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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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结束（第1页）

废墟之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炭治郎喘息着，看着眼前逐渐消散的鬼之尘埃，心中并无胜利的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沉重。祢豆子变回幼小形态，疲惫地靠在他腿边，出轻微的呜咽。

珠世和愈史郎从掩体后走出。珠世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特制的小玻璃瓶，里面盛放着几滴暗红色的血液——那是从自爆的朱纱丸以及被斩杀的矢琶羽残骸中，尽可能收集到的、蕴含着无惨力量的血液样本。

“虽然过程凶险，但……我们得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珠世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却掩不住兴奋。她看向炭治郎，眼神充满了感激与郑重，“灶门少年，还有祢豆子小姐，感谢你们的奋战。没有你们，我们绝无可能得到这些，更可能已经死在这里。”

炭治郎摇了摇头，看向珠世手中的血瓶，眼神复杂：“这就是……制作解药需要的东西之一吗？”

“是的，来自十二鬼月的血，是研究无惨力量本源的关键。”珠世将血瓶仔细收好，“而祢豆子小姐的血液，将是引导研究方向、创造奇迹的灯塔。”她顿了顿，向炭治郎深深鞠躬，“我再次恳请，希望未来能得到祢豆子小姐的少量血液用于研究。我以我的灵魂和数百年的执念起誓，绝不会伤害她分毫，所有的研究都只为了一个目的——让鬼变回人类，终结无惨的罪恶。”

炭治郎看着珠世真诚无比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依赖着自己的妹妹。他想到了光柱大人那包容而富有远见的教导，想到了母亲和弟妹们期盼的目光。如果……如果真的有希望让祢豆子变回人类，哪怕只有一丝微光，他也愿意去尝试。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珠世小姐，我……愿意相信你。”炭治郎的声音坚定起来，“我会将今天生的一切，以及你们的请求，如实向光柱大人和主公大人汇报。我相信，为了打倒无惨，他们也会认真考虑与你们的合作。”

他没有立刻答应给出祢豆子的血，这符合他谨慎的性格和对妹妹的保护，但也给出了明确的合作意向。

珠世理解地点头：“这样就足够了。等待鬼杀队的正式回应。”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做出一个古老的契约手势，“那么，在此，我，珠世，与愈史郎，正式与灶门炭治郎，结下‘打倒鬼舞辻无惨’的同盟之约。共享情报，各尽所能，直至夙愿达成，或……魂飞魄散。”

炭治郎看着她的手，又看了看愈史郎虽然不情愿却默认的神情，也郑重地伸出手，与珠世的手轻轻交叠。

“我，灶门炭治郎，以灶门家长子的名义，以保护所有珍视之人的意志起誓，愿与你们并肩，直至打倒无惨！”

没有华丽的仪式，没有第三方的见证，在这片战斗后的废墟之上，人与鬼之间，一个旨在颠覆千年黑暗的脆弱而坚定的同盟，就此缔结。

随后，珠世和愈史郎迅清理了战斗痕迹，利用血鬼术掩盖了此地生过激烈战斗的事实，然后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消失在浅草的街巷中。

炭治郎也背起再次沉睡的祢豆子，收好日轮刀和那张联络符咒，趁着夜色和混乱，悄然离开了这片区域。他需要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通过鎹鸦向蝶屋和总部汇报这惊心动魄的一夜。

而在他未曾察觉的更高处，一道金色的流光如同彗星般划过夜空，先他一步，朝着蝶屋的方向疾驰而去。

神崎光几乎是与炭治郎前后脚回到蝶屋的。她刚悄无声息地落回自己的院落，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呼吸和衣着，房间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门外，蝴蝶忍亭亭玉立，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手中端着一碗显然是刚熬好、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只是，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紫色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

“光，”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夜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么晚出去‘散步’，想必是吹了夜风，有些着凉了吧？来，把这碗驱寒的汤药喝了。”

神崎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忍姐姐知道了！她肯定察觉到自己离开过蝶屋，甚至可能猜到了自己去了浅草！

她没有辩解，也没有试图隐瞒，只是像只做错了事的小动物，乖乖地接过药碗。汤药的味道一如既往地……效力非凡。她皱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着她乖乖喝药的样子，蝴蝶忍眼中的冷意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宠溺和更加深沉的占有。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擦去神崎光嘴角的药渍，动作亲昵无比。

“下次若是想‘散步’，”忍的声音近乎耳语，带着一丝危险的甜蜜，“记得告诉我一声，我陪你一起去。这世道不太平，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尤其是……为了某些‘不相干’的人奔波。”

神崎光抬起头，望进那双深邃的紫眸，里面清晰地映照着自己的身影，仿佛她是对方世界中唯一的存在。她心中五味杂陈，有被看管的无奈，有秘密被窥破的心虚，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被如此强烈地在乎着的、扭曲的安心感。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主动靠进忍的怀里，汲取着那份带着药香的温暖，“下次……不会了。”

蝴蝶忍满意地环住她，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顶，目光却投向窗外浅草的方向，闪过一丝冰冷的计算。

炭治郎……你最好值得光如此冒险。否则，即便你是所谓的“命运之子”，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从光的视线里……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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