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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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下半场战术不是灾难升级（第2页）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球场和观众席。

a队的球门…消失了。连同球门后的草坪、跑道，以及那堵厚达数米、铭刻着强大防护符文、理论上能抵御禁咒轰击的校墙，被硬生生轰开了一个直径过五米的、边缘流淌着熔岩般赤红光芒的巨大破洞！破碎的砖石和扭曲的金属门框散落一地，冒着缕缕青烟。

那颗完成了“弑墙”壮举的足球，此刻正深深地镶嵌在破洞后方、距离球场足有数百米远的另一栋教学楼的外墙上，球体焦黑变形，兀自冒着袅袅黑烟。

万象调和艰难地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如同修补匠的针线，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弥合着那触目惊心的巨大创口，但修复的度相对于破坏的规模，显得杯水车薪。

米莉姆放下腿，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造成的“杰作”，粉嫩的小舌头俏皮地吐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娇憨：“啊呀？好像…用力过猛了？”

“米莉姆——！！！！！！”利姆鲁·特恩佩斯特那充满了绝望、崩溃和难以置信的咆哮声，如同受伤的史莱姆王般响彻云霄。他蓝色的史莱姆身体因为过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剧烈波动着，几乎要维持不住形态。

“嘀——嘀——嘀——！！！”裁判基列奴·泰德路迪亚的脸黑得如同锅底，她毫不犹豫地吹响了尖锐刺耳、连绵不绝的哨音！她大步流星地冲到还一脸无辜的米莉姆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闪烁着危险红光的卡片——“红牌”。

“破坏场地！极度危险行为！下场！立刻！马上！再次禁赛十分钟！”基列奴的声音冰冷如铁，不容置疑地将红牌高高举起，亮在米莉姆眼前。

红牌的光芒笼罩住米莉姆，她身上那澎湃如海的龙魔气息瞬间被压制下去，变得如同普通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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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又来！不要嘛！不要嘛！人家还没玩够！”米莉姆不满地撅起嘴，试图抗议，但在基列奴那剑王级别的恐怖威压和红牌规则之力的双重作用下，只能不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地被场边的朱菜和苍影“请”下了场。b队，减员一人！

比分依旧：a队o:ob队。但球场已是一片狼藉，巨大的破洞如同怪兽狰狞的巨口，无声地嘲笑着这场“友谊赛”。

比赛在弥漫的硝烟和缓慢修复的巨大破洞附近重新开始（a队的球门临时用两道闪烁的魔法光束标记代替，显得无比寒酸）。亚历山大·安德森神父看着米莉姆被罚下，布满血丝的眼中非但没有惋惜，反而燃烧起更加狂热的火焰！在他看来，这是神赐予他净化异端的最佳时机！那个最大的干扰（米莉姆）消失了！

“吸血鬼！没有那个渎神的魔人碍事！让我们进行最后的清算！在这片神圣的竞技场上，结束这肮脏的宿命吧！an——！”安德森不再有丝毫顾忌，他猛地扯开神父袍的前襟，露出了里面挂满的木制短桩、圣水瓶和小型银质十字架！他双手各抓起两瓶圣水，如同投掷手雷般砸向阿卡多，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准备动更强大的圣言术！

阿卡多那一直慵懒厌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猩红的瞳孔深处，仿佛有粘稠的血海在翻涌。面对劈头盖脸砸来的圣水和安德森那充满了憎恶与狂热的咆哮，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无聊的闹剧…也该结束了。”低沉而带着回音的声音响起，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就让你这狂信徒，稍微见识一下…何谓‘真实’吧。”

“死河。”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召唤那淹没世界的血海。但阿卡多的周身，瞬间弥漫出浓稠得如同实质的暗红色雾气！那雾气翻滚着，凝聚着，散出令人灵魂冻结的冰冷死意和无尽的怨念哀嚎！雾气之中，无数痛苦扭曲的苍白面孔若隐若现，它们无声地尖啸着，汇聚成数条巨大的、完全由痛苦灵魂构成的暗红色触手！触手并非实体，更像是无数怨灵的聚合物，带着令人窒息的恐怖精神威压，狠狠抽向扑来的安德森！

万象调和再次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淡金色的光芒疯狂闪烁，作用在那些灵魂触手上。物理层面的破坏力被压制到了最低，触手抽打在安德森身上，感觉更像是被巨大的、充满弹性的橡皮鞭子狠狠抽中。

“噗！”安德森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抽飞出去，狼狈地在草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精心准备的圣水瓶和木桩散落一地。虽然没有骨折筋断，但那股精神层面的冲击，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他的脑海，无数亡者的哀嚎在他耳边炸响，让他瞬间脸色惨白，头痛欲裂，连虔诚的祈祷都无法凝聚。

“污秽！亵渎！来自地狱最深处的诅咒！an——！！！”安德森挣扎着爬起来，双目赤红如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精神冲击所致），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因为感受到“真祖”的恐怖力量而变得更加疯狂！他完全忘记了足球，忘记了规则，眼中只剩下那个红衣的身影，如同受伤的野兽，再次咆哮着冲了上去！这一次，他手中紧握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银质短匕！

“安德森！住手！”

“安德森同学！冷静！”裁判基列奴和距离最近、一直试图维持秩序的枢木朱雀同时怒吼着冲了过来！基列奴如闪电般扣向安德森的手腕，试图夺下凶器。

朱雀则展开双臂，试图用身体阻挡在安德森和阿卡多之间。场面瞬间失控，从足球赛演变成了暴力冲突！

就在这混乱爆的中心点附近，那颗象征着比赛焦点的足球，不知被谁踢了一脚，再次滚向了无人看管的区域，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

而在球场另一端，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融入背景的阴影，悄然移动着。希德·卡盖诺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此刻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着那颗滚动的足球和全场被安德森与阿卡多吸引的注意力。

‘哼！混乱！这正是吾所求！在愚昧凡人的目光被那场可笑的“神魔之战”吸引时，正是影之实力者悄然行动，将命运的骰子掷向终局的最佳时机！’

希德心中中二之魂熊熊燃烧，‘这看似普通的足球，此刻承载着终结这场混乱测试的关键！吾将以最平凡的动作，完成最不平凡的使命！路人？不！吾乃拨动命运之弦的影之掌控者！’

“行动！”

希德的身影瞬间启动！没有华丽的残影，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极致的、如同鬼魅般的效率！

他的度在万象调和允许的“优秀学生”范围内被提升到极限，脚步轻盈得仿佛踏在云端，几个迅捷无比的冲刺变向，如同滑溜的泥鳅，精准无比地从红丸（被雅儿贝德短暂牵制）和紫苑（因愤怒而有些失去章法）之间的空隙中穿过，抢先一步触碰到了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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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如同粘在了他的脚上！希德没有丝毫停顿，带球疾走！他的动作简洁、高效、毫无花哨，每一次触球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变向都妙到毫巅，仿佛球场上的所有障碍和可能的拦截路线，都早已在他那中二却又无比强大的“影之睿智”中计算完毕！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撕开了b队因米莉姆下场和注意力被吸引而略显松散的中场防线，直插腹地！

“拦住他！”红丸摆脱雅儿贝德的纠缠，怒吼一声，赤如火，从侧面高拦截而来！他试图用身体卡住希德的突破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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