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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霜想着今天大喜日子,很多亲戚朋友难得汇聚,就没有拒绝,实际上她困得要命,早上那么早起,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她摇摇头:“不好吧?”
“没事。”他捏了捏她的细腰,“现在允许你发大小姐脾气,耍大小姐性子。”
温令霜心头发颤,轻轻哼了一声,“少编排我,我也没那么任性。”
江黯凑到她耳边,“我想你任性,可以吗?”
温令霜:“……”
老男人真会撩。
温令霜咬了咬红唇,不再抗拒,将头埋到他的胸膛,撒娇,“那你抱我走,我累。”
江黯低声轻笑,搂住她的腰,单手用力,她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看起来好像是自己在走路,实际上所有的力量都在江黯的身上;为了避免跟亲戚朋友接触,江黯直接走的后门,抵达停车场时,lon已经在等待。
今天的lon也是特意换上了正装,胸口处别着一枚大红色的花,象征着喜事。
看见两人出来,lon打开了车门。
动作迅速,不拖泥带水,坐上车后立马开车去西洪别墅。
温令霜已经扛不住了,上车就倒在江黯怀里沉沉睡去。
江黯低头看着她精致漂亮的侧脸,眼里露出少见的柔情。
lon透过后视镜看到江黯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感叹日子过得真快,想当初刚进希宁集团时,江黯还是寂寂无名的基层员工,随随便便一个组长都能训斥他;那时的他要什么没什么,今天这场婚礼办得盛大,国际的顶级媒体争相报道,就连那些能收到邀请函参加婚礼的都以此为荣,国内就更别说了,几大财阀家族为了共求合作,送上的贺礼不低于八位数。
其中温令霜最喜欢的限量款车子、房子都当赠品送了好几套。
苦尽甘来。
lon心想,以前的苦日子过完了,今后就是无穷的好日子。
温令霜静静的趴在江黯怀里睡觉,她又梦到了小时候的茶园,梦到了那群孩子,尤其是那个黑黢黢的小男孩,他总跟在她身后跑,他叫什么呢?温令霜努力的想了想,却是不记得了,她在连绵的茶园里奔跑,跑着跑着,突然摔倒了。
“不哭。”
小男孩从茶树底下钻出来,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少有的清澈,“吹吹就不疼了。”
“我要你背我回去!”她用稚嫩的语气命令道,“不背我回去,我就叫我爷爷不给你饭吃!”
小男孩站到她的面前,背对着她弯下腰,“上来。”
青天水蓝,山峰连绵万里,在山峰顶上,一个小男孩背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艰难的往山下走。
路很长、很长,可是不觉得远,好像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温令霜翻了个身,钻进了温暖的怀中,嗅着淡淡的茶香味,慢慢睁开双眼,身侧却是空无一人,她摸了摸身边,还真是空的,以为钻进温暖的怀中也不过是被窝里的温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大约是凌晨四点多。
也就是说她从下午睡到现在?
江黯去哪了?
她掀开被子下地,才发现自己换上了那身大红色的吊带睡裙,就连床都是从头到尾的红。
西洪这别墅自从装修就没来过。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新房里睡,对周围的一切还不熟悉。
推开门是一条宽且长的走廊,是她最喜欢的南洋风。
沿着楼梯往下走,听到了开水煮沸的声音。
走到一楼,就看见江黯穿着居家服坐在右侧的茶室里喝茶,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低头打量着。
她悄悄的走到他身后,从身后搂住他的脖颈,佯作生气,“好啊,江黯,新婚之夜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就这么不想跟我睡一张床?”
说完话,就看见江黯手里拿着一个老式怀表,怀表里赫然是他当初去她家时看到的那副挂在墙壁上的油画。
十八岁的温令霜。
江黯将怀表收好,搂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楼到怀中。
稍稍用力,她便稳稳当当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轻轻‘哎’了一声,就被江黯给轻薄了。
他吻了她,很轻。
温令霜捂住自己的嘴,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闷闷的声音传来,“不准亲我。”
江黯将她困在桌子和自己怀里,漆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怎么醒这么早?”
温令霜没回答,反问:“你呢,你干嘛不睡?”
她原以为两人那么久没见,再加上新婚之夜,江黯不太可能会保持克己复礼的那一面,没想到他还真就没碰她,难不成那么长时间没见,他对她没性趣了?
江黯不知道温令霜在想什么。
他仍旧觉得娶到她这件事很虚幻,以至于无法入眠,更无法跟她平平静静的躺一张床,只要睡在她身侧脑海就会生出无限的旖旎,她这样的辛苦、这样的累,他实在不舍得碰她。
索性下楼喝茶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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