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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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才艺表演不是灾难片场二（第2页）

达克妮斯：“…………”

伽玛：“…………”

全班：“…………”

短暂的死寂后。

“噗嗤……”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压抑的、古怪的笑声在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连雅儿贝德都别过了脸。夏提雅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啊哈哈哈！笨蛋哥布林！把人家祖传的宝贝带子撕烂啦！噗哈哈哈哈！”

达克妮斯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变成了羞愤的酱紫色！她猛地转过身，看着腰间垂落的半截丝绸绶带，又看看哥布塔手里那半截和他满脸的惊恐与无辜，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不是仪式本身的失败，而是……彻底搞砸了家族象征物的巨大羞耻！

“呜……”达克妮斯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捂着脸，竟然也像阿库娅一样，羞愤地跑下了讲台，冲回自己的座位，将脸深深埋进了双臂里，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这次绝对是气的）。

哥布塔尴尬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半截丝绸带，感觉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有嘲笑的，有鄙夷的，有看戏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终，他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再也不肯抬头。

“这……这……”维兹看着这场闹剧般的表演，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崩断了。“达克妮斯同学……哥布塔同学……没……没关系……心意到了就好……”她语无伦次地安慰着，赶紧把手伸进冰盒子，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噩梦。“下……下一位同学……亚历山大·安德森！”

安德森神父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球中爆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内心：“终于轮到我了！主啊！您忠实的仆人必将把握这次机会！”

他佝偻着背，步伐却带着一种狂热的坚定，如同走向祭坛的殉道者，一步一步踏上讲台。他无视了台下各种复杂的目光，粗壮的双手紧紧捧起胸前那本厚重、破旧的圣经。

“迷途的羔羊们！污秽的异端们！”他嘶哑的声音如同破锣，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杂音。他浑浊的眼球扫过阿卡多、安兹、雅儿贝德、夏提雅……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异端”都感到一阵不适。

“你们沉沦于黑暗！迷失于欲望！亵渎神圣！践踏秩序！”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狂热的控诉，“今日！在此神圣的课堂！吾！亚历山大·安德森！将代行主的旨意！为尔等诵读神圣的篇章！洗涤尔等污秽的灵魂！指引尔等迷途的方向！愿主的荣光！刺破这教室的黑暗！an——！！！”

最后一个单词如同战斗的号角！他猛地翻开圣经，翻到早已做好标记的一页，用他那嘶哑、狂热、带着浓重口音的腔调，开始大声诵读起来：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他的诵读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充满了澎湃的激情和对主的无限虔诚！每一个单词都仿佛带着圣光的力量，试图刺入听众的灵魂！他枯瘦的身体随着诵读的节奏而晃动，时而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圣光，时而握紧拳头如同在与恶魔搏斗！

然而……

台下众人：“……”

阿卡多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猩红的眼眸重新阖上，仿佛在听催眠曲。

安兹的指骨停止了敲击法杖，灵魂之火微微摇曳：“这神父……念经也算才艺？”

雅儿贝德和夏提雅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和不耐烦。

阿尔法三人面无表情，似乎在分析经文内容是否隐藏暗号。

和真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大叔比阿库娅的宴会技能还催眠……”

惠惠则试图用手指堵住耳朵。

达克妮斯似乎从羞愤中恢复了一点，听到“敌人面前摆设筵席”时，脸上又泛起了奇怪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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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塔依旧趴在桌子上装死。

伽玛则努力维持着温和的表情，但眼神已经开始放空。

维兹更是如坐针毡，看着安德森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激昂的诵读，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神圣”的声浪淹没了。

安德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念越投入，声音越来越高亢，唾沫星子横飞：

“……主啊，求你监察我，试验我，熬炼我的肺腑心肠！因为你的慈爱常在我眼前，我也按你的真理而行！”

“……愿那喜悦我遭难的一同抱愧蒙羞！愿那向我妄自尊大的披惭愧，蒙羞辱！”

“……神啊，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

他足足念了十分钟！从诗篇念到箴言，又从箴言念到启示录！声音嘶哑却依旧洪亮，激情澎湃如同在布道万人！整个教室仿佛变成了他的私人教堂，充满了狂热的宗教气息和……令人昏昏欲睡的冗长。

终于，当他念完最后一句“……主耶稣啊，我愿你来！阿们！”时，他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重重地合上圣经，枯瘦的胸膛剧烈起伏，浑浊的眼球扫过下方，带着一种“你们已被主的荣光感化”的期待。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以及无数道写着“终于结束了”、“好困”、“这算哪门子才艺”的麻木眼神。

安德森脸上的狂热期待瞬间僵住，随即化为更深的愤怒和憋屈！“这些冥顽不灵的异端！竟敢对主的圣言如此麻木不仁！”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如同一个不被理解的殉道者，抱着他的圣经和刺刀匣，愤愤地走下了讲台。

维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她颤抖着手，再次伸向那仿佛装着潘多拉魔盒的冰盒子。

“下……下一位……佐藤和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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