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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她得亲自盯着花郁才放心,等顺利度过11月14日再说。
给小周打完电话,她很快出现在大平层里。
这次要离开的时间太久,不适合在酒店穿梭,还是自己的房子比较安心。
转动表针后,她给华程打了个电话。
“老婆~”
“我要离开几天。”云锦直接说。
华程顿了一下:“……几天?”
“六七天吧。”云锦看了眼腕表,“这几天你盯着点公司,找不到我也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老婆……”
“我走了。”
“我头疼!”华程忙道。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电话挂断了。
“我头疼……”
华程看着挂断的手机又低喃一遍,房子空空荡荡,无人回应。
他静站片刻,吃掉了被戳得乱七八糟的爱心煎蛋。
云锦时空穿梭的刹那,隐约听到了华程说他头疼,但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做,只能暂时放下他。
她落地于所租房子的隔壁小区。
自从花郁住进她租的那套房子,她不方便再用那套房进行时空穿梭,索性就在隔壁也租了一套。
落地之后,她立刻给花郁打电话。
没人接。
虽然距离11月14日还有六天,但她心里就是觉得不妙,于是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那套房子。
家里没人。
不好的预感再次加重。
云锦看了眼手机上的17条拨号记录,沉默片刻后给刘壮壮打了电话。
刘壮壮倒是很快接通了:“云姐,怎么啦?”
“花郁在你那吗?”云锦问。
刘壮壮:“没有啊,他回老家了。”
像是洪水突破堤坝,台风呼啸过境,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以势不可挡的力量碾压向前,狰狞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听筒里还在不断传出刘壮壮叫云姐的声音,云锦闭上眼睛,待耳朵里的轰鸣声减小,才勉强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六点的大巴,估计八点就到了,”刘壮壮叭叭地说个不停,“他说他爸忌日快到了,他都两年没回去了,趁着你最近不在,先回去看看……对了云姐,你干啥去了啊,不是说要三天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就……”
“没事,我就是问问。”
云锦挂断了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就直接朝着惠县去了。
两个小时的路程里,花郁一个电话都没接,云锦的手机电量掉得越来越快,在只剩下百分之十时,她放弃了做无用功。
“师傅,去殡仪馆。”她对出租车司机说。
华程跟她说过,华易刚出事那会儿,他没有钱买墓地,只能把骨灰寄存在殡仪馆,后来因为躲债连续两年多没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华易入土为安。
她改变的那些事情,并未影响到他的本性,所以不管是曾经的华程,还是现在的花郁,在颠沛流离两年多以后,依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也许去了殡仪馆,就可以找到他了。
云锦看向车窗外,看到了一排整齐的树木,以及树木后面大片大片的麦田。
出租车来到殡仪馆时,已经是接近下午一点。
惠县多年来的风俗都是上午火化送葬,一过了中午12点,殡仪馆里基本就没什么人了。
云锦一到地方,就立刻找到负责人,问上午有没有一个叫华程的人来过。
负责人本来正在看报,听到这个名字神情渐渐微妙。
“有什么问题吗?”云锦立刻问。
负责人咳了一声,默默放下报纸:“他早上的时候是来过,但是……”
“但是什么?”云锦眉头轻蹙。
负责人:“被警察带走了。”
云锦:“?”
负责人见她眉眼不善,怕又是一个闹事的,赶紧解释:“上午华先生跟我们这里的一个办事员发生了点口角,俩人没控制住打了起来……”
“他受伤了?”云锦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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