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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玳玳的身体还没从刚才的余韵中缓过来,现在又困得不行,哪里受得住他这样,她求饶,“陆北,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晚了。”陆北攥住她的手,直接拉过头顶,按到枕头里,然后用牙齿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孟玳玳为自己说错话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整晚,她几乎没怎么合过眼,每次刚要睡着,就又被他给折腾醒。
她困在他身下,衣服扔得床上有,床下有,她脚腕下还压着,只有她的,他的衣服完好无整,他只用手和嘴慢条斯理地折磨她,孟玳玳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只用了手和嘴,不然她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空气是潮湿的,黏腻的,还有啜泣的抽噎和颤栗。
到最后,他终于肯放过她,孟玳玳下一秒就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中又被热醒,被子裹在两个人身上,她脖子里都是汗,她伸手去推身后紧紧抱着她的人,手碰上他的脸,人也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她转过身去,小声叫他。
陆北睁开眼,看到她,又阖上眼,贴过来亲亲她的嘴角。
孟玳玳推他,“你发烧了,身上好烫。”
陆北将她抱得更紧,抵在她肩膀上含混道,“都是被你气的。”
孟玳玳好气又好笑,软下声音来和他商量,“你先放开我,我去拿体温计,看看你现在多少度。”
陆北闭着眼睛,偏头堵上了她的唇,“不用,抱你一会儿就好了。”
孟玳玳不觉得他烫成这样,抱一会儿就能好,但他死沉死沉的,她根本挣不开他。
陆北将她箍紧,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手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儿,睡吧。”
他身上的热包裹在她身上,蒸得人昏昏欲睡,孟玳玳顶不过身体上的疲累,在他有节奏的拍打下,没撑多大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沉,迷迷糊糊中有什么轻拂过她的鼻尖,她从睡梦中慢慢转醒,先睁了一下眼睛,正抵着她额头轻吻的唇突然止住,孟玳玳再睁开眼睛,他已经翻身下了床,向卧室外走去。
她勉强撑起身子,叫住他,“你怎么样,还烧吗?”
“不劳你费心。”回她的是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三分决绝,三分落寞。
……这是折腾了她一晚上,气还没消下去呢。
孟玳玳躺回被窝里,看到床头柜的电子表,又猛地起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她这是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吗。她拿起手机,辛晴已经给她发了好多条信息,都是在说晚上聚会的事情,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到。她有点儿累,不是很想动,但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又是接风宴,不好临时说不去。
她回复了辛晴的信息,在床上窝了会儿,想要去洗澡,一掀被子,下一秒马上重新盖上,她忘了她的睡衣昨晚被人左一件右一件地全给扔飞了,罪魁祸首此刻就站在卧室门口。
两人视线对上,又各自移开,他依旧冷脸,孟玳玳也不想理他了,刚才那一眼虽然短,她也看清了她脖子往下是个什么情况,脖子虽然看不到,但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上次就好几天才消下去,这次比上次还严重,他都把她折腾成这样了,他还好意思给她冷脸。
孟玳玳拥着被子起身,弯下腰去够床底下的衣服,被子能遮住前面,但是遮不住后面,瓷白的背上布着星星点点的红,像是银装素裹的雪地里缀落了片片红梅。
陆北眸光微闪,走进卧室,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走到床边。
孟玳玳捂紧被子,戒备地抬头看他,“你要干嘛?”
陆北用毛毯从后面盖住她,伸手扯开她胸前拥着的被子,将毛毯拉到前面来,裹紧,眼睛不可避免地看到团团青紫印刻在雪白的柔软上,他眸光更暗。
孟玳玳被他用毛毯裹着,打横抱进了浴室,浴室门口有凉拖,但她落地先踩在了他的脚背上,一手攥着身上的毛毯,另一只手不用踮脚就能摸到他的额头,倒是不烫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洗完澡的缘故。
陆北双手扶着她的腰,微微弯下身来挨她的手,眉眼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还想摸哪儿?”
……摸个狗。
他就是个狗,咬完人还不打算认账。
孟玳玳忽略掉他脖子上的红印,眼睛定在他的下巴上,上面也有一排牙印,不是很明显,但近看能看到。
陆北面无表情地回她,“也是你咬的。”
……她怎么没再咬狠一点,直接给他咬下一块儿肉来,孟玳玳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她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脚上移到自己凉拖上,请他出去,她要洗澡了。
陆北转身出了浴室,顺便把门给她带上了。
孟玳玳拿手贴了贴自己的脸,想把上面的热度给降下来些,咬他脖子她是知道的,咬他下巴她是真没印象,昨晚太混乱了。
不过相比他在她身上折腾出来的这些,她咬他的那几下都不值一提,她就该再多咬他几下,孟玳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小声嘟囔着,“折腾我一晚上倒是没白折腾,还能把自己的烧给折腾下去,臭人陆小北,我迟早要报了这个仇,今天看在你是病人的份儿上先不和你计较。”
陆北倚在浴室外的墙上,听着浴室里断断续续的嘀咕声,唇角浮起一抹笑,慢慢地,笑容又消失不见。
两个人是卡着五点半的点儿出的门,孟玳玳窝在副驾上,时不时地偷偷往左边瞄一眼,他下巴上让她贴了个派大星的创可贴,就……还挺可爱的,他这张脸好像和什么都能和谐地搭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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