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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退货的理由!
说完解气,踩着细高跟鞋就往换衣间里走去。
全然不管江黯逐渐深邃的眼神。
换衣间里,阿水帮着解后面的绑带,欲言又止。
虽说小姐嫁到江家,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居住,可依她看来,江家除了江先生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姚菲女士,精明干练,比起太太,面相狠厉多了,也不知道小姐嫁过去会是怎样的。
想到这,阿水眼眶逐渐泛红。
抽搭了两声,被温令霜听见了,她微微偏头望去,看见阿水垂着头整理绑带,眼眶红红的。
阿水跟了她很多年,打有印象起就在她身边,除了个子不高,其他都很优秀。
再加上温津叶并没有第二个子女,温令霜就将阿水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
见她眼眶泛红,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阿水。”
“没什么。”阿水摇摇头,“就是听到小姐刚才说结婚的事,想到将来嫁到江家受欺负怎么办?江先生又不是江太太亲生的……”
她说得极其小声,怕被外面的江黯听见,跟蚊子似的,“到时候真要起冲突,阿水怕保护不了你。”
这会儿她气自己不是个男人。
要是男人就好了。
温令霜听到她说这话,心软得一塌糊涂,转身抱住阿水,低声说:“怕什么,你没听过制衡之术啊。”
“啊?”阿水红着眼眶,趴在温令霜的软绵绵的胸口上,想着这么软的地方将来也属于江先生,眼眶更红了,“什么是制衡之术?”
“要么说你小呢。”温令霜捏了捏阿水的脸,“你就记住,擒贼先擒王。”
阿水似懂非懂。
抽了抽鼻子,“那是谁贼,谁是王啊。”
搭配师听到这话低低一笑,说道:“小姐已经在擒王了。”
“……”
阿水还是不懂。
*
礼服确定、细节谈妥后,江黯就随家人离开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位于京市东侧的胡同门口,胡同被一道大门隔开,外头是热闹鼎沸的市中心,车来车往摩肩擦踵,而大门内两排整齐的院落大门毗邻而建,进口昂贵的紫檀,外界难求,这里却种了整整几十棵。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散落下来,形成斑驳跳跃的光点。
江寒禹牵着姚菲的手往里走。
姚菲这几天身热,发着低烧,人显得没精神,再一联想到江家为了江黯的发布会的事把祭祖延后,就更加坐立难安。
她嫁到江家那么多年,熟知江家是个传统观念极强的家族。
祭祖、走亲、年庆,无论身居要位、还是国际大人物,都得老老实实回来,几百年的规矩,到了江黯身上破了戒。
她扭头看了一眼江黯。
只一眼。
便又收回来。
如今江黯的气场,确实与众不同了,想当初刚来江家时瘦黑弱小,好似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蚂蚁,只要她轻轻一摁手指头……只要她轻轻一摁……
姚菲不由得攥紧手心。
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在喊她,抬眸望去,是儿子江栩江祁,见到他们,姚菲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这么热的天,怎么也来老宅了?”
江家上下几百口人,直系也好旁系也罢,大部分都住在二环内,甚至于胡同对面的紫荆大厦就是江寒禹二弟的产业,老宅只有江老爷子夫妻俩居住,每年祭祖日需回来,其余的日子得看老爷子心情。
老爷子特权多、权势高,即便七十多岁高龄,手握的实权江家没人能比得了。
人人巴结他、恭敬他、后辈拼了命的孝敬他,就是不知道这孝敬背后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江栩扶着姚菲进门,说道:“不是说谈联姻发布会的事吗?爷爷叫我们过来吃饭,听听江家那边的意见。”
说这话时,江栩的目光落在江黯身上,笑着说:“毕竟是大事,我们几个做哥哥的也得帮衬帮衬。”
江黯没说话,走到旁边的紫檀木椅坐下,双腿交叠,阳光从旁边的木制花窗打进来,落在他黑色西装上,衬得他矜贵优雅,深邃眼眸无半分情绪,一只手搭放在左手食指上的伤痕处,声音不高不低,“帮衬这话能从你江栩嘴里说出来,挺少见的。”
江栩听到这话,脸色骤变,想起在温家后院被他揍得那一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当场就要发作。
可刚撕破平和的伪装就被姚菲拽住手腕,冲着他使了使眼色。
示意他江老爷子在场。
江栩看了一眼江老爷子,只能将怒火压下去。
其实江黯得势,也不能怪将老爷子偏心,江黯二十五岁时还在希宁集团基层工作,那时别说私生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员都能踩在他的头顶上,江栩江祁想整他,几乎只需动动嘴皮子,也就在年底,因缘际会,江黯去了趟南雨镇出差。
江黯也不知道看到什么人和事,回京市后就跟上级提了南雨镇的项目,上级没同意,他就跳过上级来找江老爷子,爷孙两促膝长谈后,江老爷子拍案将项目划给了江黯。江黯从前期的调研、规划、再到资金筹备、建设、运营,全程把控。
现如今,整个南雨镇的gdp从暴涨134%。大幅度的推动当地经济发展和旅游业进步。
有了南雨镇项目,江黯获得的支持和资金开始逐步上涨,15年创立旭誉科技,两年内完成b轮融资,16年反向并购上市公司宁悉股份,实现智能仓储业务板块整合,17年并购南岭白茶供应链企业,完成上游产业闭环,一桩桩一件件挑出来,都是足以抗衡老一辈资历,更别说同辈,几乎是降维打压。
集团将他任命为继承人,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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