卡多所在的区域！每一柄刺刀上都缠绕着微弱却纯粹的圣力光芒，那是专门用来猎杀黑暗生物的祝福武器！

阿卡多猩红的瞳孔中，那丝慵懒瞬间被冰冷的、近乎非人的嘲弄所取代。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圣光刺刀，他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右手。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华丽的能量对冲。那些足以洞穿坦克装甲、蕴含圣力的刺刀，在距离阿卡多身体尚有数米远时，就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粘稠至极的血色墙壁！度骤减，然后诡异地停滞在了半空中！刀尖微微震颤，出不甘的嗡鸣，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呵……”一声轻蔑到极致的嗤笑从阿卡多喉间溢出。他猩红的眼眸扫过安德森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如同在看一只狂吠的蝼蚁。“神父……几百年了，你还是只会这些……无聊的把戏吗？”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冰冷。

“亵渎者！住口！”安德森目眦欲裂，双手猛地合十，口中开始急念诵着古老而晦涩的拉丁经文。插在地上的圣经无风自动，书页疯狂翻动，更加浓郁的圣光在他周身汇聚，隐隐形成一柄巨大光矛的虚影！他的气势节节攀升，那股狂热的、不惜同归于尽的决绝气息弥漫开来。

整个大礼堂的左侧区域，瞬间被两股截然相反却又同样恐怖的气息所笼罩！一边是圣洁与狂热的烈焰，一边是冰冷与死寂的血海！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塞拉斯·维多利亚脸色惨白，躲在因特古拉身后瑟瑟抖，手中的“加斯尔”手枪抖得几乎握不住。因特古拉·海尔辛则紧抿着嘴唇，单片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一只手已按在了腰间枪套上，但她并未立即介入，只是冷静地评估着这越常理的对峙。

这股恐怖的对峙风暴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了连锁反应。

“duryyyyyy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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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布兰度那标志性的、充满邪魅与暴怒的咆哮瞬间响起！他金色的瞳孔死死锁定在另一端的空条承太郎身上，金色的长无风狂舞，周身散出令人窒息的黑暗威压。“jo——太——郎——！！！”时间仿佛在他周身产生了微妙的粘滞感，“世界”的虚影在他身后一闪而逝！他脚下的地面无声地龟裂蔓延。

“迪奥！”承太郎猛地压低帽檐，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退缩。“呀嘞呀嘞daze……”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沸腾的战意。白金之星那魁梧、充满力量感的淡蓝色虚影瞬间在他身后凝实，紧握的双拳蓄势待！空气因两股强大替身使者的精神碰撞而出无形的爆鸣！

“承太郎！”花京院典明瞬间移动到承太郎身侧，绿之法皇的绿色丝线如同活物般在他周身游走，构筑起防御网络，警惕地注视着迪奥以及他身边蠢蠢欲动的荷尔·荷斯（后者正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降低存在感）。波鲁纳雷夫也拔出了腰间的西洋剑，银色战车蓄势待，但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该死！怎么一来就要打这种怪物！”

阿布德尔神情凝重，红色魔术师的火焰在他掌心升腾，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全场，预感到更大的混乱即将爆。

“喂喂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利姆鲁（保持着史莱姆本体形态，一个圆滚滚的蓝色果冻状生物）在朱菜和红丸的护卫下，艰难地在一波波混乱的能量冲击和推搡的人群中维持着位置。他那双拟态出来的眼睛瞪得老大，大贤者的分析窗口在他意识中疯狂刷屏，报告着周围每一个个体散出的惊人能量读数和不稳定的情绪波动。“大贤者！这能量等级也太离谱了吧？还有那个骷髅、那个吸血鬼、那个神父、那个金吸血鬼……天哪！这学园是怪物收容所吗？！”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如果史莱姆有的话）都在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山大”感让他几乎想立刻分裂出几个分身跑路。

“利姆鲁大人，请务必小心！”红丸赤红的鬼瞳中燃烧着战意，手按在腰间的武士刀柄上，身体微微前倾，将利姆鲁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过冲突最激烈的几个区域，尤其是科塞特斯和安德森。“此地凶险异常，强者云集！那个四臂武士和那个狂信者的气息……非常可怕！”

“利姆鲁大人，请靠近我一些。”朱菜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和服袖中的手已悄然捏起了法诀，纯净的鬼人巫女灵力在周身流转，形成一层薄薄的守护结界。她的目光则担忧地扫过远处正在凝聚毁灭魔法的雅儿贝德和试图再次动净化的阿库娅。

紫苑则完全进入了状态，她庞大的身躯兴奋地微微颤抖，天然呆的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红晕，拳头紧握，似乎随时准备冲进最混乱的地方“帮忙”。“利姆鲁大人！需要我去平息骚乱吗？用我的力量！”她跃跃欲试，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可能就是最大的骚乱源头之一。

“不！紫苑！绝对不要！”利姆鲁的史莱姆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出焦急的意念波动，“给我待在这里！千万别动！”他感觉自己的胃开始隐隐作痛。迪亚波罗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利姆鲁侧后方阴影中，燕尾服纤尘不染，脸上带着优雅而狂热的微笑，猩红的眼眸如同最忠实的猎犬，扫视着任何可能威胁到利姆鲁的存在，尤其是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同样散着危险气息的希德·卡盖诺。

米莉姆·纳瓦倒是兴奋异常，粉色的双马尾随着她蹦跳的动作一甩一甩。“哇哦！打架！好玩！”她拍着手，金色的龙瞳闪闪亮，完全无视了那足以让常人崩溃的恐怖威压，甚至想往阿卡多和安德森的对峙中心凑过去。“那个红衣服的和那个拿刀的大叔看起来好厉害！我们也去玩嘛！利姆鲁！”她拽着利姆鲁的史莱姆身体（弹性十足）就要往前冲。

“米莉姆！等等！别过去！”利姆鲁感觉自己快被这龙魔人拽变形了，内心哀嚎：[谁来管管这些问题儿童啊！]

另一边，鲁迪乌斯·格雷拉特紧紧抓着洛琪希和希露菲的手，脸色白，额头全是冷汗。他前世neet的灵魂哪见过这种神仙打架、妖魔乱舞的场面？感觉每一秒都有生命危险！“洛琪希！希露菲！我们……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太危险了！”他声音都在颤。洛琪希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小小的身体也在微微抖，水系魔力本能地在掌心凝聚又散开。希露菲则担忧地看着鲁迪，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艾莉丝的手臂——后者正像一头被激怒的雌狮，红如同火焰般张扬，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眼神凶狠地瞪着正在对骂的阿库娅和雅儿贝德的方向，似乎随时准备拔剑砍过去。

“放开我！希露菲！那个蓝头的蠢女人和那个黑翅膀的疯子太吵了！让她们闭嘴！”艾莉丝低吼着，挣扎着想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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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塔尔克则抱着头蹲在艾莉丝脚边，英俊的脸庞因恐惧而扭曲：“不要啊这位女士，冷静！会死的！真的会死的！那个骷髅架子一看就不好惹！那个白翅膀的女人更可怕啊！”

“芙莉莲大人……芙莉莲大人您在哪里？”菲伦焦急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格外微弱。这个严肃认真的少女努力踮起脚尖，在人头攒动、能量乱流四溢的混乱大厅中搜寻着那个娇小的精灵身影。她的目光快扫过每一个角落，充满了担忧。芙莉莲大人总是那么漫不经心，在这种混乱中很容易走丢或者……找个角落直接睡过去！她甚至没注意到旁边一个穿着女仆装、面无表情的机械娘（希姿·德尔塔）正用无机质的电子眼好奇地打量着她。

在稍远一些、相对不那么混乱的角落（仅仅是因为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鲁路修·兰佩洛基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紫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飞地观察、分析着场中每一个爆点，每一个关键人物，以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和冲突模式。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度运转着。

[强制传送……越认知的力量……压制所有攻击的力场……]鲁路修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臂弯。[目标：将来自不同世界、立场敌对、力量体系迥异的强大个体聚集于此……目的？控制？实验？还是……单纯的娱乐？]他的目光扫过悬浮于穹顶之下、慵懒俯视着这一切的阿尔泰尔，眼神凝重。[那个“校长”……是核心。她的力量层级……无法估量。ass……在这里会被压制到什么程度？]

[生存是第一要务。]鲁路修迅做出判断。[必须尽快理解这里的规则，找到可利用的资源和盟友……或者，棋子。]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快移动，掠过因特古拉冷静的脸庞，掠过利姆鲁那团引人注目的蓝色史莱姆（以及他身边看起来像核心成员的护卫），掠过那个眼窝冒红光的骷髅（他似乎是一个强大组织的领），最终停留在同样在观察环境、眉头微蹙的迪米乌哥斯身上。那个眼镜恶魔的气质……和他有某种相似之处。[潜在的对手……或者，在某些层面可以沟通的对象？]

cc不知何时已坐在了鲁路修旁边不知谁丢下的一个箱子上，悠闲地晃荡着双腿，手里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热气腾腾的披萨，小口小口地啃着，绿宝石般的眼眸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大戏”，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舞台剧。“真是热闹的开学典礼呢，鲁路修。”她含糊不清地说着，语气带着惯常的戏谑，“比你在阿什弗德的开学式有趣多了，不是吗？”

鲁路修没有理会她，他的目光捕捉到了另一个身影——龙宫院圣哉。这位黑的慎重勇者，此刻的行为与周围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圣哉没有去看任何一场冲突。他正以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度和效率，在自己周围半径大约三米的地面上忙碌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大量闪烁着微光的符咒、刻着复杂纹路的金属片、散着不同属性魔力波动的宝石，以及一些看起来就很可疑的瓶瓶罐罐。他半跪在地上，双手快得几乎出现残影，精准地将这些物品按照某种极其复杂的阵列镶嵌、刻画、布置在地面和空气中。

一层层肉眼可见的、颜色各异的能量屏障如同洋葱般迅叠加起来！淡金色的圣光结界、深蓝色的水幕天华、赤红色的烈焰护盾、土黄色的磐石壁垒、青色的疾风屏障……甚至还有几层闪烁着幽暗光芒、明显带有空间隔绝和反预言性质的复杂法阵！浓烈的药水气味从他身边弥漫开来，显然那些瓶瓶罐罐也被布置成了某种触式的防御或反击陷阱。

“圣哉！你在干什么啊！这里已经很乱了！”莉丝妲黛被圣哉快布置结界带起的风吹乱了金，她抱着头，看着周围越来越夸张的屏障，感觉快要崩溃了。“开学典礼还没开始啊！而且那个校长看起来很强的样子！”

“闭嘴！莉丝妲黛！”圣哉头也不抬，声音紧绷，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懂什么！这里的威胁等级sss+++！远任何魔王城！那个漂浮的女人（指阿尔泰尔）能量读数深不见底！那个骷髅（安兹）的死亡魔力浓度标！那个红衣男人（阿卡多）的生命形态异常！那个神父（安德森）的攻击模式带着规则性伤害！还有那个金色头的（迪奥）……他身上有时间和空间被扭曲过的残留波动！更别提周围还有那么多散着a级甚至s级能量反应的个体！”他语极快，一边布置着第n重结界，一边飞快地往自己嘴里灌着五颜六色的药水（体力恢复、魔力增幅、精神集中、毒素抗性、异常状态抵抗……）。“必须做好万全准备！防御！防御！再防御！攻击预案a到z也要准备好！治疗药剂放在最顺手的位置！解毒剂……不，万能抗性药水也要加倍！还有空间转移卷轴……该死，刚才传送时好像失效了……那就准备物理逃脱路线……（他开始快扫视大厅的出口和可能的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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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布置结界的度越来越快，叠加的屏障光芒几乎要将他所在的小片区域变成一个刺眼的光茧。周围的几个人（包括几个看起来像普通学生的人类）都被他这夸张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远离了他。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如同一个被压缩到极限、下一秒就要彻底爆炸的火药桶时——

“肃静。”

一个空灵、平静，却蕴含着无可抗拒威严的声音，清晰地、如同直接在每个人灵魂深处响起，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咆哮、尖叫、怒骂、祈祷和布阵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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