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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无城,她的夫君,她的心早已做出了决定,不会,也不想再为之约束了。
什么是江湖?她不知道,打打杀杀亦非她想过的生活,可是,若是跟着绝傲,她甘愿去闯这江湖,并且怡然自得。
“我不会让别人伤你。”绝傲冷冷的开口,握着的手更紧了。
若衡心一颤,就在这时,绝傲肩上的展翼突然醒了过来,揉揉双眼,睡意蒙胧的道:“肚子好难受哦。”
“展翼,你醒了?”一见展翼醒来,若衡原本沉重的心突然变得轻松,轻松?若衡有些纳闷,什么时候开始,她关心起展翼来了?这个曾经让她有种魔鬼般感觉的男子,若衡在心中一叹,明了她对展翼的转变或许就是因为展翼说了那句‘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呀’,正所谓爱乌及乌吧。
不对,若衡看着绝傲,脸上闪过丝疑惑,如果展翼真的是绝傲的弟弟,那为何他刚才看到展翼嘴角一直流个不停的血怎么一点关怀之情也没有表露?想到这儿,若衡心一寒:莫非展翼在骗她?
绝傲轻轻将展翼放下,不言语。
“我好饿哦。”展翼天真的看着绝傲与若衡,左看右看,其所表露的眼神竟是幸福的,如一个孩童。
“展翼,你刚才流了好多血,你现在没事吗?”若衡奇怪的看着展翼面色红润的样子,哪还有刚才苍白之样。
“咦,我刚才流血了吗?”展翼疑惑的看着若衡,又朝着她朝阳般的一笑,起身,走向绝傲。
若衡全身一僵,表情突然变得极为不自然,只见此时的展翼竟然嘟起嘴,双手拉起绝傲的绝,撒娇道:“哥哥,翼儿饿,翼儿想吃东西了。”
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撒娇,而且能撒得如此正常,若衡在心里一叹,恐怕这展翼撒起娇来比起女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咦,小兔子?好可爱哦。”未等若衡反应过来,展翼已蹦跳着朝林里跑去。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绝傲看着若衡,嘴角有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怎么会是你的弟弟呢?”若衡喃喃自语,突然道:“绝傲,你姓绝,是吗?”
“嗯。”
“绝展翼。”若衡看着十步之外的展翼追逐着野兔的天真模样。
“不,展翼不姓绝,他姓展。”绝傲开口:“他随母姓。”
“随母姓?”若衡有些惊讶,道:“令尊真是个胆大的人,大应朝的律条里可是规定了子女必随父姓的。”
“呀,绝傲,你捏疼我了。”若衡突然皱起眉,疑惑的看了眼绝傲。
林里的清风吹过,吹到绝傲身边时,冻结。
若衡在绝傲的脸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以及沉冗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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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轻风]
不知这份悲伤是如何而来的,尽管只是那一瞬间,但隐约中,若衡只觉这跟绝傲的父母有关。
“阿衡。”绝傲的脸上闪过愧疚。
“没事。”若衡轻摇头,脸色轻柔,指着正玩得兴起的展翼,道:“展翼真像个孩子,你瞧他玩得多开心呀。”
若衡看着展翼玩得不亦乐乎,但思绪却依旧停留在绝傲那一瞬间的悲伤中,如果说悲伤的解释只是指悲与伤的话,那么在在绝傲的身上,她感觉到不只是悲,伤如此简单,似乎在悲伤之内,还有着一份恨意,一种强忍的仇恨,若衡将视线移向绝傲,却发现此时的绝傲正盯着展翼,眼中展现的是黯然与心疼,但也只是一瞬间。
“你身上的胆玉是我母亲的贴身物品,而我身上的赤血玉是我父亲的。”绝傲开口。
“胆玉?”若衡抬头看着绝傲,不明白他怎么将话题目转到这儿,却又被他所说的话吓了一跳,从怀中拿出胆玉,有些讶然:“这玉是,是?”
“嗯,虽然这是块玉,但其实也并非玉,它是从一条万年火蛇中提炼出来的蛇胆,所以才能百毒不侵,亦叫胆玉。”绝傲接过胆玉,食指轻柔的抚摸着玉上的飘字。
这是绝傲母亲的随身物品,如果绝傲却将它交给了自己?若衡轻咬下唇,脑海中闪过展翼对她所说的话:“因为他很喜欢你。”
“你们在做什么?”一旁玩耍的展翼突然跑了回来,见到绝傲手中的胆玉时,眨眨眼,从怀中拿出‘赤血玉’,纯真的眼神望着二人,道:“这玉有什么好看的吗?”
“一模一样的玉。”若衡盯着展翼手中的赤血玉,再看着绝傲手中的胆玉,这形状相似,色泽相同的二块玉,要不然胆玉上刻着的飘字,实在分辨不出它们的区别。
展翼抓起赤血玉的绳子,在空中翻荡,在阳光的照射下,赤血玉折射出一条条斑斓的红线,向四方散开,显得非常的耀眼夺目。
“赤血玉上有字。”若衡突然叫道,只见在赤血玉的面上,虽然极为细小,但因为此刻了光的照射下,却显得极为清晰,一个‘天’字,被刻在玉的最下角。
“咦?真的耶。”展翼双眼放光,拿起赤血玉左看右看,新奇的道:“我也才发现呢。”
“飘字,是我母亲的名,而那天,则是我父亲的名中的一字。”绝傲冷声的解释。
“原来如此。”若衡淡淡一笑,便对着展翼道:“这玉你可要放好哦,可千万别弄丢了,知道吗?”心中则暗付:看来,这对玉应该是绝傲父母的订情之物了。
“嗯。”展翼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娘把胆玉给我时,也交待过的,千万不能弄丢,要不然哥哥会找不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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