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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今日也要睡在供奉佛像的楼里?”回到郡王府,程念影当先问。
“不了,你今日落水应当吓着了。”
程念影在烛光下缓缓眨了眨眼,小声应了:“哦。”
他们还是如先前一样躺在一处。
但程念影又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大相同了。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睡去。是因为那日见过脱去衣衫的郡王吗?
她不知道。
康王府上落水一事,最终也只是被捂在了小范围内,没有向外传。
程念影第二日终于又来到了魏家。
见到魏嫣华,她第一句便是:“不是太子。”
魏嫣华惊愕于她的动作之快,紧跟着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你没有对太子做什么吧?”
程念影不由反思片刻。
难道我瞧上去很像是一个杀人犯么?
魏嫣华此时连忙解释:“我是想着上回你出手如电,我连反应都未反应过来。这次不会又……”
“哦,那没有,你大可放心。”
魏嫣华舒了口气:“那毕竟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于他来说,我们便如地上的蚂蚁,要碾死我们太过轻易。”
程念影赞同地点了点头。
当时太子都敢直接说淹死她了。
这便是她不喜那些贵人的地方。嗯,就傅翊不同。
“那……这个人究竟会是谁?”魏嫣华也茫然了。
“你是在何处结识他的?”
“天光寺。因我大伯他们总说要将我娘送到那里去,我便借口去上香,去那里瞧了瞧。就是在那里,我遇见了他。”
程念影将这个地方记了下来,起身道:“走吧,去瞧瞧你娘。”
……
妇人合眼躺在床上,安静得与那日仿佛是两个人。
魏嫣华低声道:“我许久不曾见她这样安静了,她长年累月的连睡也睡不好,总是惊醒,惊醒便要闹一场。”
程念影没有接话,显得没甚同情心。
她只道:“去取一套针给我。”
魏嫣华便也霎时收敛住了低落的心情:“我去找。”
不多时,魏嫣华就带着一套针回来了,她颇为好奇地问:“郡王妃还会针灸?”
说起来也是杀人术。
如何确保银针刺穴,恰好在合适的位置?那便要学穴位图,要反复练习刺入的力道。
如此一通百通。
程念影取针用火燎过,深深刺入蒋氏的颈间。如此持续用了数十根针,她才屈指又在蒋氏颈间一扣。
蒋氏一下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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