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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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学典礼群魔乱舞（第2页）

嗡！

整个中央大礼堂的空间再次猛地一震！一股比之前更加庞大、更加深邃、更加根源性的力量如同无形的海啸般席卷全场！

所有正在爆或凝聚的能量——阿库娅那明灭不定的净化之光、雅儿贝德手中蓄势待的毁灭黑球、安德森周身凝聚的巨大圣光矛虚影、阿卡多身前停滞的刺刀风暴上附带的猩红魔力、迪奥周身扭曲的时空波纹、承太郎身后白金之星紧握的拳头、惠惠魔杖顶端再次汇聚的爆裂魔力、圣哉刚刚叠加到第七重的复合结界光芒、甚至利姆鲁下意识外放的微弱魔素、艾莉丝身上升腾的斗气——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同时掐住了脖子！

噗！嗤！啵！

能量湮灭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耀眼的光芒瞬间黯淡、消散。狂暴的气息如同退潮般急收敛。安德森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一步，凝聚的光矛虚影溃散，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阿卡多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停滞的刺刀叮叮当掉落一地，他猩红的眼眸第一次带着一丝凝重望向穹顶。迪奥周身扭曲的时空感瞬间平复，“世界”的虚影消失，他脸上的邪笑僵住，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疑。承太郎压了压帽檐，“啧”了一声，白金之星缓缓隐去。

最夸张的是圣哉。他那层层叠叠、耗费了无数珍贵材料、复杂到令人眼花的七重复合结界，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啵”的一声，彻底消失无踪，连带着地上布置的符咒、宝石、金属片都瞬间失去了所有光泽，变成了普通的石头和废铁。圣哉保持着半跪布置的姿势，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如同见了鬼，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怎……怎么可能？！我的究极复合防御结界……连神罚都能抵挡三秒的……”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整个大礼堂，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抽泣声（来自几个被吓坏的学生）和心脏狂跳的咚咚声。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惊惧、困惑、愤怒或探究，投向了同一个方向。

穹顶之下，那张奢华的真皮沙上。阿尔泰尔依旧慵懒地斜倚着，银白的长流淌着柔光，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刚才那足以瞬间抹平所有冲突的伟力并非出自她手。无数把漆黑的军刀在她身后缓缓旋转、沉浮，如同最忠诚的卫兵，也如同最危险的警告。

她猩红色的眼眸缓缓扫过下方一片狼藉、神色各异的“新生”们，那目光平静无波，却仿佛能穿透灵魂，看清每个人内心最深的秘密和此刻翻腾的情绪。

在绝对的寂静中，阿尔泰尔红唇轻启，那空灵威严的声音再次响彻每个人的脑海，清晰得如同耳语：

“看来，各位‘同学’的精力都很充沛。”

“那么，在开始你们鸡飞狗跳……哦不，是丰富多彩的学园生活之前。”

“我宣布——”

她的声音微微一顿，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极其细微的愉悦。

“万象学园，第一届开学典礼，现在开始。”

死寂。比刚才更深的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开学典礼？在这种地方？在这种……刚刚差点爆世界大战的情况下？开什么玩笑？！

然而，阿尔泰尔显然不是在开玩笑。她无视了下方无数道或呆滞、或愤怒、或茫然的目光，如同一位真正的校长，开始了她的演讲——尽管这演讲的风格与她此刻悬浮于军刀王座之上的形象反差强烈得令人错愕。

“先，欢迎诸位来到万象学园。”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说明书。“这里，将是你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学习、生活……以及，互相‘磨合’的场所。”

“我知道你们心中充满了疑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阿尔泰尔的目光扫过安兹空洞的眼窝（他正努力维持着僵硬的威严坐姿）、利姆鲁颤动的史莱姆身体、鲁路修紧锁的眉头、和真还死死抱着阿库娅腰的狼狈姿势……“简单来说，你们被‘选中’了。从你们各自的世界，被‘邀请’至此。”

“邀请？！”迪奥·布兰度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天生的傲慢，“何等狂妄的言辞！你以为……”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阿尔泰尔的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没有杀气，没有威压，只是平淡的一瞥。但迪奥却感觉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面对绝对上位存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话语和反抗的念头。他脸色铁青，咬紧了牙关，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是那双金色的瞳孔中，燃烧着更加深沉的怒火与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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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尔收回目光，仿佛只是赶走了一只聒噪的苍蝇，继续用她那毫无波澜的语调说道：“至于目的？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规则。”

她微微抬起一根手指。随着她的动作，无数细小的、闪烁着微光的符文如同活物般从她指尖流淌而出，在空中迅汇聚、组合，形成一张巨大无比、半透明的金色卷轴，悬浮在整个大礼堂的上空，确保每个人都能看清上面的文字——那文字自动翻译成了每个人能够理解的语言。

“万象学园，校规第一条：禁止任何形式的致命冲突、蓄意谋杀及永久性致残行为。”阿尔泰尔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法槌敲下。“学园拥有‘万象调和’规则，它会保护你们的‘基本存在’，将致命伤害转化为‘可修复的物理冲击’或‘能量消散’。当然，”她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皮肉之苦、精神打击、以及……破坏公物，不在保护之列。后果自负。”

校规第二条：严禁无故伤害、侮辱、霸凌同学及教职工。提倡‘文明’交流，‘礼貌’互动。违者视情节严重程度，处以扣分、劳动服务（如打扫被破坏的场地）、写检讨（必须用原世界文字书写，不少于一万字）等处罚。”

当读到“文明交流”、“礼貌互动”时，阿尔泰尔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了刚刚还在试图净化安兹的阿库娅（她正被和真捂着嘴，呜呜挣扎），以及用眼神试图杀死达克妮斯的雅儿贝德（后者正死死盯着达克妮斯胸甲上的凹痕，眼中杀意未退），还有刚刚布置了七重结界的圣哉（他正一脸怀疑人生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和地上失效的材料）。

“校规第三条：尊师重道。对学园内的所有教职人员需保持基本的尊重。挑衅、攻击老师者……”阿尔泰尔顿了顿，目光似乎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教师席的方向（虽然那里现在空无一人），但所有人都感觉脖子后面一凉，“后果会非常、非常……有趣。”

“校规第四条：积极参与学园组织的各项活动，包括但不限于课程学习、社团活动、学园祭、体育祭、文化祭等。参与度将纳入综合考评。”

“校规第五条：爱护学园环境及公共设施。故意破坏者，需承担修复费用（以学园内部通用货币结算）或等值劳动服务。修复费用……会很昂贵。”她的目光似乎扫过了惠惠（惠惠正看着自己毫无魔力的魔杖呆）、米莉姆（米莉姆正无聊地用手指戳着利姆鲁的史莱姆身体）以及……阿卡多（阿卡多正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枪）。

“校规第六条：学园内实行学分制与积分制。完成课程、参与活动、遵守校规可获得学分与积分。违反校规、破坏公物、扰乱秩序将被扣除学分与积分。学分关乎你们的‘毕业’。积分可用于在学园内部兑换生活物资、学习资源、特殊权限……甚至，某些‘娱乐’项目。”

“校规第七条：宿舍及班级分配由学园统一安排，不得私自调换。违者扣除学分及积分。”

“校规第八条：……”

一条条清晰却又带着某种强制性和恶趣味调侃的校规被宣读出来。每一条都像一块巨石，砸在下方这群习惯了力量、自由（或束缚）与各自世界规则的“新生”心头。

安兹的颅骨内，灵魂之火疯狂摇曳：毕业？学分？积分？通用货币？开什么玩笑！我早就是一个成年人了早就从学校毕业了！现在的我手下有整个大坟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上学？！还要遵守这些可笑的规则？！他内心的弹幕几乎要冲破颅骨的限制，但表面上，他依旧努力维持着端坐的姿势，只是指骨将法杖握得咯咯作响。雅儿贝德感受到安兹的“愤怒”（她误解了），看向阿尔泰尔的目光更加冰冷，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规则束缚的憋屈。

利姆鲁的史莱姆身体微微起伏：大贤者！分析这些校规的约束力和漏洞！学分毕业制……这是唯一的出路？通用货币……需要尽快建立获取渠道！还有积分兑换……特殊权限？这或许是关键！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在规则下生存并寻找出路。

鲁路修的紫眸中精光闪烁：学分制……毕业……唯一的归途？积分兑换特殊权限……这或许是突破口。校规看似严苛，但强调“非致命”和“文明”，说明这个“校长”并非要我们互相残杀，而是……观察？或者，某种意义上的“驯化”？]他大脑飞运转，一条条校规被拆解、分析、重构。

和真还保持着抱着阿库娅的姿势，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扣分？写检讨？打扫卫生？还要用日文写一万字？！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连国中作文都没及格过啊！还有学分毕业？意思是不毕业就回不去？回不去我怎么找厄里斯大人兑换奖励啊混蛋！他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阿库娅终于挣脱了和真的束缚，但此刻也忘了净化不死族的事，呆呆地看着空中的金色校规卷轴，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茫然：“女……女神也要写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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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则看着校规中关于“破坏公物需赔偿”的条款，又看了看自己毫无魔力的魔杖，小脸垮了下来：“爆裂……不能用了吗？那我的究极艺术……”

圣哉则是在听到“学分关乎毕业”时，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爆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毕业=离开这个sss+++级危险区域=回到安全世界！”这个念头瞬间压倒了他所有的不安和惊骇。“莉丝妲黛！”他猛地抓住旁边女神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莉丝妲黛痛呼出声。“听到了吗？！毕业！这是唯一的生路！必须毕业！立刻！马上！以最快的度！最高效的方式！把学分修满！一分都不能扣！从现在开始，执行‘完美毕业计划’！目标：最短时间！最高学分！零失误！零扣分！”

莉丝妲黛欲哭无泪：“圣哉！你弄疼我了！毕业哪有那么快啊！而且学分怎么拿都不知道呢！”

迪奥·布兰度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规则？枷锁！他心中咆哮着，竟敢将高贵的迪奥大人束缚于此，与这些蝼蚁为伍！学分？毕业？哼！待我找出这力场的破绽，恢复全部力量……他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目光扫过承太郎，花京院等人最后停留在阿尔泰尔身上。还有你……神秘的校长……你的力量，终将成为我迪奥登上天堂的阶梯！

阿卡多只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仿佛这些繁琐的校规与他无关。他的目光扫过因特古拉，后者对他微微摇头。他又看向塞拉斯，那个新手小吸血鬼正努力平复着恐惧，小脸煞白。他猩红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趣？对这个强制性的“游戏”？

终于，阿尔泰尔念完了最后一条校规。空中的金色卷轴缓缓消散。

她再次扫视全场，将每个人脸上复杂纷呈的表情尽收眼底——愤怒、不甘、恐惧、茫然、算计、还有像圣哉那种突然爆的诡异斗志。

“以上，便是万象学园的基本校规。”阿尔泰尔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慵懒，但那股无形的威严丝毫未减。“请诸位务必牢记于心。违反的代价……相信你们不会想尝试第二次。”她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那些刚刚试图动手的人。

“至于你们最关心的问题……”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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