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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考上生员的也有那么十来个。
但秀才是有数的,只有魏楹和另一个叫王灏的富家子弟。
便有人在暗地里说是裴先生给魏楹开小灶的结果。
不然,他一个后来的,不过在书院大半年,怎么就考得比那么多人好呢?
裴先生怒斥:“无稽之谈,难道老夫不希望书院多出几个秀才么?魏楹勤学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何况,这科考的事,也是要讲几分天赋的。”
魏楹中了秀才,这在整个州府也只有十个名额。
消息传回村里,里正还有几个在村里说得上话(有钱、有地、有声望)的老人家也特地到魏家来送米送肉的道贺。
沈寄一律喜滋滋的接过放到厨房去。魏楹真是太给力了!
这回魏家着实风光了一下。
村里的人大多用一种‘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口吻谈论此事,又起哄让魏大娘请客办流水席。
按魏楹原本的想法,不过是个秀才不要这么张扬,而且家里现在也不宽裕没有那个闲钱。
八月份还要去华安府参加乡试,那又将是一笔很大的花费。
但考上秀才在村里就算是一件大事了,而村里的人又起哄。
关键是和里正同来的一个王地主、一个田地主各送来了十两银子。
这个钱当然不是白拿的,这就是一笔投资。
日后如果他魏楹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是需要有所回报的。
即便没有,那两人也因此得了资助后生、造福乡里的好名声。
而这钱还不能不收,太过清高就会得罪人。
这两人是他现在得罪不起的。
所以魏大娘便花了五两银子请村里专门办流水席的人来办了三天的席面,还请了比较乡土的戏班来唱了戏。
沈寄便也跟着忙活了三天,累得够呛。
而那之后魏楹便以八月就要去参加乡试,进县学之前需要安静温书为由,谢绝了所有人情往来。
到了入学的日子,村里的老老小小一起把魏楹送到村口,由王二叔赶着车送他去县里的学宫。
村里出了个秀才,这是这一二十年都没有过的事了。
如果魏楹能够在八月顺利考过乡试成为举人,明年二月再去京城参加会试上榜,成为三百名贡生之一,他就可以当官了。
到时候虽然不能回原籍来做官,但还是可以对村里的人给予庇护的。
所以现在,里正的女人对着魏大娘也是笑容可掬,再不敢摆什么架子了。
就是沈寄,在村里也得到比之前热情的对待。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沈寄看得心头好笑,这就是人性啊。
之前魏楹病病歪歪的时候,除了裴先生曾经借过银子给魏家,其他人可没伸过援手。
当然,他们是外来户,不是本村土生土长的。
而且村里的人大多自己也不富裕。
可是,当初那么冷漠,非得逼着魏大娘把几亩好田贱卖给他们筹钱给魏楹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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