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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又阴阳怪气了?”
***
明钰晚间入了城,白衣上沾着血,却不是他的。
入客房前,他将身上的血渍清理了一下,却撞上柳重月从屋中出来。
柳重月怀中抱着三七,三七最近一直跟着文白在城中帮忙,可能是天性影响,他见了柳重月就想变成原型,整天窝在他怀里。
柳重月见天色已晚明钰还不曾回来,本想出城去寻,却见明钰站在门外,二人都怔了怔。
柳重月眨眨眼,问:“师尊为何站在门外不进去?”
“衣衫上脏了,”明钰拍拍衣袖,又说,“正要进屋,今日在城外受了伤,上过药没有?”
他能感知到柳重月的身体状况,那时便已经知晓柳重月受了伤了,不过似乎伤得还不算重。
柳重月道:“已经上过药了。”
他和三七本也只是为了叙旧,现在话也说完了,原本打算顺路把兔子还给文白的,现下他又将三七放在门外,道:“你自己去找文白吧,我有事情要和师尊说。”
三七便自己跑了。
明钰跟着柳重月进了屋,反手合上了门,道:“将衣衫脱了我瞧瞧。”
柳重月耳廓忽然有些红:“师尊……我上过药了。”
他整理着被褥,没回头,只感到明钰身上的热气似乎离自己越来近,附着在他的后背上,让他难以忽视。
柳重月恍惚了片刻,明钰忽然从他身后圈抱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腕。
体温真高。
柳重月想。
他被明钰拉着转了身,与他面对面站着。
明钰垂着眼,不容质疑地拆了他的腰带。
柳重月心里忽然有些慌。
他从前一向轻佻,总让人觉得他似乎长年累月游走在花花草草间,像是了解许多情爱上的事。
实则,一直到如今,他还未曾与谁有过更近一步的亲密。
他走了会儿神,忽然觉得腰身一松。
明钰已将他的腰带摘去,衣袍松散下来,紧接着他又拆了柳重月斜襟的结扣。
柳重月忽然抬手按住了明钰的手背。
他微微低着头,像是要埋首在对方怀中一般,发丝挡住了他的面颊,只能看见一点点灼烫泛红的耳廓。
“师尊……”柳重月小声道,“真的……不用看了。”
他听见明钰叹了口气,笑道:“儿时衣物都是我替你换的,如今怎么又羞涩起来了?”
“我都多大了,”柳重月攥着自己的衣摆,看起来却有点欲拒还迎,“真的已经上了药了。”
“可我记得我们之间还有道侣契印,”明钰心中隐约觉得有些糟糕,上回与柳重月做的心理准备似乎也白说了,柳重月或许还是介意师徒之间的名分,放不下身份接受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阿月拿我当寻常道侣便好。”
他抓着柳重月的手,轻轻将他的手指拨开,又去拉扯他的衣襟。
他将柳重月的衣襟拉下,露出白皙的肩头和半边身体,胸口处的剑伤抹过药,伤口还在溢着血。
明钰其实没什么旖旎的心思,视线全在柳重月的伤口上,心中心疼不已,道:“这么不小心,伤得挺重。”
他俯身下去,对着柳重月的伤口吹吹气,像是柳重月小时贪玩摔伤,他安慰柳重月那样吹着气。
柳重月忽然觉得一阵痒,也分不清是明钰的呼吸落在皮肤上带来的痒,还是自己心头在泛痒。
他小心推拒着明钰的靠近,双手顶在对方肩头,明钰却抱住了他的腰。
柳重月知晓自己这次挣脱不开了,只能勉强适应着,偏开视线转移话题道:“碰上了斯章,他用了景星的身体,景星的修为涨得很快,不小心便伤到了。”
话音刚落,他感到明钰温热的手掌从他腰上偏移,慢慢抚过后背,后颈。
他怔怔抬了抬头,却看见明钰低下头,与他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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