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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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选择困难-V2.0

五条老师对于自己新同僚的伴手礼非常满意。

“哇哦，一般人就算特别去寻找都很难遇到特级咒物，这么短时间就又遇到，真不愧是你。横滨那个地方相当封闭自治，如果不是你的话很难带回来呢——嗯，这个怎么湿哒哒的？”

见五条悟拿着那根手指，琢磨到底为什么是湿的，童磨大人很心虚的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叙述了下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原来童磨大人正准备抛弃干儿子携家人回去，没想到收到港口黑手党的拜帖。在听说港黑首领的特殊嗜好（喜欢LOLI）之后童磨大人警惕率提高到百分百，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见一下这个老男人，警告他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事实证明童磨大人想多了，老男人的目标不是他女儿而是童磨大人咒术高专的老师这个身份。原来港黑内部的一个地方出了问题，一开始他们以为是异能者，结果派去的异能者几乎全灭，后来一个接触过咒术师的港黑内部成员提出会不会跟诅咒有关，这才引起港黑首领的重视。这种领导层的人物，最讨厌的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或摆脱他的控制，因此他趁此机会让童磨大人过来拔除诅咒，一方面是想处理干净遗留问题，另一方面是想见识一下何为诅咒何为咒术师，进而对这种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力量体系了解并评估。

童磨大人听说这些异能者都看不到诅咒，唯有一个男人能看到且他的攻击也对诅咒有效——中原中也，港黑的最强战力，据说是人工异能的受肉身。这就很有趣了，按道理异能无效的话人工异能也不当例外，最大的可能性是这个名为中原中也的男人，他的肉身本身就有成为咒术师的某种资质。然而即便如此，中也并没对抗诅咒的经验，并不知道如何拔除诅咒，虽然打散了一些咒灵，但并没有解除掉诅咒。

童磨大人产生兴趣，于是答应去看了一下。那是一栋大楼，地下室的部分似乎常年被港黑用来拷问俘虏或背叛者，因此积累了相当程度的咒灵也并不罕见。按理讲这种程度的咒灵，对于异能者的威胁性有限，顶多只能杀死一些老弱病残而已。然而地理位置特殊让这里的咒灵从未被拔除，再加上最近被带来拷问的某个人身上带有特级咒物——可惜港黑的人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导致这里的咒灵吸收了特级咒物变成了特级咒灵。

很快童磨大人就找到了那只特级咒灵——在一所大楼之中的整个一层，被一直很大像肉所形成的树一样的怪物所盘踞。怪物周围有很多枯骨，可能是它在别的地方吃掉的人类。因是不能移动的类型，所以才把别人拉入自己的空间里。

这一次童磨大人不是用火之神神乐，而是用篡夺咒灵领域的方法，颠倒了领域的主人，他尝试了一下，果然这样做就能使用血鬼术了，于是他用自己善用的血鬼术将那颗树一样的咒灵冻成冰。

不为什么，只因为那样好看。

冰凌形成的庞大的树干，让本来丑恶的形象变得浪漫又美丽。

他走过去用扇用力一敲，那圣诞妆点一般的冰晶之树随之碎成粉末，扬起白色的钻石粉一般漂亮的碎屑。

童磨大人无比满足，他更喜欢这样有着浪漫色彩的凋零方式，所以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的血鬼术嘛~

之后他并不意外的在那残骸之中发现了特级咒物——宿傩的手指。

港黑方面跟他进行交易来酬谢，作为交换童磨大人也教给中也一些基本的应对诅咒的方法。当然要系统学习肯定要去咒术高专，只是这对于港黑最大支柱与战力的中也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有的选项。

回去之后，童磨大人稍微尝试跟宿傩沟通了下——嗯，就是前面你所知道的样子，结果在对方的生得领域被打得稀里哗啦，灰溜溜的退出来了。虽然也获得了很多情报，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哪怕是鬼在精神空间里被反复用各种方法杀死还是有些心理疲惫的，最重要的是，杀死他的方式太野蛮了！就知道砍，踢，踩，踹，讨厌！人家的脑袋被爆头好多次，一点都不爱惜我这张人人都爱的玛丽苏脸！

五条老师听完过程之后，一脸嫌弃，那出湿巾擦手还擦了擦宿傩的手指才把咒物收好。

“什么都吃，你也太不卫生了！啊，都是你的口水了！”

童磨大人争辩：“我的口水很干净的！”玛丽苏的口水那也是香喷喷的！

五条老师道：“也幸好你没能吸收掉，你啊，也太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咒术师的世界是对咒术了解更透彻，法术更精密更考究的一方有着压倒性优势。凭着你这样对咒术一知半解的门外汉对上宿傩，没有被他反过来吞并已经算很LUCKY了。”

童磨大人很委屈，你们都歧视我这个刚入行的，过分！

五条笑道：“要是有能吃掉宿傩的手指还维持自我的人，还真想见见看呢！不是意志力很强什么都不思考的笨蛋，就是有着超越宿傩能力的强大术士吧？”

……这是说，童磨大人还不够笨对吧，勉强当做夸奖好了。

于是五条悟回收了宿傩的手指，算作欠童磨大人一个人情。能让咒术界天花板卖你个人情，那可是相当难得的机会，可以换取很大的利益。可惜童磨大人没有什么想要的，于是决定这个人情就先放着，需要的时候再用。

回去之后见到织田作，织田作对于他们几人把伊之助扔在横滨自己回来的事感到难以置信。

“你们就把那孩子丢到福泽叔叔那里，自己直接回来了？”织田作一副头疼的样子，“横滨很混乱的，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不小心卷入各方势力的混战该怎么办？伊之助根本没有对抗异能者的任何知识！”

童磨大人笑道：“你太担心啦小作之助，那孩子还算厉害哦，就是有点笨而已。我已经跟叔叔大人还有太宰说过，他们会看着点他的。”

织田作无语凝噎，恐怕他想说，交给太宰治才是最不可靠的一个决定！

童磨大人继续道：“而且那孩子是体验派，若是在相对和平的地方，他的灵敏度会下降。在经常发生战斗的地方更适合提升他的战斗力，唯有在战斗中他的技艺才能得到磨砺。”

织田作有些无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身边的人严格呢。真不敢想象，等小杏子觉醒了异能之后你会怎么做。”

童磨大人立即紧张兮兮：“当然要小心求证，弄清楚异能的发动方式再说。杏子还这么小，成长的事不能急于求成，要慢慢来的。啊，你提醒了我，我得带杏子去做一下检测，看看她的异能到底是什么种类什么级别的，虽说按道理应该是最初放置的异能，但是也可能根据个体不同有所改变。”

织田作想，啊，这就是亲闺女跟干儿子的差别了，人间真实。至于什么‘放置’异能还是不要深入追问的好。

掌握了领域篡夺之后，童磨大人对付咒灵更加得心应手。虽然他也没少偷吃啦~但还是有所节制的，因为五条悟说吃太多可能会‘混淆’到咒灵的思念。

提起这个，五条老师就一脸怀念的样子。

“我有一个朋友，非常好的好朋友。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个烂好人吧！当年他就是靠吞噬咒灵来拔除诅咒，现在想来，大量诅咒涌出，而我因为实力太强了被分开单独执行任务，造成他不得不独自拔除大量的诅咒。吞噬咒灵对他产生了某种本质的影响，让他更容易被动摇。我们曾经处理过的一个事件因为我的缘故失败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死掉了，这件事他似乎耿耿于怀。后来哗啦一下，变成一个大反派，转头把我们要保护的普通人杀了个干净，连他自己的父母家人都被他亲手杀了。”

五条老师话锋一转，看向童磨。

“而你是个贪吃鬼，说实话哪一点都跟他不像。但我总觉得放着不管，你可能会跟他一样跨越那个‘界限’。咒术师都是疯狂的人，不疯狂也不会成为咒术师。哪怕是我有时候也会觉得，生与死的界限并无所谓，灭杀人类跟拔除诅咒并无太大区别，只要随我开心就好。但是，那样不是太无趣了吗？”

童磨大人重复：“无趣啊……”

五条老师点头：“有趣最重要。”

童磨大人笑起来，五条悟跟他的护法三岛宙明是完全相反的类型，他的很多想法童磨大人都能够理解，他也曾有过那样的时期，作为上弦之贰极为无聊的盘踞在山上，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种极为厌世倾向的自我隔绝。

因为太过无聊了啊！一成不变的一切，愚昧狂信的教徒，诉说苦痛自我麻痹的世人，听着这些连最初落泪的冲动都早已失去的自己——连送他们去极乐净土也变成了机械的任务，没有任何自身对生的渴求与对死的拒绝。

宿傩没有说错，当他还是人类时，就是不怎么懂得拒绝的人。

母亲恳求他成为神子，他没有拒绝。教徒拥护他成为教主，他也没有拒绝。被无惨问起是否想成为鬼的时候也没有拒绝，到最后，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侍女希望身为人而死他同样没拒绝。

学会拒绝，首先要有所偏好。这对哪怕获得了爱的自己依然是有些困难的任务。

五条老师准备走了：“对了，有时间带你家杏子到咒术高专来看看好了，她——其实更偏向‘那边的世界’不是吗？”

童磨大人微笑：“请恕我拒绝。小杏子的学校我早选好了，她可是未来要成为精英的人才，才不会去做咒术师这样风险高还没有医疗保险的职业。”

五条老师踉跄了一下，最终挠挠头苦笑：“啊，真是戳中了重点。总之，有问题可以再联系！”

童磨大人暗搓搓的想，哼，五条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能松懈，肯定嗅到什么风声了，怀疑小杏子的来历。才不会给你刺探的机会！那可是我最爱的女儿！没错，最最爱老婆，最爱女儿，然后猫猫跟我养子都很可爱，这都是我重要的宝物，才不会给你们窥探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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