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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长敬礼,目中肃穆恭敬,带着深沉的感情。
“是!保证完成任务!”
回到车上,李鸢和沈从文正对着一本书研究什么,很投入的样子,海纳尔颇有些无语,淡淡开口提醒他们,书拿反了。
李鸢一愣,忙尴尬的翻转过来,可这时也没什么假装的必要了。她和沈从文都安安分分的做好。
“偷看呢?”
“没。”
“海纳尔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都是有深厚革命友谊的,你竟然对我们一点信任都没有啊?况且就是在看你,那不也是因为关心你吗?算了,如果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勉强原谅你不和你绝交了,是不是啊李鸢?”
李鸢心虚,打回去了沈从文伸来的手。
海纳尔释然一笑:“没什么,遇到了以前部队里的战友。”
沈从文不信:“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咱们得赶紧休息了,晚上有的忙了,都安静,我在车上睡一会儿。”李鸢打断了沈从文的追问,他们晚上还有许多事要做,白天要在几个水源附近布置隐蔽点,为晚上守株待兔做准备。
沈从文嘟囔着车上怎么能睡呢,一边跳下了车往自己的帐篷走过去,海纳尔又看李鸢,她已经裹紧了衣服脑袋靠在车窗上睡下,安静温和的闭着眼。
“李鸢。”
李鸢没有回答,但她不可能已经睡着。
海纳尔继续说:“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冲动,这是和罪犯博弈。”
李鸢呼吸微动,她没有睁开眼睛,却开口了:“如果这次我们安然无恙,我们可以交换一件彼此的秘密么?”
海纳尔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用了含蓄的方式。
“好,只要你保护好自己,我们都安然无恙。”
“我睡不着,给我唱首歌吧?”
“我不会唱歌。”
“我想听哈萨克族的民谣,你唱的很好听。”
海纳尔颇为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微微放倒车座靠背,躺了下来,隔着天窗的玻璃望着外面,车里开着窗也有些闷热,外面嘈杂混乱,一缕炙热的烈日透过玻璃投射进明亮的光芒,有尘埃在光线中翻腾飞舞,海纳尔的目光无意识追随尘埃而动,最终笑了一笑。
“一只小鹿啊,在森林里迷了路……”
他唱的是哈萨克语,这个在边疆的古老语言,融合了千百年的时间,最终缓缓的在李鸢的耳边,李鸢觉得悦耳,嘴角缓缓扬起。
“谢谢你,海纳尔。”
沈从文没有去睡,他就站在车外,催眠自己,催眠自己看到李鸢脸上的伤感是假的,看到海纳尔脸上的脆弱是假的,她不是伤感的人,他更不可能是脆弱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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