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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琮璋低头看受伤的十指,伤口正在自动痊愈,受伤不重的手指头已经能看到重新长出来的粉色的肉,连尾指的部分都看不见白骨。
“有点麻烦。”
对徐琮璋来说,再重的伤口都能自动愈合,所以普通人十指受伤需要三个月时间痊愈就变成困扰。
……不可以让宋卿知道。
徐琮璋坐在手术台,双手捧着脸颊,稍微产生点怅惘的心情,但更多是心甘情愿的快乐。
半小时后,手术室灯灭。
护士推着缝补好伤口以及包扎完毕的徐琮璋出来,应要求送到宋卿所在的病房。
医生摘下口罩往办公室走,途中遇到熟识的护士长便聊起天来。
护士长:“今天的手术完成时间比平常快了许多。”
医生:“我也觉得特别顺利,好像没什么难度。”
明明手指接骨和神经连接是最耗精神的手术,特别精细,也特别麻烦。
医生觉得刚才在手术室里经历的记忆有点不真实,可脑海里又清晰记得手术的步骤,难道真的是太疲累了?
走过病房的楼层,发现很多护士都聚在一起,医生好奇问:“怎么都聚一堆?”
护士长笑说:“刚才有个病人被送过来,长得……”她想了想:“会让人想藏起来。”
医生不以为意,只说:“注意点别太吵。”
护士长:“这个点病人都少,再说她们有分寸,不会吵闹。”
两人走远,过没多久就有人过来驱散护士们,病房部恢复安静。
宋卿在熟睡,徐琮璋侧身盯着他,半晌后下床躺到他的身旁。
单手搂住宋卿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徐琮璋合上双眼,安静地躺在宋卿的身侧
宋父和宋母是在公司秘书提醒下才知道宋卿在乞罗寨遭遇的事情,他们打开社会新闻,发现那里又是山体崩塌、又是洪涝泥石流,当下着急得连夜就要买机票赶过去。
秘书赶紧说当地无人员伤亡和失踪,宋卿也没出事。
宋父和宋母稍微冷静下来才想起他们还可以给宋卿打电话,于是赶紧拨通号码,没响多久就接通,接电话的人正是宋卿。
宋卿陪他们聊了半小时,又保证自己没事,没有受到惊吓,很快就会回家,两人才安心下来,细声细语的叮嘱完毕才挂断电话。
电话一挂,宋父和宋母就恢复理智,变成精明的商人。
他们转头就问秘书怎么知道宋卿没出事,秘书给他们推微播和以前被剪辑下来的直播视频,两老看完后陷入巨大的愤怒和自我反省。
宋母没忍住,开始掉眼泪:“卿卿那么被欺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把罪魁祸首往他面前推,明知道卿卿没法开口……我们到底怎么当父母的?”
宋母不断埋怨自己,满心都是后悔和难过。
宋父搂住她肩膀无声安慰,因为他现在也很懊悔没早点认清白瑰的真面目。
秘书在旁边没走,听着夫妇俩的对话,心里则想两人都没错,谁让白瑰太能装?
白瑰在人前装得乐观大方,让宋父和宋母误以为他能帮助治疗宋卿的病情。
网上直播的白瑰倒是懒得多装,可宋父和宋母又从不看这些,他们最多就看点社会新闻。
正在这时,宋母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正是白瑰的母亲。
白瑰的父亲是宋父的亲弟弟,在宋父没发达前入赘白家,而那时白家家里比较有钱。
后来白家落魄找上宋父帮忙,宋父才在公司给了他们一个职位。
宋父:“接。”
宋母接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白母急冲冲的说:“大嫂,白瑰他还是个孩子,一时想不通才做错事,你千万别怪他。他现在在那边受了挺多惊吓,还淋雨高烧,精神都不太正常……都是小孩子瞎胡闹,你看宋卿也没事,反倒白瑰受不少苦。”
宋母差点给气笑,她冷静的说:“我就问一句,你们夫妇俩是不是都看过白瑰的直播?”
白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宋母冷笑:“你们早就看过白瑰的直播,知道自己儿子对卿卿干的恶心事却半个字没说!我算知道养了三头白眼狼是什么滋味!”
白母着急:“我们没想太多,就觉得是小孩子间的玩闹——”
宋母直接打断,不掩愤怒地说:“你们一家三口从今往后滚出我的公司,别脏我和卿卿的眼睛!”
言罢,宋母挂断电话,转头问宋父:“你是不是要怪我没给你亲弟好脸?!”
宋父摇头,他做得更绝,让秘书联系精神病院,到时接白瑰入住。
“他不是要卿卿进精神病院吗?干脆自己进去。”
秘书心里给跪了,两位宋总霸气。
那厢,白瑰父母起初没当回事,反而坐飞机跑去把白瑰接回来,等他们想回公司却发现早被请辞,连儿子都被送进精神病院才知道宋母没开玩笑。
他们后悔,但一切都晚了
陈丸和姜邦都来探望宋卿,任辰本想厚着脸皮跟来,陈丸给拒绝了。
姜邦站在远离宋卿三米远的地方苦着脸,他发现只要自己再往前一步,脚底就像刀割似的疼,来回试探几次都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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