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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里斯坦,龙雅!你们来啦!”?>?<?
她语气轻快,仿佛刚才用符箓把人吓得屁滚尿流后又出口恐吓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艾伦三人看着笑容明媚的柳铃音,又看看地上那群明显身体和精神都受创的青年,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_◎
好像……他们对软妹子有什么误解?
钢牙兔吗?有着一副可爱的外表,却又隐藏着一副能咬断猎物的钢牙?
艾伦、特里斯坦和越前龙雅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几个躺在地上还不停颤抖、大气不敢出的青年,快步来到柳铃音身边,形成一道保护的屏障。
艾伦更是第一时间将妹妹上下打量了个遍,确认她连根头丝都没少后,才松了口气,看向那几个之前可恶,现在却可怜躺地的青年。
好像……白担心了?◎-◎;
不对,是差点担心错了对象?
“我们走吧。”艾伦轻揽住柳铃音的肩膀,低声道。
再不走估计要上头条了。
柳铃音点点头,乖巧地收起手中剩余的符箓(这个动作又让对面几人集体哆嗦了一下)。在离开前,她似乎想起什么,回过头,对着那四个躺在地上、兀自僵直酸麻的青年,用清晰的英语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这次只是小惩大诫,一个小时后,身体就会恢复正常。”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甜美,却让听者心底寒,“不过,要是再动什么坏心思……嗯你们可以试试…我想你估计会,连动脑子都不想动。”
说完,还俏皮地眨了下眼,仿佛在分享一个有趣的小秘密。(>?o)
红青年和他的棕同伙,此刻脸上的表情青白交加,眼神里只剩下全然的恐惧和后知后觉的“清澈的愚蠢”。他们拼命地、幅度极大地点头,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喉咙里出含糊的“嗯嗯”声,表示不仅他们不敢了,他们的同伴也绝对不敢了。???;
他们此刻哪还有胆子敢有其他想法!这个女孩,可是会用那种古老东方的、邪恶又神秘的黄色纸张施展诅咒!要是早知道……别说一百个胆子,就是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他们也绝对会绕着她走!
别说他们西方人不迷信,他们西方人最迷信了好不,要不然他们的口头禅怎么会是ohygod。
他们每个礼拜可都要去教堂祈祷的,为啥?信上帝啊!
可是今天让他们明白也许信上帝根本没用,他们应该改信东方的神明才对,才能克制东方女巫的诅咒。
而有这想法的不只是一两个,不说红和棕那两个青年,倒在地上的那几个和偷偷看到全过程的都产生了信仰破裂重组,甚至后来还有好些人还组队前往华国出家、入道的。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柳铃音四人不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了这条气氛诡异的小巷,徒留六个(包括两个早躲起来的)精神受到严重冲击的青年在原地。
而被红光“特别关照”过的那四个,在柳铃音的身影消失后,支撑他们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走,像四滩烂泥,只能徒劳地瞪着眼睛,感受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和无处不在的难受,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巷子口并非完全无人经过,但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无论是本地居民还是游客,在看到地上躺着四个明显不对劲、脸色惨白的青年,再联想到之前隐约听到的、关于“东方诅咒”、“黄色符纸”、“女巫”的零星传言和惊恐低语(那两个跑掉的同伙显然没完全闭嘴),都默契地选择了——
绕道而行,并且加快脚步。
有人窃窃私语,指着他们,脸上是混合着畏惧、好奇和“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人只是匆匆一瞥,便像避开瘟疫一样快离开;甚至有一对似乎是住在附近的老夫妇,站在不远处观望了片刻,老妇人拉了拉丈夫的袖子,低声说:“别过去,是‘那个’……那个亚洲女孩留下的,说了会自己好。”
于是,在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小时里,布莱顿这条寻常小巷的一角,出现了这样一幕奇景:四个穿着时尚、身材高大的年轻白人男子,姿态各异地瘫倒在地,眼神呆滞或惊恐,身体时不时无意识地抽搐一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地上。而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搀扶,甚至没有叫救护车。
大家的逻辑惊人地一致:“那是古老东方的神秘诅咒!那个会巫术的女孩亲口说了,一个小时就好!反正现在是大夏天,躺在地上一个小时又冻不死、热不坏(顶多有点硌),那就……让他们躺着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被诅咒传染了怎么办?”
于是,在众人心照不宣的“守望”下,这四个倒霉蛋,充分体验了人生中最为漫长、无助、羞耻且充满诡异幻想的一个小时。
直到夕阳几乎完全沉入海平面,远处教堂的钟声隐约传来,他们身上那种深入骨髓的酸麻无力感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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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手指能动了,接着是手臂,然后是躯干……四人挣扎着,用尽恢复的一丝力气,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脸色依旧苍白,眼神涣散,浑身脏污,活像刚从某个恐怖片场逃出来的群众演员。
他们甚至不敢多看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一眼,更不敢回想那黄色符纸和红光的细节,只是低着头,用尽可能快的度(尽管脚步依旧虚浮),互相拖拽着,逃离了这个让他们噩梦连连的地方。
至于报复?找麻烦?那个念头甚至没敢在他们惊魂未定的脑海里完整成形,就被更深沉的恐惧压了下去。有些“教训”,一次就够记一辈子了。而关于那个会“东方巫术”的甜美女孩的传说,恐怕也要在布莱顿的某个小圈子里,悄悄流传开来了。
离开了那条气氛诡异的小巷,四人并肩走在通往美食街的、逐渐被各色餐厅灯火点亮的街道上。海风带来了食物的香气,冲淡了方才的紧张,但另一种微妙的氛围却在三个少年之间流动。
艾伦、特里斯坦和越前龙雅,毕竟都是十七八岁、好奇心旺盛的年纪(龙雅甚至更小些),亲眼目睹了那越常理认知的一幕——黄纸自燃、红光飞射、恶徒僵直倒地——此刻心里那股惊疑和探究欲,如同被猫爪挠过一样,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沉默地走了一段,艾伦率先按捺不住,他侧头看向身边一脸轻松、甚至哼着小调的妹妹,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异和小心翼翼:
“铃音,刚才……那些黄纸,还有光……你……真的会……那个……东方的巫术?”
“女巫”这个词在他舌尖转了一圈,还是没敢直接问出来,怕冒犯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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