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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语气、那样的表情,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得人无名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温令霜忍不住反驳,“你说他凭什么?他是vicechairman[副董事长],你是什么?子公司的总经理啊?那不还是你嫂子勉强安排的。”
陈宣和被她这么一说,脸色涨红。
是。
他没能力,没才华,现在拥有的都是家里长辈给的。
可江黯不也是吗?顶多,他比他有才华、有能力……
两人斗着嘴,全然没发现不远处挺着一辆低调的迈巴赫。
今天回国的叔叔伯伯、姑姑姨姨众多,每人一辆车,早就把车库停满了,一些人把车子开到空旷的地方停也不稀奇,所以也并未引起两人注意。车内,江黯坐在那,透过车窗望着他们。
lon见状,不动声色的调出陈宣和的资料递给江黯。
其实有关于温令霜的资料,江寒禹早就收集得差不多,用一句话总结就是——红颜祸水。
长得美颜说话又嗲,从成年到现在因为追求者众多,不知道闹出多少事端。
lon小心翼翼打量着江黯的表情,心想完了。
不是温小姐完了。
是那位陈家小子完了。
资料合上,推开车门往外走。
热气滚滚,温令霜跟陈宣和说了没几句就不耐烦,他不明白陈宣和有什么脸去说江黯的不是,他自己都活得乱七八糟,有本事他也像江黯那般坐到家族企业的掌权人位置,到那时他再来跟她说这些话,她绝不反驳。
灼热的高温加上闷燥的空气,将她瓷白的肌肤被晒得通红,再无交流的欲望,转身欲往里走,头顶就被黑色的光遮挡,灼热的阳光也消失不见,淡淡的木质香调闯入鼻尖,竟带着一丝清凉的爽意,偏头望去,撞入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陈宣和不是第一次见江黯,之前在经济巅峰会上见过,作为希宁集团家族理事会主席上台讲话,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谈吐得体的优雅和温润谦和的气场,哪怕是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陈宣和也不得不折服——这不像是小家子气私生子该有的震慑力。
如今近距离看,那股震慑力如藤蔓般蔓延。
竟生出几分危险来。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结结巴巴,“江,江董?”
江黯礼貌性的点头,然后看着温令霜,“第一次来,麻烦带路。”
沉默片刻,后面还添了句,“未婚妻?”
温令霜眨了眨眼。
“出差回来了?”
自然的回话连她自己的错愕。
好像这些天都在等他回来似的。
江黯轻轻点头,“嗯。”
“热死了,进去说话。”
她单手扇着周围的热气,迈开步子往里走,紧身裙将她婀娜身段包裹得严实且性感,每走一步臀部和腰部的线条流畅魅惑,江黯稍稍别开眼,看着陈宣和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做过多的反应,跟着往里走。
而陈宣和看着他们一同往里走的背影,欲言又止中夹着错愕和震惊。
震惊于他们的关系如此自然熟稔。
难不成她说的都是真的?温家真要跟江家联姻?
他想上前追问,却又害怕问出来的答案不是想要的,只能站在那愣愣看着两人进门。
江家老宅整体是南洋风,始建于上个世纪,洁白的外墙上一字排开圆润的弧线拱门,或配以纤巧的科林斯柱式,内部空间格局上保留了中式的对称与进深,讲究厅堂的层次与序列感,地面铺着从南洋进口的、色彩斑斓的几何图案地砖,深色名贵硬木打造出厚重的楼梯、栏杆、门扇以及百叶窗,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和沉稳的气息。
来得亲戚多,礼物早已经堆排放了一地。
江黯是第一次参加祭祖,并不太清楚流程,只冲着lon扬扬下巴,让他将礼物跟亲戚们的礼物堆放一块。
温令霜往台阶上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人跟上,扭头望去,就看见一直跟在江黯身边的助理将礼物放到了地上——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一眼就认出,江黯送的礼物,价值不菲,且不说盒子表面用于装饰的烫金工艺,就单单说盒子右下角的纹路徽章,一个‘江’字,可谓万金。
他很重视她吗?
特意挑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来家中?
温令霜眨着眼睛,说道:“江先生,你的礼物放我房间吧,别弄混了。”
江黯:“好。”
但其实说完这话,温令霜就有些后悔了,
二楼大部分的面积都归她,除了卧室、还有衣帽间、书房、休闲间、娱乐间……
长到二十五岁,还从未有成年男性进入过。
算了算了。
都说出去了,就当领个朋友来玩。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lon则站在楼下后者。
祭祖人多口杂,亲戚们也都聚集在一楼,二楼清静娴雅,从左侧的拱门进入,就是大面积的休闲区,江黯随意的看了几眼,就看到右侧墙面上挂着一副油画,油画里的女孩穿着白色紧身旗袍,拿着扇子坐在木椅上。
说是风情万种、魅惑众生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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