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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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屋的暖香（第2页）

呼吸轻得像羽毛，扫在她的颈侧，带着刚喝了热粥的暖。

粉女孩僵了一瞬，随即放轻了呼吸，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幼崽的兽。

“你知道吗？”粉女孩的声音放得极轻，“我以前总觉得，雪天是冷的，可今天遇见你之后，好像没那么冷了。”

肩上的人没应声，却轻轻蹭了蹭她的衣领，像在回应。

粉女孩的心跳慢了半拍，她忽然觉得，这双总是浸着寒意的黑眸，其实像极了被雪埋住的种子，只要给点暖，就能抽出芽来。

不知何时，女孩睡着了。呼吸匀净，眉头却还微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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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女孩不敢动，只维持着坐姿，指尖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窗外的雪停了，月光透过窗棂，在她俩交握的手上，铺了层柔白的光。

半夜里，女孩忽然起烧来。

她的身体烫得像炭，呼吸变得粗重，无意识地抓着粉女孩的手，嘴里喃喃着“冷”。

爱莉希雅慌得差点哭出来，刚想起身叫瑟莉亚，手腕却被攥得死紧——女孩的眼没睁，却像感知到她要离开，力道大得惊人。

“我不走，我不走。”粉女孩忙俯身，把脸贴在她的额头上，“我给你拿冷毛巾好不好？很快就回来。”

这次，女孩松了手。粉女孩小跑着端来浸了冷水的毛巾，敷在她的额上，又把自己的暖手袋塞进她怀里。

女孩的意识昏沉，却本能地往暖的地方靠，脸颊贴着暖手袋，蹭了蹭，出极轻的喟叹。

粉女孩坐在床边守着，每隔一刻便换一次毛巾。

她的手被女孩攥着，掌心的温度从凉变热，又从热变烫，像场漫长的拉锯。

天快亮时，烧终于退了，女孩的呼吸重新变得轻缓，攥着她的手也松了，却依旧没有放开。

粉女孩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都是暖的。

等她醒来时，晨光已经漫进屋子。她动了动酸麻的胳膊，却现自己被抱住了——床上的女孩侧躺着，手臂环着她的脖颈，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像只找到了巢穴的幼鸟。

爱莉希雅僵住了，连呼吸都不敢重。她能感觉到女孩的心跳，轻轻贴着她的锁骨，像鼓点，又像某种隐秘的牵引。

她想起昨夜女孩掌心的震颤，想起她看自己时黏黏的眼神，忽然觉得，这不是普通的依赖——像有根无形的线，一头系在她身上，一头缠在女孩的骨血里。

女孩也醒了，没松开手，只把脸往她颈窝里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暖。”

这是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像小猫的呼噜。粉女孩的耳朵瞬间红透，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那你再睡会儿？天刚亮呢。”

女孩没应声，却真的闭了眼，呼吸又变得匀净。

粉女孩便由着她抱着，指尖轻轻绕着她的丝——那头又软又凉，像极了她初见时的模样，却在暖里，慢慢沾了点活气。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穿过融雪，在地板上投出细碎的光斑。

屋子里的药香淡了些，混着粥的甜香，裹着两人交叠的呼吸，像把整个冬天的暖，都揉进了这方小小的空间里。

粉女孩看着怀里的人，忽然弯起了唇角。

她不知道这女孩是谁，不知道她身上的疤从何而来，却清楚地感觉到——从雪地里看见她的那一刻起，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而床上的女孩，闭着眼，指尖却悄悄蜷紧了她的衣角。

黑眸藏在眼睑下，漫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贪恋——那掌心的温度，那软和的声音，像道光，撞碎了她生命里漫无边际的寒，让她本能地想靠近，想抓住，想把这暖，嵌进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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