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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冷静重复,“再说一遍。”
没人开口,她冷笑,“都不承认是谁说的是吧,今天谁也别想走。”
阮明嘉放下箱子,“怎么了?”
“您刚才没听见吗?不知道是阮夫人的哪位亲戚,说我没家教。”
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砸在木制地板上,阮夫人的脸色微变。一旁的阮清捏紧了衣角。
阮明嘉瞬间也冷了脸,“谁说的?”
沙发中央年纪稍大的妇女开了口,神情鄙夷,“我说的,怎么了!”
阮夫人低吼,“妈!”
“我说错了吗?她从进门开始连个招呼都不跟你这个妈打!更别说正眼瞧瞧我们了!不是没家教是什么?”
阮雾站在原地,下颌绷紧,眼神居高临下,“你算是什么东西,说我没家教?”
“还有,她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当我妈?我自己亲妈都不认,还认一个上位带着私生女进门的?”
维持表面的和平全被撕破,阮清站起身,第一次直视阮雾,“你凭什么说我妈!”
“哦?说错了吗?”
她自顾自的开口,“没家教到底是谁的错呢,阮将军?”
阮明嘉嘴唇翕动,还未开口,阮夫人的妈妈又开口:“有娘生没娘养的,这么多年不回来,怎么一考上大学就回来住,还不是贪图你爸的财产名利!”
阮雾冷眼旁观,捞起手边的花瓶往客厅中央一砸,“有娘生没娘养?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闭嘴!”这次是阮明嘉。
她叹了口气,忽的没理由的对阮明嘉开口,“我亲爱的爸爸,知道那天为什么我进不来家门吗?”
一声爸爸叫的阮明嘉心里酸涩无比,从前忽略的许多事在眼前也清晰了起来。
“因为你一直放在花盆底下的钥匙没了呀,你不拿我不拿,你说是谁动的呢?谁贪图家产名利呢?”
点到为止,不用多说,都是明白人。
“陈丽,开车送你妈回去。”阮明嘉平复了下心情,不容商量的开口。
“道歉。不道歉谁也不能走。”阮雾很坚决。
阮明嘉不理会,坚决让阮夫人把人送走。
“我说了不准走!”
“阮雾,你适可而止!”
憋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阮雾歇斯底里,“我适可而止?凭什么啊?你怎么不说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被说没有家教,因为你,我家都回不了,如果你之前没干出那些烂事,给我搞出来一个比我还大的姐姐,我至于被送走吗?!阮明嘉,你能不能别这么虚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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